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功过不能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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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的时候，手里拿了张纸条，上面写着男人的名字。既然阳世无法报仇，那么她就要变成阴间的鬼，她要找到那个男人，她要那个男人的命……
听完这个悲惨的故事，马恒山一仰脖，“吱溜”一声也喝完了面前的一杯酒，然后道：“她也真够悲惨的了……”
老杨头长叹了一口气，然后道：“是啊，她也真够悲惨的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奇道：“老杨，你怎么对杨玉婷的故事这么了解啊”
老杨头叹了一口气，然后道：“我怎么会不了解，她是我三姑！”
我一听这话，一时默然无语，我拍了拍老杨头的肩膀，以示安慰。马恒山起身去屋里了一下，他一会就走了出来，他手里多了一个笔记本，只见他把笔记本递给老杨头看了一下，然后问道：“这两个名字写的对不对”
老杨头仔细看了一下，然后道：“就是这两个名字，没有错！”
老杨头又喝了一杯酒后，叹道：“夜了，都睡了吧！”
我们帮着老杨头收拾了下，然后我们也回了屋。回屋后，我问马恒山道：“我这事情怎么样想出办法了吗”
马恒山道：“办法是有了，明天早上我们去找点东西，看能不能找到东西，只要找到东西就能搞定！”
我听恒山这样一说，惊道：“找什么东西那要是找不到了怎么办”
马恒山呵呵一笑，然后道：“找不到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好了，夜深了，睡吧！”这小子说完之后，他躺那就睡了起来，可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想着这小子的话，心里老不是个滋味，像吃了只苍蝇一样难受……到底是找什么东西万一找不到怎么办呢……哎！说实在的，我一夜没有睡好。
第二天，我还在梦中呢，就被马恒山早早的推醒了，他喊我起了床，说今天有很多事要干，我本来那会很瞌睡，不想起，可是，一想，自己的命没剩几天了，再不抓紧时间也许就挂了。
我起了床，洗漱完之后，草草吃了早饭，马恒山让我付了房费和饭钱给老杨头，然后我俩就匆匆的朝村口走去。到了村口一看，只见金疙瘩早在村口等着我们了，一问才知道，马恒山让老杨头提前喊的金疙瘩，好让我们节省路上的时间。
金疙瘩一直给我们送到了大路上，我们在大路上拦了辆车，直接回到了市里。在市里一下车，马恒山就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刚坐上车，他就说了句，图书馆。接着，他就靠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
我以为下了车就直接回道观作法送鬼了呢，这……这又去图书馆干什么呢……我一肚子好奇，可是，我又没法问。我只得坐在车里，看着路两边熟悉的街景，心里却忐忑的想着，也许，过几天，我就不能在白天看这里的街景了……我将变成一个鬼魂……哎！到底恒山想到了破解的方法没有……
马恒山带着我又找到了那个秃头，他简要的说明了下目的，说是想找一下这个女的资料，看看这里有没有记载，秃头听到那个女的名字，然后挠了挠那个上面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对恒山说：“这个女的名字，我似乎有点印象，因为前段时间市里说要搞个什么‘新旧交替，时代变革人物风云录’里面似乎有这个女的名字，而且，我记得这个女的之所以入选，是因为她太悲惨了，她因为错爱了一个人，而导致了自己悲惨的命运。当时在资料下面还有个提示：要谨防阶级敌人的糖衣炮弹，子弹和炮弹可能不能打垮我们的战士，但是，糖衣炮弹却能腐蚀和破坏一个组织！”
我听秃头这样说，喜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女的，她是怎么被组织定性的”
秃头挠了挠脑门，然后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评语应该是这样说的，感谢杨玉婷同志在推翻满清王朝封建残余势力中对人民做出的巨大贡献，杨玉婷同志在工作中严于律己、认真工作，能及时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所以，该同志为新时代的建立具有不可磨灭的功劳。但是，在工作中，由于该同志对革命斗争形势认识不全面，导致敌人的潜入，造成很多同志的牺牲，这也是严重的错误。功过不能相抵，特此记录该事件，以让后人警戒。”
