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桁架搭建，配上张扬的大红色条幅，佟姐的展台十足的显眼。
刘秀芳对着本子直点头，锅炉厂的焊工师傅果然了得，她这个外行人只画了个四不像加上几个字备注的草稿拿过去，焊工师傅拿回来一堆精品，劳动人民的智慧不容小觑。
从省城过来的一车人，男女老少俱全，更像是这个家庭组合在一起，他们支起了一个又一个军绿色的棚子。
佟姐正站在棚子前跟小老板们或真或假相互恭维着。
刘秀芳离得稍有些距离，自己这边还要监工，只确定了一下老板的位置，就继续跟在陈哥身边。
别看陈哥人糙，话也糙，却有一堆人信服着，干什么之前都要喊声陈哥确定一下。
在监工之余，刘秀芳也在认真向陈哥学习着。她有自知之明，她是更习惯于被领导的，但长久下去，自己必然会被职场淘汰，就算佟姐再念旧情，那顶多只算有口饭吃，而现在的刘秀芳能吃饱了，更想吃好了。
在夕阳把河面染红前，佟姐的一溜儿摊子彻底立了起来。
其他人的摊位虽有些有些参差，但整体也算规整。这些摊位沿着公园的花坛边蜿蜒而去，引得公园外面的路人频频驻足。
“小刘，你过来一下。”佟姐扯着嗓子喊着，声音里透露出愉悦。
刘秀芳揣起小本子，沿着花坛一路小跑，“各位老板好！”
小老板们用着不大一样的普通话夸了她几句，刘秀芳估摸着这几个也不是一个地方的，总归是听得懂，“我还要向几位老板学习呢，您们可是与时俱进的潮头人物，但凡我能学到一点皮毛也能一辈子吃香喝辣了。”
年纪稍大一点的对这种谦虚的姑娘十分喜爱，其中一个笑着挖墙脚，“这小嘴不得了的，妹妹啊，要不跟我们去省城好了，以后肯定是批发市场一枝花。”
说话的是传说中卖新奇玩意儿的那位老板，三十几岁，一身小套裙，半长的小卷发，戴着一对儿大耳环，十分新潮的模样。
这么一对比，佟姐打扮就十分朴素了，换句话说，整个人带着些许土味。与其他小老板们的新潮或者富贵相比的确是势弱了一些，全靠着精气神儿撑起来。
“买一赠一要不要”佟姐搂住刘秀芳，“让我也一起去长长见识呗。”
女老板咯咯笑起来，也不去回答佟姐的话，小的要是真跟着走倒是不错，可这大的还是算了，没得引狼入室。
刘秀芳看着两人的眉眼官司，靠着佟姐眉眼弯弯的笑着，眼看着有点要冷场的架势，赶紧接话，“我是向日葵，在哪儿开花也得时刻向着我家太阳呢。”
一堆人闻言哈哈一笑，这事儿就算揭了过去，新潮的女老板也顺势下了台阶。
佟姐扬着嘴角，这人总算还是有点用的。
“你去招呼两个人过来，去车上把备用的棚子卸下来。”佟姐指着公园外面的卡车，她刚借来的。
“好。”刘秀芳和小老板们告了别，回头去找陈哥要人。
等陈哥带着人扛了棚子回来，佟姐也归了位，指挥着放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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