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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晨曦紧紧地咬着牙关，双拳紧握。
整个人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
此时，她心里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霍天擎，竟然用这么多人的命威胁她！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霍天擎，“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在意他们的命？他们是他们，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
霍天擎优雅一笑，“那正好，你不在乎他们的命，我也不在乎。所以，杀了就杀了吧，无所谓。”
言晨曦猛地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才又缓缓地说道，“端木云墨是B市端木家族的继承人，你杀了他，就不怕有麻烦？”
“言言，你知道得这么清楚，还说不在乎？”
“你——你不可理喻！”
“所以，他果然该死，是吗？”
“该死的人是你！”言晨曦怒声喊道，“你的身份高高在上是吗？你可以俯瞰众生是吗？人命在你的手里根本什么都不算，是吗？你这样的人才该死！”
像是发了疯一样地喊过，言晨曦双眸通红地瞪着霍天擎。
霍天擎的目光很平静。
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塑。
一切的情绪都被他收敛起来了，没有丝毫外放。
许久，他那低沉的声音才又徐徐响起，沉重得让人无法喘气无法呼吸。
“你心里真的这么想？”
霍天擎喉头滚动，目光死死地盯着言晨曦，仿佛要用目光将她烧成灰烬。
不知道为何，霍天擎这会儿的声音，竟然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是，言晨曦不想示弱。
她就是这种人，吃软不吃硬。
“是，我就是这么想！该死的人是你！”言晨曦硬着头皮说道。
她实在是被霍天擎给激怒了。
他竟然用她爷爷的命，还有那么多她身边人的命威胁她！
就算萧雅萍对她不好，她也绝对不想让她死的，无论如何萧雅萍都是生了她养了她的人。
至于端木云墨，那就更是无妄之灾了，他是无辜的，凭什么枉死？
言晨曦恨，真的恨。
所以在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是谁让她见到爷爷的；忘了是谁为了她毁了马胖子的事业，逼死了马胖子的；也忘了是谁为了她，大开杀戒，彻底捣毁了洪哥一伙黑社会的……
统统都忘记了。
此时她所记住的，就只有他在威胁她，用她在乎的人威胁她！
霍天擎忽然笑了，他的目光依旧紧紧地锁定在言晨曦身上，没有一分一毫的偏移。
“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他的声音和表情，都显得无比得云淡风轻。
言晨曦咬牙，缓慢而坚定地说，“是。”
霍天擎的目光，在这一刻深邃到了极点。
这时，言晨曦其实是很忐忑的，她知道自己说的是空话，她从没想过杀了他。
时间仿佛静止了。
就在言晨曦忐忑不安的时候，霍天擎忽然拉过了她的手，下一秒，她的手上，仿佛被放上了什么东西。
冰凉的金属触感，很冷很凉。
她下意识地低头去看，瞬间，她就瞪大了眼睛，脸色惨白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