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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婤早产了! 这是齐舞阳没有预料到的,得到消息时,她正在翻看各家送来的帖子,求见,求情,求官的拜帖五花八门,看她的脑仁直抽,东宫外侯见太子的人排起了长队,齐舞阳这里也不逞多让。 一箩筐的各式拜帖抬进来,看的她眼发晕。 “……定边侯夫人与世子少夫人亲临唐二少夫人所居的别苑,要求唐二少夫人立刻回定边侯府生产。唐二少夫人拒绝了,因此双方起了争执,二少夫人便早产了。”罗嬷嬷十分利落的将前因后果讲清楚。 齐舞阳闻言半晌无语,太清楚侯府后宅的暗流,温婤早已成为侯夫人和长嫂的眼中钉。在别院生产,有唐徽言亲自坐镇,用自己信任的人手,温婤才能心安。 若回侯府,无异于羊入虎口,生死难料。 唐徽言深知母亲和长嫂的盘算,无非是想将孩子掌控在侯府,日后作为拿捏他们夫妇的筹码,更甚者,若生产过程稍有“意外”,恐怕连温婤的性命都难保。母子、兄弟之间,因温婤的去留问题爆发了激烈的争执,裂痕已生。 齐舞阳知晓后宅妇人那些阴私手段,尤其定边侯府那对婆媳,绝非善类!温婤此时早产,若被强行带回侯府,后果不堪设想! “备仪驾!带上太医院最擅长妇科的张太医,立刻出宫!”齐舞阳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以太子妃的身份下令。她甚至来不及换正式的礼服,只着一身常服便登上太子妃的銮驾,风驰电掣般赶往温婤的别苑。 太子妃的仪仗浩浩荡荡停在别苑门口,威严赫赫。门房吓得腿软,连滚爬爬进去通报。当齐舞阳在宫人簇拥下,带着一身冷冽气息踏入产房所在的院落时,定边侯夫人和世子少夫人正被唐徽言挡在门外,脸色铁青。 见到太子妃亲临,婆媳二人瞬间煞白了脸,慌忙下拜行礼,心中惊骇万分。她们万万没想到,太子妃竟会为了温婤如此兴师动众,亲自驾临! “都起来吧。”齐舞阳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本宫听闻妹妹早产,心中忧急,特带太医前来。侯夫人和少夫人也在此,正好,有太医在,想必你们也能安心了。”她目光扫过婆媳二人,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 “安心,安心!有太子妃娘娘在,臣妇等自然是万分安心!”定边侯夫人冷汗涔涔,连声应道,哪里还敢提什么回侯府生产的话。 世子少夫人更是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此刻,她们只盼着温婤母子平安无事,否则,太子妃的雷霆之怒,她们定边侯府绝对承受不起! 齐舞阳不再理会她们,径直带着太医进入产房。里面温婤的痛呼声已有些微弱,情况危急。张太医经验丰富,立刻上前施针用药,稳婆也在太子妃带来的宫人协助下,重新稳定了局面。 齐舞阳紧紧握着温婤冰凉的手,温婤一直提着一口气,见到齐舞阳瞬间就安了心,这种安心是唐徽言都不能给的。 眼泪顺着眼角留下,齐舞阳伸手给她拭泪,“别哭,别怕,我在这里,你只管安心生孩子。” 温婤点点头,“舞阳,又给你添麻烦了。” 齐舞阳笑,“别说这些,听太医跟稳婆的话。” 温婤推了推齐舞阳,齐舞阳知道她让她去外面等,便凝视着她,“我就在外面,你喊我一声,我就听到了。” 温婤推门出去站在廊檐下,唐徽言正红着眼,见她出来立刻上前,“太子妃,人怎么样” “不太好。”齐舞阳看着唐徽言,“妹夫,我一直很相信你,我以为你能护住我妹妹,你母亲你嫂子也是生育过的人,鬼门关前走过一脚,她们能不知道这种关头会出人命吗” 唐徽言一拳捶在墙上,瞬间手指鲜血淋漓。 齐舞阳眼睛都没眨一下,“人命只有一次,我妹妹是真心实意要跟你过一辈子的,我希望你能给她一个说法,给你们的孩子一个说法。” “我会的。”唐徽言仰头望着天,顶天立地的汉子,双手都在发抖。 齐舞阳见好就收,眼尾扫过那边远远站着的侯夫人与她的长媳,眼睛深处闪过一抹嘲讽。 后宅的四角天空就这么大,后宅那么多的女子被关进这里,每日不是争中馈大权,就是婆媳妯娌间的小心思,你压我我压你,不是东风便是西风。