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神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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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可以下楼去看看其它的天灵地宝。”老者出来后见刚刚那些人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去。他朝着大家微微点头后说道便径直离去。

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屋子里面陷入寂静。

此刻的鲛人换回成了人类的模样。

祁勒望着手中手下的半杯茶水。水纹动荡下思绪在刹那间回到了遥远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什么令他愉悦的事情，嘴角扬起的笑容中有了一丝温度。可不一会，瞳孔又暗淡下来。

记忆中那阵清脆甜美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起来。

那天晚上，海上的风浪很大。船夫早早的躲回了船舱。可是只有他笔直的站立在船头。他蹲下身望着匍匐在船边沿上的这只鲛人。

“你想变成人类吗”他深邃的眼睛与它对视着。

鲛人天生就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可是那一刻像是他在蛊惑它。

直到她说，她想。

“阿勒祁，这就是人类的模样吗”它在这个人的帮助下变成了人类。

阿勒祁跟在她的身后，没有说话。这一路都在身后看着她。那抹身影在欢呼自己终于变成了人类。她站在海边，感受着阳光和微风的拥抱。身上的鱼尾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修长的双腿。她正在沙滩上缓缓的试着怎么去迈出脚步，然后再感受着脚踏实地的感觉，对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好奇。

沿着沙滩漫步，欣赏着周围的美景。她看到刚深海中一样的贝壳，只不过在阳光的照射下它们身上的颜色变得更加夺人眼球。听到了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魅力。她兴奋地奔跑着，跳跃着，享受着自由的感觉。

然而，这种兴奋的感觉是短暂的。她开始看着海边上出现的人类发呆。

她去靠近，去认识。去融入。直到后来。她感到了一丝孤独和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她想念着自己的鲛人同伴，想念着海底的世界。

在送她回到大海的那一刻。阿勒祁许下对她的承诺。如果有事，可以随时唤他相助。

可直到她陨落的那一刻，始终都没有唤过他一次。

那一日，他站在海上面。望着无数鲛人在深海之中哀伤起舞，低吟着悲曲。

透过深海望着躺在贝壳床上的她，看着她身上天道赐予的神息一点点在溃散。

这场景，只有他才能看到，这是他给天道收回神息的第一年。而鲛人的祖先，便是他收取的第一个。

从此他再也没有踏进那片地方。

收回思绪，他放下手中的水杯望向坐在地上惊恐鲛人问道：“你的母亲呢”

“啊”鲛人抬头仰着她那摇摇欲坠还挂着泪珠的大眼望着祁勒。

“算了，我来吧。”祁勒突然闪现在了她的面前之前伸出左手，手掌放在了她的额前。

此刻的他正在读取她的记忆。

大海...陆地...火海...逃跑...被抓...

她曾经经历过的一幕幕都出现在了祁勒的脑海中。

“呵呵...还真不愧是她的后代啊。”祁勒收回手。

“站起来。”

仿佛他的声音有着某种魔力，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想彻底变成人类吗”多年以后，他对它的后代又问出了同样的话。

“想！”女孩流光溢彩的双眸一脸坚定的望着前面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人类产生出了一种独特的依赖感。

祁勒微微嘴角上扬道：“呵。”

还真是...

看着她那坚定的小脸。祁勒缓慢说着：“我见过你的祖先。”

在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女孩小脸溢出的震惊让祁勒忍不住嘴角微挑。

“你跟她很像，她也想变成人类的模样。然后，我帮她变成了人类。我就陪着她。直到她看尽了人类的生离死别。她说她有些厌倦了。想回到大海。”

“人类的一辈子太短暂了。所以，你真想要变成了人类吗”

“嗯。”她想做个人类。虽然人类之间有善恶之分。但是，她很贪恋人类之间的那股看不着的温暖。这是在冷冰冰的海底中从来没有过的。

这声音，这模样，瞬间与记忆中的那个模样相重叠。

“好。我帮你。”

“如你所愿。”祁勒双手结印，一缕缕紫色的道纹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刺眼的紫色让前面的鲛人闭上了双眼。她感受到身体中血液在沸腾。一股撕裂的疼痛汹涌袭来。眼角掉落的泪水掉在地上变成了粒粒光彩夺目的珍珠。随即慢慢的又变成了一滴滴泪水。

此时的她清醒的感受着身体中的那股快要将自己撕碎般的疼痛。不一会，那些蔓延全身的疼痛感逐渐的在缓慢褪去。她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陷入昏迷。

祁勒收回神龙的时候，额头居然冒出了一些冷汗。

“主子，现在的你有些疲惫。”火野的声音在他识海中响起。

“无事，这具身体现在太弱了。承受不住我自身的灵力。”祁勒在识海中回应了它的话。

突然。

“砰“的一声。只见青辞尘整个人有些狼狈的凭空出现在门口处。跌落在地的他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裳。

“有些慢了。”祁勒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后，重新坐回了凳子上。此刻的他需要休息一下。

“你刚刚在说什么”

“来，你说说什么叫有些慢了”听到他这话。青辞尘忍不住的瞪着他！他这个小外甥一天天的净给他挖坑往里跳！画中多危险！他到底知不知道！单单是进去就遍地危险了！还让他进去晋升境界！他的这条小命一个不注意都会留在里面！

“怎么才炼虚中期一境”此刻正眼看着他的祁勒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他这一次的晋升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那般。语气中还有那么些许嫌弃。

“什么叫才炼虚中期一境！”他这个小外甥到底会不会说话啊！要知道此刻的他别说是在落日城了就连在整个琅嬛灵域都可以横着走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