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会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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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和卡尔没有随众人待在一起，而是要了一间精致小休息室。两把软扶手椅，一个小巧的桌子上面还摆着几个淡紫色的鼻烟壶。
“你怎么看他？”卡尔坐下后，劈头就问。
“比我们想象中要精明，不是吗？”亨利慢条斯理地说。手抓住鼻烟壶，却不想那鼻烟壶并不愿意被人使用，挣扎着狠狠要了他一口。
“你觉得他怎么做到的，要知道直接策反食死徒和凤凰社的高层可不容易。”
“我也不知道，至少我们明白他不是个莽夫。”他抽出魔杖给手指消肿，接过卡尔递过来的鼻烟壶，吸了几口才继续说下去，“只要能达到他祖父的魔法水平，98年会议也就不用太担心了。克劳斯还是不肯改主意？”
卡尔摇摇头，语气不善地说：“不肯，他认为只要大家都支持他，在夺回老魔杖，他能在会议上逼迫亚洲让出西伯利亚和阿拉伯地区。”他拿回鼻烟壶也狠吸一口，“要是亚洲那么弱，那还轮得到他。我们现在能不能保住日本都要两说，他居然还有心思主动进攻。”
“这点很奇怪。非洲突然不再对外输出材料、克劳斯近几年一直宣扬要进行二次扩张、亚洲态度诡异。这些我觉得不是巧合，一定有什么联系。”
卡尔听完也皱起眉头，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你这么说确实很奇怪。你知道当初《国际保密法》签订的时候把俄国一分为二，西伯利亚归亚洲，俄国归欧洲。他们很不满意认为俄国理应是亚洲的一部分，一直找各种机会控制俄国。我记得，爷爷在位的时候，他们还计划发动一次政变——17年那次——”
“当然，我知道，我舅舅到当时战死在乌拉尔山。”
“可到我父亲、我在位时候，一切小动作都停下了。甚至西伯利亚的军队都调走了——近期我们内部不稳，他们又回来了。”
亨利脑门的皱纹一下变得深刻了。
“军队调走很正常，他们不可能长期维持军队，可为什么连私底下地小动作都放弃了。他们现在确实也很不是很好，可还没到这种地步。”亨利说，“至少格林德沃时期的那几个人都还活着。我们就算把邓布利多算上，也就两个人能跟他们抗衡。至于菲尼克斯到是有潜力，但几年内是指望不上了。”
“算了，我们还先说说眼下的事情吧。这事让菲尼克斯去操心吧，他是老大。”卡尔很是洒脱，想不明白得问题直接放弃了。
“其实是一码事，非洲禁运的东西都是战争物资。你说他们囤积战争资源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捞一笔？”看到卡尔一脸惊讶地神色，亨利揉了揉额头，“我估计你们也都没注意到。”
“怎么说？”
“他们囤积物资，看起来不过是打算赚钱，反正大家也经常这么干。可他们出货的东西都非常明确，很多物资只进不出，还在国际市场上秘密扫货。”
“他们要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所以我才单独找你，希望你有什么线索。”卡尔面露尴尬，他对这方面没兴趣，通常都有下面的人拿主意。
“进攻方向呢？如果使我们，你恐怕首当其冲。”
“鬼知道。”
“亚洲应该不可能，他们不傻，是不是？”卡尔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也可能是美洲，那里资源丰富——”
突然想起什么，卡尔连忙说：“现在我们内斗岂不太危险了，也许，我们应该让他们暂时握手言和。”
“难，克劳斯杀了巴尔德，恐怕菲尼克斯不会同意。退一步说，他同意暂时不攻击克劳斯。那克劳斯愿意出手吗？”亨利苦笑着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卡尔的表情一下变得想到可怕，像一头发怒的熊。
“他也知道这件事，我派人问了。他有自己的伟大计划，要么我们相信他，要么跟菲尼克斯一起死。”他说，“他那种疯狂计划——我倒宁愿找一个有理智的主子。”
“蠢货。”卡尔起身急切地来回走动，“那我们也应该有所准备，一会我们提议减少材料向市场供应，最好能直接禁止。”
亨利沉默地点点头。
另一边，菲尼克斯看着眼前这个巫师。长相平平，属于那种相貌毫无特色，在人群中根本分别不粗来的人。穿着一身灰白色的斗篷，菲尼克斯觉得它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可能因为赶路或者做实验之类的染脏了。
小沃森正在把宵夜摆放在桌子上。这种事情通常是家养小精灵来做的，不过一些情况下也会让沃森来以防止泄密，毕竟小精灵可不是大脑封闭术的高手。
那人十分严肃，手紧紧抓着口袋，里面应该有很重要的东西。
“说吧，说说每年你们吞掉那么多资金都干什么了？”
“抱歉，我只能告诉您一个人。而且您最好也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那人看了一眼小沃森，“这事情很重要，也很紧迫。”
说完又看了一眼小沃森，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摆放完东西，立刻退出去。把门关上，他抽出魔杖，一道乳白色个帘子缓缓垂下，知道覆盖住整个门框。
心里小沃森很是好奇——他自认没什么需要对他保密，他的家族世代服侍佩佛利尔，几乎跟佩佛利尔家一样漫长，算得上相生相伴。
想到这里他耳边又想起父亲的嘱咐：不要试图了解什么你不该知道的事情，如果需要你会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我这次外出寻找某样东西，菲尼克斯没说是什么，只说了是魔法强大的器物。他没说是什么，我也不会问。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世代深受信任，不然历史上，为什么没有几个家族的人被魔法契约杀死。
时间飞逝，菲尼克斯和那个巫师始终没有出来。一些人渐渐发现菲尼克斯迟迟没有回来，他们谈话的房间里会议室并不远，不一会就有一群人聚集于此。
“怎么回事，沃森。”卡尔不耐烦地说，“我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十分重要。”
“少爷，在跟人谈很重要的事情，你们在等会吧。”沃森不卑不亢地说。
“更谁谈？”
“你们不需要知道。”说完，亨利拉住要上前动手的卡尔，在他耳边轻语。
“冷静点，我想沃森也不知道他是谁。可能直属族长的人，现在我们处理事情更应该谨慎，多等会没什么，大不了晚回去一天，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卡尔喘着粗气点点，径直返回会议室。亨利吩咐几个人跟沃森一起守着，便把剩下的人赶回会议室。
“沃森，好久不见了。”安德烈跟小沃森很熟，“真可惜，你毕业早了几年，不然要是火焰杯选中你，那可有乐子了。”
小沃森笑着摇摇头：“那阁下也会赢，不过可能是有点尴尬。”
“好了，你们别叙旧了。沃森这没外人，你真不想知道？”小亨利问道。
他耸耸肩，小亨利翻了一个白眼，作势墙壁靠去。小沃森立即阻止他。
“别，有魔法。”看着他神情疲惫，“要不要我让小精灵送点咖啡或者茶？”
“额，算了不用。我喝一瓶坑疲劳药水吧。”
三人一等就是一个小时，直到凌晨两点多门才打开。
菲尼克斯面色低沉，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招手让他们跟上。小沃森返回房间收拾餐具，发现菲尼克斯根被没动宵夜。
那人看到他，下意识的又握住口袋。小沃森召唤来小精灵收拾房间。
“我送您离开吧。”那人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