马恒山高兴道：“不错！这个定义下的很好啊！功过不能相抵，这样就可解开那女的心结了！能不能把这个文件复印一份给我啊”
秃头笑了一下，然后道：“没问题，这还不是裤裆里摸鸟——手到擒来！”我一直以为这个秃子是个有文化的人，说话办事什么的很斯文，可是，这秃子突然来了这样一句话，让我楞在了那里。直到秃子去复印东西了，我想着秃子那憨厚的外表，可是，他却又突然冒出一句我这类型才说的话，不由哑然失笑起来。
秃子没一会就把几张文件复印了过来，他看着马恒山得意的说道：“嘿嘿，为了证明它的合法性，我专门替你在上面盖了几个我们图书馆的公章！”
马恒山激动的说道：“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啊，老宋！”
马恒山一直也没介绍，到现在我才知道秃子叫老宋，老宋说道：“没事，客气啥，你们赶紧去忙吧！”
我们拿着那些资料，赶紧就出了图书馆，运气还不错，刚出门就打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我问道：“老宋对你不错啊，你上次是替他办了什么事情啊”
马恒山嘿嘿一笑，然后道：“这个出来啊，就是交人交心，你要是对别人好呢，大多数情况下，别人也会对你好的，当然了，也有少数的另类，死bt的那种，不过呢，你替别人做事，大部分人都是会感激你的。对了，师傅，去北郊那个老电影院！”
司机师傅应了一声，然后调了下头，向北郊驶去。
靠！这小子又在这卖关子，我急着听下文呢，我催道：“死恒山，我问你正事呢，你到底上次帮他办了什么事啊”
马恒山长出了一口气，然后道：“此事说来话长了……”
那个老宋，你别看他长的不起眼，其实，他是市图书馆的馆长。他在前几年的时候，没有这么顺利，他一直有件烦心事，那就是他都一把岁数了，还没有孩子。他和老婆去医院看过好多次了，医生检查说双方身体没有任何毛病，可是，他老婆就是怀不上，时间久了，双方的家长都有意见，因为这事，还吵了很多次，他妻子都闹着要离婚，他妈闹着要喝敌敌畏，要上吊，家里的事都快烦心死了，他也没心思放在事业上，上面的领导本来挺看好他的，见他有点不思上进，也就没有提拔他。
为了这事，他是一筹莫展，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一种人是主动的想办法解决问题，另一种人是颓废，借酒浇愁。很不幸，老宋是第二种。他开始了酗酒，天天下班回家就喝，刚开始，一次只是喝个半斤，后来，回家不用菜，一个人就能整一斤。酒喝多了自然误事，有一次他头天晚上喝多了酒，单位让他给其他部门送份文档，他在路上因为一点小事和别人撕打了起来，文件被扔的满街都是，而且影响了那个会议的召开。
后果自然是很严重的，单位让他回家暂时休息一个月，过段时间等考虑到自己的缺点了，写份深刻的检查再来上班。眼看他的仕途和人生都要黯淡下来了，他的一个朋友觉得他应该找个人来看看，于是，他就找到了马恒山。
马恒山听了他的遭遇，对他也挺同情的，就跟他去了他家一次，那天，他老婆也在家。马恒山一进屋就觉得不太对，他觉得那个屋里有阴气，不过，这阴气说来也不算很重，而且，似乎煞气不大，但是，当时是大白天，马恒山去那里看了看没说什么，就走了。老宋送马恒山走的时候，马恒山对老宋说，他晚上9点的时候要再来一趟，因为晚上，可能能看清是什么东西。
晚上9点，马恒山又去了老宋家，老宋开了门，他媳妇坐在客厅看电视，恒山去的时候就提前做了些准备，开了法眼，在客厅那里，他看到了一个婴儿趴在老宋媳妇的身上玩，一会从脖子出溜到后背，一会从后背又出溜到脖子那里，一会跳到了老宋妻子的腿上，一会又坐到了老宋妻子的怀里。可是，老宋的妻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
马恒山看完后，没有吭声，他跟老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老宋把他送了出来，马恒山招呼着老宋坐在了小区花园一个无人的木凳上，马恒山把看到的情况告诉给了老宋，然后问老宋，以前是不是有孩子的时候没有要，把孩子给打掉了
老宋听了这话，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他慢慢的说道，以前确实有一个，不过，那时候，两人事业都还不稳固，媳妇那段时间还正在考公务员，所以……两人觉得这事不急，先放一放。可是，没想到，这之后就再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