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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若初一怔,她也知道,他会生气,可是没有什么比他能活下去更好的事情了。
她伸手想抱他时,他却是推开了她,她一个趔趄的倒在了沙滩上,她抬眸望着这个男人,他迎着海风,坐得笔直,尽管如此,却是瘦了很多, 但却依然是那么的俊美迷人。
“不要生气,好不好?”荣若初看着他,哽咽着很难说出话来。
楼西顾想拿烟来抽,翻遍了衣服的口袋,却也找不到一根烟来,他才想起,他向她承诺戒烟了。
荣若初再次伸手去抱他的腰,紧紧的抱住之后,就再也不松开,“对不起,西顾,不要生气了,我心疼你……”
“难道我就不心疼你?”楼西顾几乎是哑声讲出来的,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她好。
彼此都在心疼着对方,却是都没有考虑到自己,但只有一颗健康的心脏,难道两人要共同一颗吗?有没有这么先进的技术,让两人连结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呢?
荣若初抱着他的腰,感觉到了他的身躯都在震颤,她紧紧的抱着他,然后是越抱越紧,她不要他难过伤心,她不要啊!
悲伤,似乎在无休无止的延续开来。
终于,楼西顾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他转过身,将哭到无助的她拥进了怀中,安慰着她:“若初,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她怕!她每一天都在怕,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怕,似乎只有此刻这样紧紧的抱着他时,她才感觉到他在她的怀中,感觉到他还活生生的在她的眼前。
楼西顾见她哭得像个泪人儿,他低头亲吻她的眼睛,认真的、细细的、密密的、柔柔的吻,落在了她的泪珠儿上,想要吻干她所有的泪水,让她从此健康幸福的生活下去。
“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楼西顾不由笑了,“若初,我喜欢看着你笑。”
荣若初抬起头来,看着他的俊脸,即使是被疼痛折磨,他依然是俊脸上充满着阳光的味道,她凝视着他:“我也不哭,哭是懦弱的表现,我要做一个坚强的人。”
“这样才乖!”楼西顾将她拥入了怀,“我们回去吧!”
于是,荣若初推着他回到了家里,两人相约,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相依相扶的一路走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楼西顾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估计是特效药起了作用。
温骊锦再次找上了楼西顾:“西顾,这一支药的药效估计是七天,你七天一过,身体又会出现不适,到时候需要再打吗?如果再打,我先告诉你,副作用会很大,可能会伤及肝肾等功能。”
楼西顾不由开起了玩笑:“骊锦,伤及肝肾好过心痛嘛!你说对吧!”
温骊锦郑重的说道:“西顾,最好的办法,是找一个心脏,为自己安上,你一向是办法多多,我不相信你没有办法,为了若初,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楼西顾却只是微微的扬了扬唇,没有再说什么。
七天过后,楼西顾再打了一针,他在睡了一会儿之后,醒过来,看着荣若初正坐他的床边,他坐起身,荣若初赶忙拿一个枕头给他垫在后背处。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诉我?骊锦说药的副作用很大。”荣若初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楼西顾却是看着她:“我还没有恢复记忆,若初,我想向你求婚!”
荣若初见他答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话来,不由一怔,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无论生与死。”楼西顾弯起了唇角,“若初,嫁给我!”
荣若初激动得流出了泪水,她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也就是能和他白头到老,做一对平凡但却是很幸福的夫妻,对于他的求婚,她当然是激动不已。
“怎么?是不是我没有跪下来求婚?你不同意?”楼西顾开起了玩笑,并且想撑起了身体。
“不是!”荣若初赶紧扶着他,“我愿意!西顾,我愿意嫁给你,我愿意这一生只做你的妻,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愿意和你相守分分秒秒日出日落。”
楼西顾听着她动情的表白,他笑着,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我叫子均去准备。”
“好!”荣若初直点头。
★ ☆
婚礼。
这次的婚礼同往常一样奢华无比,但却又有些不太一样,同亲的富贵荣华,但却是因为男女主角的深情似海,感动了所有来参加婚礼的朋友们。
荣若初一身洁白的婚纱,站在坐在轮椅上的楼西顾面前,若是以往,楼西顾定然是不会让自己以这样的形象示人,可是,在经历了一次他濒临死亡的边缘之后,他觉得,他应该给荣若初一个名份,一个婚礼,让他和她成为夫妻,永远做一对神仙眷侣。
外表上的缺陷,不等同于心灵上的缺陷,何况他和她,都不曾介意对方现在的样子,在情人的眼里,都是赛西施的。
荣若初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楼西顾,而楼西顾则是大大方方的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当相互为对方都戴上了戒指后,在众人的掌声里,亲吻着对方。
神圣的结婚誓言,不再是神父说出来的宣誓之词,而是两人已经在心底里的情话,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充满了浓浓的感情。
高山带着孩子也来祝福楼西顾和荣若初的婚礼,而贺家兄妹和蓝肆、容隐他们在一桌上用餐,蓝肆不由瞄了瞄贺子苹,他大言不惭的道:“小贺,不如咱们也结?”
贺子均端着酒杯在喝水没有说话,贺子均见桌上的众人都在望着她,她淡淡的四两拨千金:“结什么结?海带结吗?”说着时,她瞄了一眼桌上的海带结。
蓝肆喝了酒有点上头,他听着众人的哄笑声,不由一拍桌子道:“老子今天要将你正法了。”
贺子苹是高知识分子的女人,哪容得蓝肆这般粗鲁,她不由脸上一红,然后懒得理这个无赖,在贺子苹的眼里,蓝肆就是个没有文化的无赖。
她不料蓝肆当着众多宾客的面,竟然是向她走来了,贺子苹赶忙起身,这时曾珍走了过来,“子苹,我们去新娘子扔花吧!”
