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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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夜慢慢消融于一片白色的微光中，天蒙蒙亮了。
秦远慢慢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皮，便起床了。
今天有要紧事，所以他不敢赖床，必须得早起。
简单洗漱一番后，秦远从口袋中拿出了那两张欠条，一张欠款是400万左右，另一张欠条则是600万。
秦远看着眼前的欠条，先要哪张呢
看了又看，发现400万这张欠条是广中路海鲜市场的，先要这张吧，这张离得家近。
秦远把欠条收了起来，便准备出门了，刚走出自己的卧室迎面撞上了正在做早饭的母亲。
“远儿，这么早就起来了啊，不多睡会儿”欧阳兰边做饭，边关切地询问秦远。
她发现秦远这几天早出晚归，身形都瘦了。不由得好奇询问。
“哦，妈，我去上班。”秦远应付着母亲，一边说一边就要出门。
“等等，回来。”欧阳兰不满足于秦远的应付，想要把事情问个明白。
秦远站在了门口，一脸讨好地看向母亲，“妈，怎么啦我着急出门，等等就要迟到了。”
欧阳兰脸上显出不悦，“你干什么去，你再说一遍”
秦远看着母亲的表情，发现有点不对劲儿了，说话带着结巴：“我...我...去上班。”
秦远从小是被母亲拉扯大的，母亲对他很严厉，所以他至今都很怕欧阳兰。
欧阳兰语气逐渐变得严肃，“你确定你没有撒谎”
“我，我......”秦远说不下去了，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似的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我去你的工地打听过了，那边说你早已经辞职了，你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兰发觉这几天秦远很不对劲，每天回来的都很晚，还有他那件迷彩服也很久没有穿过了，于是便去他上班的地方打听了一下。
她倒不是担心秦远的工作，只是觉得这样一个身材魁梧的孩子，又学习过搏击。别和他父亲一样，在外边学坏了，加入什么不三不四的组织。
秦远思考了一会儿，觉得隐瞒不下去了，便将自己的事情全都讲了一遍，只是他将玉佩中的奇遇隐瞒了。
欧阳兰听完后，明显不相信，有点疑惑地询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秦远一脸正色道：“当然是真的。”说到了这里，秦远将房子钥匙和购房证件等东西拿出来放到母亲面前：“妈，这是我在金銮花园给您买的房子。”
欧阳兰半信半疑地将眼前的证件拿起来看了看，思考了良久后突然朝着秦远扇了一巴掌，“秦远，你个小子，肯定是不学好，在外面鬼混，加入什么组织了。”
秦远看母亲生气了，忙跪到地上解释：“妈，我真没有加入什么组织啊。”
“你想啊，如果我加入什么组织，人家能给我这么多钱吗”
欧阳兰反问：“那你凭医术救人，短短时间就能挣那么多钱吗”
秦远解释：“妈，我救的都是有钱人啊。在您这算钱多在有钱人那里，和他们的性命相比，这点钱根本就不算什么。”
欧杨兰还是有点不相信，“那你医术有那么高”
秦远回答：“妈，你想想刘萱的病是怎么好的，刘婶没有和您说吗”
欧阳兰突然想起，刘婶这几天和自己聊天老是说秦远多么多么地有本事，治好了她家女儿。
想到这里，她又试探地问到：“真的是你通过合法途径挣的”
“妈，这是真的。”秦远真诚地回答，说到这里，他想到了那张卡，起身拿了过来递给母亲。“对了，妈我这还有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您拿着。”
“以后不要再去摆摊了，儿子养您。带您住大房子。”
欧阳兰看着眼前的银行卡，还有房子的证件，眼泛泪光，激动地说道：“好，好啊。我儿有出息了。”
欧阳兰命苦，丈夫早逝。她又当爹又当妈的把秦远拉扯大，可儿子在江家受尽了屈辱，被迫离婚，原本以为儿子会一蹶不振。没想到儿子非但没有堕落，反而变得更有出息了，这让她很开心，忍不住泪眼婆娑。
秦远看到母亲流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妈，您别哭了，以后您就跟着我享福吧。”
欧阳兰用手擦了擦眼泪，心疼地摸了摸秦远的脸颊，“孩子，妈把你打疼了吧”
秦远像小孩子似的笑了笑，“妈，没事的，一点也不疼。”说道这里，秦远又扭头看了一下墙上的表，“妈不哭了哈，我今天还有个病人要出诊，时间不早了，我先走啦。”
欧阳兰心疼地说道：“你吃了饭再走啊。”
秦远边向门口走去，边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路上买着吃吧。”
欧阳兰望着秦远着着急急出门的背影，摇了摇头，“哎，这孩子。”
......
