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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祭典的怪物
“你输了。”
秦凡挑起眉毛，笑嘻嘻地对仍然一脸惊呆的阿塞利说道。
“唉。”
阿塞利叹了口气，眼神怪异地看着秦凡这个怪物。
没错，他射第一支箭时确实受到了秦凡的一点影响。不过，后来秦凡连射十数支箭皆是正中红心，这等魔鬼的实力令他输得心服口服。
“你说输了随便我怎么样对吧？”秦凡提醒阿塞利道。
听到这话，阿塞利这才想起跟秦凡的赌约。
前面阿塞利没有料到自己会输，所以赌约连要做什么都没说，告诉秦凡说怎样都行。
要是秦凡叫他吃屎怎么办？
阿塞利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心里着实懊悔不已。
但愿赌服输，阿塞利只能盼望秦凡别这么狠。他有气无力地道：“说吧，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的我都答应你！”
秦凡其实也没有想好要叫阿塞利做什么。
叫他跪下来喊自己几声爷爷？羞辱羞辱？
不，这太幼稚了。
秦凡也不想要阿塞利做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没什么意思。
正在秦凡想着要阿塞利做什么的事情，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鼓声。
“啊，是大鼓的声音。祭典要正式开始了！”
“快快，我们快点过去！”
周围人像蚂蚁搬家似的，朝着广场祭台涌了过去。刚刚进行一场精彩射击表演的秦凡等人完全被忽略掉了。
阿娜丹道：“阿哥，我们也过去吧。祭典马上开始。”
秦凡和阿娜丹一同来到祭台前。
祭台便在广场的北部。两边各有一张大鼓，此时分别有两人在敲击鼓声。
鼓声激昂澎湃，地面震感随着鼓声一颤一颤。
祭台下边，一群苗人拍着嘴巴配着着鼓声，发出“哇哇哇哇”的声音，显得很有民族特色。
台上有一位穿着苗服的老者，拄着一根拐杖，不过依然精神抖擞，气色看来很不错。
“他是我们的寨主。”阿娜丹给秦凡说明道。
“旁边那位是大祭司。”
秦凡顺着阿娜丹的手指，看向了老寨主旁边的青年人。
他脸上涂着几道血色的条印，全身差不多光着，露出黝黑的皮肤，只有一些布条遮住了重要部位。
他身材显得有些干瘦，能清晰看到他腹部上瘦出来的肋骨。脖子和腰间都挂着一些动物獠牙串起来的饰品。
秦凡听丹翁旯说过两个大祭司突然死亡的事情，这大祭司显然是新找的。
“咚咚！”
老寨主突然抬起一只手，敲鼓的人敲完最后两声便停了下来。
祭台下各位苗人都很安静。
“时辰已到，把那盆贡品抬上来！”老寨主叫道。
当即，从下方有两名光着膀子的苗人抬着一大盆血走上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大祭司的面前。
大祭司取来一根柳条往血盆里伸去，叶片上轻轻沾了沾一点点血。
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一边挥动柳枝潵掉柳叶上的血，一边围着盆子绕起圈来。
“那是什么血？”秦凡好奇道。
阿娜丹听到这话，脸色唰地红了起来，不敢跟秦凡对视。
“我知道了！”秦凡看她模样，一拍脑门道。
“你知道什么血？”阿娜丹愣了一下，脸色愈发红润。
“猪血、狗血？”秦凡试探性地问道。他知道这种血不可能让阿娜丹有如此神色，他其实猜出一些。但阿娜丹不开口，他也不好明说出来。
“不对！”阿娜丹摇摇头。
“那是什么？”
“人血！”
“啊？”
秦凡吓了一跳，这么一大盆血，苗寨不会特别拿什么人做祭品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娜丹看出了秦凡误会，笑着说道：“都是女孩子的血。除了一些是我们割出来献祭的外，还有的是……女孩子来月事的血……”
说到后面，阿娜丹俏脸烫得离谱，她那时跟异性谈过这些？
好太羞人呀，她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原来如此。”
秦凡方才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每年苗寨里的女人只要来月事，都得把那血攒下来留到祭典了？
这么一大盆，我的娘……
秦凡不敢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秦凡转移话题道：“这新的祭司，看起来动作还有模有样的。”
“但愿他能镇压住巨蛋。”阿娜丹双手握在胸前祈祷道。
巨蛋……
秦凡又一次听到了这个令他很好奇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
怪物吗？
秦凡心里渐渐涌起了一丝不安的预感。其实，当初听到丹翁旯说起巨蛋时秦凡便有这种感觉了。
这也是秦凡为什么不早点离开苗寨原因之一，他担心阿娜丹等人的安危。
所以，明知道离开苗寨很容易便能让手机搜寻到信号，秦凡也忍住没有立刻这样做。
他担心自己知道一些事情后便会立马走开。那样就无法陪阿娜丹留在苗寨。要走也要等祭典结束后再说。
“巨蛋在哪里？”
“巨蛋不在这边的祭台，等这便祭祀完成，我们还要到西面的树林中。巨蛋便被供奉在那里。”
听完阿娜丹的说明，秦凡点了点头，心神也放松了一丝。这里没有巨蛋，应该还不会有危险。
祭台上的大祭司已经跳了好几轮舞蹈。
他的舞蹈动作看着有些滑稽。不过祭台下的苗人都面色严肃，双手都很虔诚地放在胸前祈祷。
良久，大祭司才停止念叨，转头对老寨主道：“可以了。”
老寨主点点头，吩咐那两人道：“抬好圣血，千万别洒了！”
“是！”两人一共抬起了那盆‘圣血’。
老寨主和大祭司转向西面，走在前面。
“跟上去。”
人群都颇为整齐和肃穆地跟在他们的后面。阿娜丹也拉着秦凡跟了上去。
出了苗寨，走进树林没多久，前头突然停了下来。
“那……那就是巨蛋吗？”
秦凡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望着前面。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巨蛋的大。
居然有数米之高，秦凡看得出它很坚固。哪怕是露天在外，数千年下来，都没有受到一丝损伤。
但突然间，秦凡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阿娜丹，你看到巨蛋有什么怪怪的东西吗？”秦凡眯起问道。
“没有。”阿娜丹摇摇头道，蹙起眉头问：“阿哥，你看到什么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