曾珍毕竟是练家子,他也知道蓝肆在追求贺子苹,贺子苹正向她寻求帮助时,曾珍一个过肩摔,将喝酒上了头的蓝肆摔倒在地,贺子苹一怔,然后见他不动了,不由道:“阿珍,他不会有事吧!”
明明就是有在乎的吧!曾珍拉着她的手离去,“不管他了,让他睡觉去!”。
贺子苹也发现曾珍在笑她,“小丫头!”
两人笑着去到了新娘子扔花束的地方,这时,荣若初正背对着所有宾客,在扔着手上的玫瑰花,据说,谁接到了这束花,就是下一个走进婚姻殿堂的幸运者。
贺子苹对此没有什么期待,反倒是曾珍,非常的欢呼雀跃,恨不得第一个抢走荣若初手上的花束,而楼东鑫站在楼西顾的身边,全程推着楼西顾的轮椅,他自然是看到了台下的曾珍,不由蹙起了眉头。
“接新娘子的花了!”
玫瑰花向空中抛出时,只见曾珍一个跳跃起身,堪比在警队训练时还要用心和卖力,排除万难争取胜利,一手接住了玫瑰花,一边欢呼起来:“是我的!”
荣若初在转身之时,给了她一个胜利的手势,在看向了楼东鑫时,不由笑了起来,而楼东鑫则是无视这一切,假装他什么也没有看到,曾珍要结婚了,关他什么事啊!
楼西顾则是和荣若初相视一笑,两人在期待着这对小冤家上演着激动人心的爱情故事。
就在所有的人将视线集中在了曾珍和楼东鑫身上的时候,忽然人群中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的女人站起身来,走到了荣若初的身边,趁此机会将她拉到了一旁,而且是用枪比在了她的腰上。
“若初……”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楼西顾,“东鑫,快!”
楼东鑫因为气恼曾珍的挑衅,也忽略了这个劫持了荣若初的女人,此时定睛一看,怎么有些熟悉?
“是温秋画!”楼西顾的记忆在瞬间,像是被雷电劈中了一样,他想起了那日他被逼跳海的情景。
尽管温秋画罩上了金色的头发,也戴上了碧绿色的假眼,但是,敏锐如楼西顾,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的,这个劫持了荣若初的女人正是温秋画,她那日没能杀掉楼西顾,今天在婚礼上,她一定要处置掉他最爱的女人,就算是他换了心给这个女人又怎么样?“是我!我现在就毁了你最爱的女人,让你痛苦一辈子!”
“温秋画,你这个女人,今天还敢来?”楼东鑫马上拔枪瞄准了她。
在台下刚捡到了新娘子的花的曾珍,也马上拔出了枪,和楼东鑫一前一后的对准着温秋画,“温秋画,你放开荣姐姐,否则我要开枪了。”
温秋画见一前一后都有人对准她,她却是冷笑了一声:“子桥在酒店外面都装满了炸弹,你们一个也跑不出去,而我来到了这里,就没有想过会活着出去。”
曾珍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但是,预防是第一,她马上呼叫了总部,请求人力警力火力时行支持。
荣若初见自己的婚礼,再次遭到了破坏,而且破坏的人还是她的死对头温秋画,她并不怕死,只是可惜了不能陪着楼西顾最后的时光。
温骊锦见是他的妹妹,他马上冲向前:“秋画,你这是做什么?你已经一错再错,错的不能回头了,还不放下枪!”
“对了,哥,这也是你心爱的女人啊,我今天能让你和楼西顾都伤心,看来是赚足了。”温秋画狂笑道。
温骊锦眼看着越靠越近,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荣若初受伤,而且那还是他的妹妹在作坏,可是,温秋画根本已经是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她将枪一举:“砰”一声响,毫不留情的射在了温骊锦的胸前。
温骊锦只感觉到他的胸口一疼,然后有血在向外渗出,他捂住了胸口的位置,然后向荣若初伸出了手,“若初……”
荣若初见温秋画连自己的哥哥都要杀掉,她不由凄厉的叫了一声:“骊锦……”
她一挣扎着伸出手时,温秋画则是将枪对准了她的后腰上,“温骊锦,你不是一直都想将心给了荣若初吗?现在我成全你!”
“你是个冷血的魔鬼!”荣若初着急的喊道,“他是你的哥哥,亲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温秋画则是冷笑道:“我什么人都没有,我只认我自己,是你们,你们所有的人抢走了我的幸福,我恨你们,我要你们全部都去死!”
楼东鑫和楼西顾见情况紧急,此时的温秋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们正准备上前时,荣若初道:“西顾、东鑫,你们都别过来,她疯掉了!”
但是,这两兄弟又哪里能让她一个人承受温秋画给予的痛苦?
“骊锦,骊锦,你怎么样了?”荣若初看着倒在地上的温骊锦,急切的喊道。
二宝冲上前来,捂着温骊锦的胸口,“温叔叔,你慢慢的呼吸,不要急,一定会没事的……”
温骊锦却是看着荣若初,他发现越看她,就越来越模糊了,“若初,来生……我们还会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