清晨，广中海鲜市场。
“土豆，土豆，2元一斤，贱卖啦，贱卖啦，快来买呦。”一个中等个子，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在叫卖着。
“老李，人家都是2.5元一斤，你怎么比人家都便宜五毛啊。”中年男人旁边卖鱼的小贩好奇地询问。
“因为啊，我这......连哥你这是干什么”叫老李的菜贩子正在说着，却被另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粗壮汉子一把抓住了衣领。
被叫连哥的汉子身高将近两米，四肢健壮，刚剃的光头油光铮亮，身后跟着四五个混混。他吸了一口烟，将烟雾全都吐在了小贩脸上，表情凶狠：“老李啊老李，老子给你脸了，你敢不通过我私自进货，给我把他摊子砸了。”
他身后的四五个混混一拥而上朝着菜摊子而去。
“住手。”秦远此时恰好经过，张开双手站在菜摊子面前，阻拦了这伙人。
高大的男子抽了一口烟，看向眼前比自己低半截的男子询问：“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闲事”
秦远反问：“你是谁，怎么随随便便就砸人家的菜摊子”
高大的男人说道：“我是连栋财，这个海鲜市场是我罩着的。”
“他不守规矩，私自进货，坏了规矩，我来教训他，你管得着吗”
秦远一听对方的名字，拿出欠条看了看，询问道：“你叫什么”
连栋财回答：“我叫连栋财，怎么，你认识我?”
秦远继续询问：“连栋梁你认识吗”
连栋财眯了眯眼，顿了顿说道：“连栋梁是我哥，怎么兄弟，你是来盘事的”
秦远微微一笑：“哦，我不是来盘事的。”
“我是来要债的。”
说道这里秦远拿出了欠条递了过去。“百香局委托我来问你要钱，欠条上写的你哥欠着400万的货没有送，你看看是怎么解决”
连栋财拿过欠条，看了又看，确认是自己哥哥的欠条，思考了一会儿后哈哈笑道：“原来是大客户来了啊，走我去带你找我哥。”说着就要领秦远走。
秦远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以往沈曼都要不回的债，自己来了怎么对方就这么客气了。
但是也怪自己大意了，早早地将欠条给了对方，没办法只能跟着走了。
想到这里，秦远假装笑笑：“好好。”便跟着对方走去。
少顷，秦远跟着对方来到了一个仓库。仓库很大，里面大概有十几个混混正在打牌。
他们见到连栋财等一行人的到来，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纷纷点头哈腰地叫着连哥。
连栋财也不回应，坐到一张桌上，命令道：“阿龙，把门关上。”
叫阿龙的小弟，听话的将仓库门一关，反锁了起来。
连栋财看门一关，嚣张地问道：“你叫啥来着干啥来了”
秦远见到对方的举动，知道今天有一场恶仗，也不惊慌：“我是百香居的，今天来要账的，连栋梁在哪儿”
连栋财冷冷地笑：“我哥他今天有事不在。”
“沈总那个娘们儿呢怎么她不来，让你来要账。不怕你死在这里吗”
秦远回答：“沈老板也是有事，委托我来了。”
说到这里秦远抽出一支烟点上，吐出一个烟圈后说道：“况且和百香局合作的客户有很多，对于你们这种小商贩，哪用得着沈老板，我来就可以了。”
连栋财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小子，有种。”
“一个人就敢来要账。”
连栋财边说边将欠条撕了，然后挑衅道：“你不是要债吗现在债务两清了。”
“滚吧。”
秦远没有说话，微微冷笑，抽了几口烟后，猛地将烟头朝连栋财的脸上弹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连栋财的脸上打了一拳。
连栋财只觉脸上生疼，向后退了好几步，终于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嘴角留下了一抹鲜血。
四周的小弟都惊呆了，他们看到自己的老大命令关仓库大门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子敢先动手。
愣了片刻，不知谁喊了一声，“揍他。”
十几个小弟拿起武器全都向秦远袭来。
秦远往下一蹲，躲开了第一个小弟向自己袭来的铁棍，随即一个上勾拳精准地打在了对方的下巴上，将对方打晕了过去。
第二个小弟拿着棒球棍朝着秦远的头上砸去，还没有打到，秦远就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脸上，将对方打倒在地。
......
“住手，都给我住手。”就在双方打的正激烈的时候，连栋财起身制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