第十章 作死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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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卫宫切嗣逝世。
葬礼仪式持续了三天结束。
重新回到卫宫邸，白夜躺在道馆的地板上，感受着周围传来的和以往不同的寂静，默然不语，只是出神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不觉，夜晚降临了。
依旧明亮的月光透过道馆的窗户洒在地板上，将白夜笼罩在里面。
“.....”大概因为月光的关系，白夜回过神来，默默的坐起来。
他身侧的影子泛起水面一般的波纹。
紧接着一个金发金瞳，无法用言语描写其美丽的女孩从影子中升起。
是莉亚丝。
莉亚丝走到白夜面前，双手叉腰不满的说道：“喂喂，你这家伙不要紧吧。我们之间可是有着眷属的羁绊，你在这一个劲的悲伤，也会影响到我的。”
“.....莉亚丝吗？才没有悲伤呢，我只是在单纯的发呆而已。”
过了好一会白夜才注意到眼前的莉亚丝，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声调也毫无波动。
莉亚丝撇了撇嘴，但是神情却较为严肃：“哼，怎么样都好，姑且问你一个你最不想听到的问题吧。那个人类死了，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她可不希望自己这个有着无限潜力的眷属就这么一直低落下去，先别说这样一来可能会死在时空管理协会的追杀之下，这样的白夜就连她也看不下去。
不过白夜却眼眸一凝，用平淡却充满决然的口吻说道：“怎么办？那还用说，我已经答应切嗣要帮他实现梦想，所以——”
“所以？”
莉亚丝怪异的看着他。
白夜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在月光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清冷的目光注视着什么痕迹也没有的手背，轻声说道：
“圣杯战争，我会赢。”
任何人，任何事，任何阻碍，也别想挡住他。
出乎意料，莉亚丝听到这话反而蹙起了眉头：“你打算用圣杯做什么？复活那个男人吗？”
她似乎不希望白夜做这种事。
“不，尽管可以复活，但是我不会这么做，因为仅仅如此是无法弥补切嗣的遗憾。”
白夜摇了摇头，他才不会选择这么肤浅的方法。
莉亚丝不置可否的说道：“那呢？你打算怎么做？”
“等着吧，以后你就知道了。”
白夜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居然吊起了胃口。
“你这家伙可真够恶劣的。”
莉亚丝脸色变得郁闷起来，本来她是不怎么在意的，但是被白夜这么一说反而激起了好奇心。
“恶劣就恶劣吧，别忘了我可是一名魔术师，冷血自私的最好栓释。”
白夜耸了耸肩。
莉亚丝轻哼一声说道：“你不过是继承了那个男人的魔术刻印，想成为一名合格的魔术师还早着呢。”
闻言，白夜的表情微微一怔，感受着背部的魔术刻印的魔力流动，他露出了一抹苦笑，
“是啊，还差得远呢。”
尽管在几个月前继承了切嗣的魔术刻印以及他最后的魔术，但是果然不愧为压箱底的好东西，难度和以往的魔术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现在的他还太过弱小了。
所以——
“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这么早？”
“明天一早我要去一个地方，必须得养好精神才行。你自己随便找个房间休息吧。”
切嗣不在了，这间大房子就只有白夜一个人住，倒也不需要在意莉亚丝会不会被发现什么的。
所以白夜大方的给予了莉亚丝随意挑选房间的权利。
但是他很快就后悔了。
“那我要你的房间。”
莉亚丝理所当然的提出要求。
“不行。”
“骗子。”
“.......”
总之今晚，因为某个执拗萝莉强行把他当抱枕的缘故，白夜睡得很不好。
..................
时节正直秋季，早上的气温虽然比较低，但是对于白夜的体质来说，却没有太大问题。
只是为了避免被行人以‘这人莫非从夏威夷来的’的奇妙眼光看待，白夜还是勉强在长袖外面套了一件夹克，
这样一来就不会显得不伦不类了。
“所以我说，我们这是要去哪？”
因为没有合适的女装，所以白夜让莉亚丝呆在他的影子里，尽管如此却没影响到之间的交谈。
不过再怎么说，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还是有点奇怪。
“我要去一个吸血鬼绝对不喜欢的地方。”
一大早的关系，周围没什么行人，白夜也不需要压低声音，很自然的回答。
“你要去墓地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听到莉亚丝的猜测，白夜有点无语。
莉亚丝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我不喜欢墓地的空气。”
原来如此，因为你不喜欢啊——这也太牵强了吧。
“别把你的爱好带进整个吸血鬼族群的好吗？”
“那你喜欢墓地的空气吗？”
对于白夜的吐槽，莉亚丝反问到。
“呃...”
白夜哑口无言。
说实话他还真不喜欢，特别是这几天葬礼的事，让他对墓地有了一种莫名的反感。
“哼哼。”
莉亚丝发出几声愉快的轻哼，似乎在说‘你要和我争论还嫩着呢’。
“到了。”
白夜忽然停下脚步，望向了伫立在眼前，充满神圣感的建筑物。
“你该不会受到打击结果变成白痴了吧！”
虽然藏在影子里，但是对于外界的事，莉亚丝还是一清二楚。
这座建筑物她怎么会不认识。
应该说没有一个吸血鬼是不认识的，哪怕是新生的吸血鬼也会被教导这是绝对不要靠近的禁地。
对于白夜主动跑到这里来的行为，莉亚丝恨不得从影子里跳出来给他来一记吸血鬼铁拳，打醒这个笨蛋。
倒是白夜仍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不就是教堂吗？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他的话似乎触及了莉亚丝的痛苦回忆，只听她抓狂道：“你完全不理解那些宗教人士的有多麻烦，一旦被盯上就像苍蝇一样天天在你耳边叽叽喳喳的，一边念那些一点品味也没有的诗词，一边又用质量极差的玩具在挥来挥去，啊啊啊烦死了。”
“......”
白夜顿时语塞了，他甚至能想象到此刻莉亚丝的抓狂模样。
不过他更觉得，那些对莉亚丝拼命念诗词然后挥舞玩具的人才更要抓狂。
看着自己的努力一点用也没有，这个吸血鬼萝莉依旧欢乐的蹦蹦跳跳，想来那些宗教人士里面崩溃的人应该有不少吧。
白夜试着安抚说道：“放心吧，莉亚丝，这间教堂里的人没有那么烦，倒不如说一般人根本引不起他的兴趣。”
“不管你了，身为吸血鬼竟然去找教堂人士，要是传出去你也出名了。”
莉亚丝没好气的说罢，就不再出声了。
“冒险是冒险了一点，不过成功率还是蛮高的，应该能成功吧。”
话是这么说，白夜心里却不敢小觑那个人。
必须得做好完善的准备才行。
深呼吸深呼吸。
好。
白夜调整好心态后，向着教堂大门走去。
等待着他的究竟会是十字架还是圣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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