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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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焕眼尖，已经认出那乞丐根本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不一会，酒楼里出来一个看上去憨傻的好心少年，带那乞丐进内用饭。 那装扮成乞丐的姑娘把上来的饭菜和酒批的一文不值，搞得林焕也没食欲了，他扬声道：“这位小兄弟，不知什么样的美味佳肴才入得你眼” 那边的憨傻少年和乞丐姑娘同时回头，只见临窗的桌上，有个青年正含笑望着他们。 林焕对着他们遥遥举杯，笑道：“相逢即是有缘。” 乞丐姑娘看那人桌上的菜品都是酒楼最贵的，心念一转有了主意，她拉着憨傻少年来到林焕这桌，笑道：“至少你这这些，都称不上美味佳肴。” 林焕听她报菜名如数家珍，有些菜光听名就觉得好吃，来了谈性，三人就这么闲聊起来。 等到互通姓名的时候，林焕愣住了，他的目光扫过二人，奇道：“你叫郭靖，你叫黄蓉” 二人点点头。 林焕又问了几句，确定这个郭靖就是江南七怪的徒弟，十余年前，他在蒙古见过这个孩子。 至于这个黄蓉是不是黄药师的女儿……林焕借着敬酒的姿势快速出手试探，黄蓉手腕一转，避开了他。 二人试探了几招，林焕哈哈大笑，真的是桃花岛功夫，她就是黄药师的女儿。 “喂，你这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 林焕道：“这位姑……”他看看茫然的郭靖，改口道：“这位小兄弟，我是武林中人，一时兴起，莫怪。” 郭靖道：“林大哥会功夫啊，我……嘿嘿。”他傻笑一声，谨守六位师父的教导，没说自己也会。 “这家东西难吃，我们换家酒楼吧！”黄蓉提议道。 林焕招过小二结账，把黄蓉和郭靖刚刚那桌一起结了。 郭靖还想推拒，把金子都掏出来了，林焕道：“郭兄弟第一次出来走江湖吧，拿着金子招摇过市，不知财不露白的道理” “啊”郭靖还真不知道。 三人离开这家酒楼，郭靖牵着自己红马，由黄蓉带路，来到张家口最大的酒楼，长庆楼。 林焕打量着那红马，问道：“这是汗血宝马” 郭靖道：“是啊，这是我在蒙古降服的烈马！” 黄蓉道：“郭大哥，我想要你这匹马，你送给我好不好” 郭靖毫不迟疑，回道：“好啊，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黄蓉愕然道：“真的送我” 郭靖长在蒙古，骨子里有蒙古人的豪爽，一匹马而已，再珍贵哪比得上朋友之情。 “嗯！” 黄蓉大受感动，三人在长庆楼天南海北聊了很久才互相道别。 郭靖把马送给黄蓉，自己找了间客栈休息。林焕望着黄蓉骑马离去的背影，想了想，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林焕刻意敛息，黄蓉并没有发现。 黄药师自冯蘅死后立誓不出桃花岛一步，所以梅超风二人偷九阴真经出岛他碍于誓言没有出岛追索。 这次黄蓉离岛，黄药师难道就放心女儿自己出来 林焕跟了一段路，真就没发现黄药师的踪迹，只看到黄蓉捉弄黄河四鬼。 这黄河四鬼，效力于完颜洪烈。 黄蓉把他们倒吊在树上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林焕这些年读书改性，脾性沉稳许多，他只是随手废了他们的武功，学着黄药师的样子把他们脚筋挑断，并没有直接杀人。 自以为做了善事的林焕哼着小曲回到中都，估摸着丘处机要告诉完颜康的身世好让他去比武了吧。 一晃而过十八年，林焕想知道他们谁会赢。 这日，同样来到中都的郭靖往前方热闹的人群里钻，原来是有人摆擂台在比武招亲。 “郭兄弟！”有人轻拍郭靖的肩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郭靖转头一看，喜道：“林大哥，怎么是你，好巧！” 林焕笑道：“是啊，你看台上那姑娘怎么样” “好功夫！”郭靖不假思索回答道。 这时，有一年轻的华服公子走上擂台，林焕认得此人，竟是完颜康！ 这么说来，完颜洪烈应该从蒙古回来了，梅超风也回来了吧，不知道她眼睛好没好。 忽听身边的郭靖怒喝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冲上去不许完颜康离开。 原来是完颜康胜了那姑娘又不肯娶她，还打伤那姑娘的父亲。 郭靖路见不平，一定要完颜康答应娶那姑娘。 “多管闲事！”完颜康懒得跟这些人计较，转身欲走。 郭靖又拦住他，道：“你要娶那姑娘！” 三番两次被拦路，完颜康又不是脾气特别好的人，他抽了郭靖一巴掌，二人当即动起手来。 围观的众人赶紧让开地方，北方人尚武，这里又是金国都城，是以都在看热闹。 完颜康也算是林焕看着长大的，一口一个三叔祖叫着，表面上和完颜洪烈学的礼贤下士，内在却是瞧不起这些贱民狗腿子。 他将郭靖连绊三跤，不想过多纠缠，哪知郭靖靠着蛮劲不服输的性格还要打。 人群密集，越来越多，哪怕是天降大雪也没几个人离开。 林焕抬眼望去，人群中，瘫痪的黄河四鬼由几人抬着，前方是他们的师叔，三头蛟侯通海。 “臭小子！你在这里！别跑！” “来啊来啊，追不上我！” 满脸煤黑的黄蓉冲着那几人做鬼脸。当日侯通海被黄蓉引来，再回来的时候发现黄河四鬼已成废人，心里大恨。 现在见到罪魁祸首再不多想，举着叉子就去追人，侯通海怒气冲冲，忽听耳后生风，转头一看，一块石子向着他额头飞来。 “哎哟！”侯通海跌倒在地，脑门上浮现一块红肿，三头蛟顿时变成四头蛟。 “什么人！” 林焕缓步走出来。 瘫痪的黄河四鬼纷纷大喊道：“师叔小心，他就是废了我们的人！” 此言一出，黄蓉也不跑了，就说么，她明明只是把黄河四鬼吊起来，怎么今日再见，他们全都成废人了。 侯通海举叉便刺，林焕单手挡住叉子，一掌击飞侯通海，用巧劲躲过叉子，抵在侯通海喉间。 钢叉刺破皮肤，染红叉头。 侯通海这下害怕了，这人完全不遵武林中人点到为止的规矩，竟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自己！ “等等！阁下……我们无冤无仇，你何必出手如此狠辣，我、我认栽！”侯通海急喘着说出这句话。 这边变故让郭靖和完颜康停战观看，而人群中，同为赵王府门下的武林高手面面相觑。 三头蛟侯通海是鬼门龙王沙通天的师弟，沙通天是黄河帮掌门，在黄河一带享有盛名，只是这名声是好是坏就见仁见智了。 林焕手持钢叉，一下把侯通海的两条脚筋扎断，叉子扎在他腿上晃动不止。 侯通海凄厉惨嚎：“啊！！！” 围观人群心惊肉跳，怕事者已经悄悄退出去了，王府那几人站出来道：“你是什么人！” 林焕转头看向他们，笑道：“西藏密宗灵智上人、千手人屠彭连虎、参仙老怪梁子翁，想为侯通海出头，好啊！” 他一语道破这几人的身份，这些都是完颜洪烈招揽的高手。 林焕随手将钢叉从侯通海腿上拔出来，朗声道：“不会武功的，退后，否则生死自负！” 他简单一脚踏地，青石板寸寸龟裂，一直蔓延到梁子翁等人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