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鸟为什么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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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沉默了片刻看向杨叔。
“....很符合无名客的（开拓）精神。”
“谢谢，瓦尔特先生。我知道你想确认什么。宇宙中有着无数相似却又相异的世界。在这些世界中，也有无数相似却又相异的人。”
黄泉闭上眼睛回忆着。
“我也曾踏上旅途，在不同的世界邂逅容貌相似的（故人），目睹他们的命运行过似曾相识的轨迹。所以，我会告诉你....”
“尽管不完全相同，但你所描绘的这个故事....它和我过往重叠在一起。而在那深不见底的梦中.....”
“....我结束了那个男人的生命，独自一人。”
杨叔听到这里叹了口气。
“.....”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我的故乡也未能像你们的世界那样幸运。”
“....我很遗憾。”
“没关系，如果这能消解你的疑虑，我不介意。”
“但我仍想知道，在那［巡猎］的表象下，黄泉小姐，究竟是（哪一种力量）驱使着你独行至今。”
黄泉闭了闭眼睛随后说道。
“....瓦尔特先生，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先继续刚才的话题。”
杨叔点了点头，黄泉继续说道。
“我很喜欢你的比喻。诚然，鸟儿生来就会飞翔，但在遥远的曾经，它们的先祖也只得从地面仰望高天。”
黄泉抬头看向天空。
“它们看见那遥远的，来自天外的光芒洞穿云翳，普照大地。于是一次又一次，一代又一代，鸟儿们展翅高翔，试图触碰天顶，只因太阳就在那里。”
“那么，如果当最后的鸟儿终于飞上天际，却看见光芒的尽头并非太阳，而是漆黑的大日.....”
黄泉神色微动，随后紧闭双眼。
“那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要向光而行”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声音从杨叔耳边传来。
“鸟为什么会飞。”
伊辉突然出现在杨叔身旁，杨叔和黄泉立刻摆出迎击的姿态。
伊辉一挥手黑暗圆环出现在手中，伊辉将一张卡片插入圆环中心。
魔格庞敦出现了。
魔格庞敦口中凝聚能量一颗火球缓缓扩大对准了地面。
黄泉就要拔刀，伊辉向前一探手，一道暗红色的雾气向着黄泉流去。
在接触到雾气的一瞬间黄泉感觉到了自己无法行动。
伊辉摆了摆手说道。
“这位（巡海游侠）小姐还请等一等，我知道这东西限制不了你们多久。”
“但至少请让我和瓦尔特先生完成谈话，在那之前就拜托你忍耐一下了。”
杨叔紧握着手杖看向伊辉。
“....伽古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伊辉摇了摇头说道。
“这并不重要，瓦尔特先生。时间紧迫，请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否则我可不保证魔格庞敦会不会失去控制了。”
杨叔神色凝重咬牙看向伊辉。
伊辉向后退去一道传送门出现，伊辉走入了传送门在离开的前一刻，伊辉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鸟为什么会飞”
待伊辉离去，魔格庞敦口中的火球逐渐凝实，感受着强大的能量不断释放杨叔不断思考着对策。
而同时，魔格庞敦已经完成了蓄力，一颗巨大的火球向着地面袭来。
杨叔动弹不得，只得看向越来越近的火球。
方才的问题也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鸟....为什么会飞”
“因为在死亡到临的前一秒他们只能等待。”
“而当死亡到达他们面前时，他们只能飞翔，他们只是想要活着，害怕死亡，只是为了追求他们唯一的想法。”
与此同时一张塔罗牌也正对着落在了杨叔的脚下。
［12］号塔罗牌——倒吊人。
随着塔罗牌散发出洁白的光芒杨叔感觉自身受到的限制消失了。
杨叔一挥手杖，数道虚数能量命中了火球，一瞬间火球便消散了。
杨叔将大量（光）集中于手杖，随之驱动。
一个庞大的黑洞突然出现在魔格庞敦身边，将其瞬间撕裂。
“所以他们必须飞向天际。”
伊辉出现在高处，将手伸入黑暗圆环中心，一张卡片逐渐凝聚出来。
“已经集齐了....”
另一边酒店房间内。
黑天鹅看着不断响着的电话犹豫了片刻随后将其接起。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好久不见啊！在匹诺康尼玩得还开心吗——（黄泉）”
（这声音....不是先前那位康士坦丝。是她的同伴）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又在打什么主意.....”
“但我的子弹马上就会找到你了——在那之前，你最好赶紧在匹诺康尼找个棺材铺，让老板留一副质量好的给自己，冒牌货。”
（“冒牌货”原来如此，她把我的行踪带给了另一个在追踪黄泉的人。）
想明白后黑天鹅开口对电话那头的人问道。
“你是谁”
“嗯我打错了宝了个贝的，你又是谁”
“我是流光忆庭的忆者。”
“嚯！不错，我就喜欢这种硬茬。你是那个冒牌货的保镖还是别的什么人算了，无所谓。我也会留一发子弹给你的，洗干净脑门等着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认识黄泉，那个巡海游侠，对么我有事要问你。”
“哈哈，要我帮你写遗嘱可以，你说吧。”
“不是什么遗嘱——我只想问你，她究竟是如何（变成）巡海游侠的。”
“......”
“她根本不是［巡猎］的命途行者，你才是，对么告诉我，黄泉究竟是什么来头。”
电话那头的男人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可以！没想到是友军，他宝贝了个腿的，看来我真是撞大运了。”
“我马上就到匹诺康尼了，忆者，去买瓶（阿斯德纳白橡木），温好，敬你一杯。”
“那女人的过去没人知道。但如果你要的只是个简单的答案，可以，你最好找张椅子垫在下面，那个叫黄泉的女人——”
“——是个（不该存在）的令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