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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是，本公子依然好奇，之前他服下的黑色丹药究竟是哪来的”
“你别管那么多了！”
方东兴奋地握着手中的大玉玄重尺，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方九，“现在方伯伯干掉大长老，我这边也不能认输！”
“哼！你还想杀我”
方九察觉到方东的想法，他不屑道：“我可是一星黄斗者！你一段斗之气根本杀不……”
就在下一刻。
他突然察觉到方东身上变得不同之前的斗气，虎躯猛然一震，震惊道：“你十段斗之气！！！”
没错！之前方东吞下所有的聚气丹，成功填满第二道穴窍中所有的空槽，也算是一下子连升九个等级！成为第二道穴窍阳穴窍的巅峰！
方九怒喝道：“十段斗之气又怎么样！你还是杀不死我！”
“……”
方东沉默着，却突然注意到一股浓烈的杀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血色身影瞬步赶至方九身边。
定睛一瞧，方东发现那血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方思鹿！
那方思鹿疾影抬手，直戳方九心脏位置！
不远处的陆梨酒控制不住地失声大叫，阻止道：“不！！！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方东诧异地看了看两边，只是一个眨眼，却听得一丝血肉绞碎的声音微妙传来……
方九神色痛苦地喷出巨量鲜血，惊恐的表情直接凝固，接着失去温度的脖子向下一歪，死掉！
这一刻。
方思鹿仿佛听见一个噩耗，他缓缓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陆梨酒，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但是，陆梨酒受不住打击，一跟头摔倒地上，嘶声力竭地大哭着。
方东补充道：“方伯伯，方九的斗气有两种属性，一种是灰色的，另一种跟你一样。”
“……”方思鹿缓缓回头看向方东，他满脸呆滞。
而方东给他带来的信息，令他脑海中嗡嗡炸开似的。
方九体内，灰色斗气遗传他的母亲，绿色斗气遗传他的父亲。
是的，方思鹿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方九！
这种局面，他是没有理由不信的。
可是……
当他回头看到方九那一副毫无生机的躯体，他突然发了疯似的，用力抱着方九的尸体，带着绝望的哭腔，望着天空大吼一嗓子……
“啊————————”
但夜幕下的风，凄凉极了，凄凉极了，又凄凉极了……
老天爷仿佛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此刻他心中挣扎了许久，赫然起身，哭着的脸迅速变作一道愤怒之面。
“啊！！！！”
方思鹿爆发全身斗气！接着疯狂冲向方东！
他像一头四处顶人的疯鹿……
而方东提尺来挡！
但下一刻！
方思鹿自愿一头重重撞击大玉玄重尺，当场脑袋开花，毙命！
“为什么……”
此刻，怔怔看着方思鹿倒在地上的冰冷的尸体，突如其来的一幕，令方东有些搞不懂了。
“为师之前提过的。他只是斗气达到斗灵的强度，但身体一直没有变化。”
儒老解释道：“所以，你的全力一击完全可以杀死他。但，他选择自杀。看到他的死，为师倒是想起之前那拼命守护聚气苔石的一头魔兽金丝鹿。貌似，它也是被你一尺给砸得绽放脑花……”
这一切，仿佛冥冥之中天意注定似的。
任谁都逃不过。
但在大长老的尸体上，一坨黑灰之间，淹没着白玉色的令牌，其表面泛起一丝微微亮芒。
半沉在黑灰中的令牌表面，露出上半个‘兵’字。
果然也是印证之前那番提醒，九大圣令是真的万万碰不得！
这一刻。
陆梨酒一步一步地爬到方思鹿的身边，她吃力地把方九也挪了过去。
她躺在方思鹿的尸体旁，中间放着方九的尸体，下一秒，她悔恨地咽下一口气，身亡！
“一切结束了么……”
苍白的夜幕之下，风微微凉。
此地，空余方东孤身一人。
“常言人命由天，其实不过事在人为。”
儒老微抬起头，望着夜空凄凉的月色，惆怅道：“倘若陆梨酒早点把一切告诉他，也许结局不是悲剧。而她跟大长老在一起的原因，不外乎两点。第一，表面的夫妻生活不和谐，其实不过是她担心方思鹿的身体会不断亏损，所以选择离开。第二，大长老以她的间谍身份进行要挟，强迫她做出种种不能描述的事。”
方东默然不语。
儒老无奈道：“方思鹿这辈子，戴着将近二十年的绿帽子，亲手杀死自己儿子，要问世间还有谁比他更惨如果有，那一定是本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