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不想做太子妃,更不想做皇后,一旦做了皇后,她就会被困在皇宫里,与定边侯夫人婆媳又有什么区别。 被关久了,得到过自由生过翅膀的人不是疯就是傻。 温婤终于拼尽全力,诞下了一个瘦弱的男婴。孩子早产,哭声微弱如猫,但终究是活了下来。 温婤却因耗尽心力,失血过多,彻底昏死过去。太医诊脉后,面色凝重地向齐舞阳和守在门外的唐徽言禀报:“夫人此番生产大伤元气,精血亏虚极甚,需得仔细调养数年,万不可再劳心劳力。且……近几年内,绝不宜再有孕,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唐徽言看着襁褓中孱弱的儿子,再看着产房内昏迷不醒面无血色的妻子,心如刀绞。他猛地抬头看向院中脸色变幻不定的母亲和长嫂,眼中充满了压抑的愤怒和彻底的失望。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母亲,长嫂,婤儿和孩子需要静养,此处有儿子守着即可。您二位,请回侯府吧!儿子与婤儿母子,就在这别院安居了!” 定边侯夫人又惊又怒:“徽言!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要为了她,连父母亲族都不要了吗你这是不孝!” “孝”唐徽言惨笑一声,“若以妻儿的性命为代价,儿子宁可担这不孝之名!母亲请回!”他态度坚决,毫无转圜余地。 定边侯夫人看着儿子眼中那从未有过的决绝和疏离,又瞥了一眼旁边神色冷漠、气场强大的太子妃,终究没敢再闹,只得铁青着脸,带着同样面色难看的儿媳,悻悻离去。 温婤尚未出月子,皇帝强撑着病体,在太子及重臣陪同下巡视御林军大营,意图彰显皇威,稳定军心。然而,就在检阅台上,老皇帝身形猛地一晃,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喷溅在明黄色的龙袍上,随即整个人向后倒去! “父皇!” “陛下!” 惊呼声四起,场面瞬间大乱!太子离得最近,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皇帝瘫软的身体,触手只觉一片冰凉!他厉声嘶吼:“传太医!快!护驾回宫!” 皇帝被紧急抬回崇政殿,整个太医院当值的太医全部被召来,轮番诊脉,却个个面色灰败,摇头叹息。 太子寸步不离地守在御榻前,眼中布满血丝,一边处理着因皇帝骤然倒下而引发的朝堂暗流,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渺茫的希望。 消息传到上林苑,信王惊得手中培育新苗的玉铲都掉在了地上。他顾不上换衣,一路策马狂奔入宫,跌跌撞撞冲进宫。看到龙榻上气若游丝、面如金纸的父皇,扑通一声跪倒在御榻前,泣不成声:“父皇!父皇!您看看儿臣啊父皇……” 皇帝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想睁开,最终却只是喉头滚动了一下,溢出一丝微弱的气息。太子紧紧握着皇帝冰冷的手,看着信王悲痛的样子,眼底深处一片沉凝。 煎熬的一日一夜过去,天降破晓时传出了内侍总管李敬忠带着无尽悲怆的尖细嗓音: “皇上……驾崩了——!” 丧钟响彻九城,举国缟素,哀声震天。 停灵、举哀、发丧、入殓……一整套繁琐而庄重的皇家丧仪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太子身着孝服,强忍悲痛主持大局,迅速稳定了因先帝骤崩而可能引发的动荡。 作为太子妃的齐舞阳,自然也需全程参与繁复的丧礼。她身着素服,神情哀戚,礼仪周全,无懈可击。 然而,就在先帝梓宫奉移山陵的前夕,一场庄严肃穆的祭奠仪式上,齐舞阳在跪拜起身时,忽然身形一晃,面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预兆地软软向后倒去! “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 周围宫人一片惊呼,场面顿时有些慌乱。新帝闻讯疾步赶来,只见齐舞阳双目紧闭,人事不省,被宫人搀扶着,气息微弱。 “快传太医!”新帝厉声道,眼中满是焦灼。 “启禀陛下,太子妃娘娘……本就心绪郁结,连日守灵哀痛过甚,大伤心神,又兼操劳过度,以致……以致邪气入体,伤了心脉根本。此症……非朝夕可愈,需得摒除俗务,静心休养,万不可再受刺激劳累了。” 消息很快传开。太子妃因哀痛先帝、操持丧仪而心力交瘁,身染沉疴,需长期静养。 躺在东宫寝殿的锦榻上,齐舞阳盖着厚厚的锦被,面色苍白,闭目养神。寒酥几个丫头守在床边,红着眼眶。外间隐约还能听到丧仪的哀乐。 齐舞阳心中一片澄明,这场“重病”,是她精心策划的脱身第一步。在国丧与新帝即将登基的关键时刻,她以“病重”为由,避开了即将到来的、最令她抗拒的皇后册封大典。 她深知,新帝此刻刚承大统,根基未稳,又值国丧,绝不可能强行册封一个“病重垂危”的太子妃为后,那只会引来非议,说他刻薄寡恩,不顾发妻死活。 她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新帝站在寝殿外,听着太医的禀报,看着紧闭的殿门,眼神复杂难明。他如何不知她这场病来得蹊跷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拒绝他即将给予的“至高尊荣”,也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记那个在暖阁里许下的诺言。 他缓缓握紧了拳,指节泛白。 初登大宝的万丈豪情,此刻竟被寝殿内那个“病弱”女子无声的抗拒,搅得心绪难平。 他赢了天下,却似乎,依旧无法真正拥有她。这帝王之路的开端,便已掺杂了无法掌控的失落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愠怒。他沉默地站了许久,最终只对太医冷冷丢下一句:“好生照料太子妃。” 齐舞阳没想到新帝居然送她去隆兴寺养病,隆兴寺早的了消息,辟出寺院一角做禅房,收拾的干干净净。 齐舞阳住进来第一天,聆听者梵音钟声,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皇帝既然愿意送她来这里,想来是要践诺送她离开的。 压在心头上的大石搬开,齐舞阳从里到外都轻松愉悦起来。 她跪在佛前低声念经,先帝对她有恩,不管是因为新帝还是为了别的,当初让她出嫁时赏下的东西,成为她立脚的根基,为先帝念几卷经,她也算是尽了孝心。 一晃三个月过去。 这一日,齐舞阳正在树荫下纳凉,忽然听到了略有些熟悉脚步声。 她侧头望去。 皇帝踏着日光一步一步走进来,数月未见,他身上的气势更强,更厉,齐舞阳心头不由一跳。 “见过皇上。”齐舞阳起身行礼。 皇帝低头望着她,在隆兴寺这几个月,她每日吃什么做什么都有人回禀给他,真真切切见到她红润的面庞,他的心越发的梗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齐舞阳,朕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择……” 齐舞阳起身抬头看着皇帝,眉眼弯弯望着他,“谢谢你。” 皇帝剩下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知道,她依旧妾心如铁坚定要走。 皇帝咬着牙,“你怎么就有这么狠的心。” “皇上,鸟儿被折断了翅膀是活不久的。” “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说实话。” “走了还会回来吗” “会啊,我的妹妹还在这里,定边侯府的人又不是好东西,我还要护着她。” “你都不是皇后了,还能护住她” “皇上宽厚仁义,想来愿意施一点龙恩,照拂下功臣家属。” 皇帝冷笑一声,“你就算是给我戴高帽子,我也不会上当的。” 齐舞阳笑的更开心了。 皇帝背过身去,“你走吧,再不走,我就反悔了。” 寺外有马车等着,温婤坐在马车里,见齐舞阳上了车,一把抱住她。 齐舞阳惊住了,“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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