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一起生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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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卫一怔，挥掌劈向屋顶。司徒辰眼疾手快搂住灵飞的腰消失在夜空中。
凝香看着一屋子碎瓦，满脸通红：“我……好像听到灵飞的声音了。”
青卫黑着脸说：“能溜得这么快，肯定不止灵飞一个。”
凝香的脸更红了：“哥哥也来了？”
青卫被她狼狈的样子逗乐了，趁机把凝香揪进怀里说：“皇上都知道了，你可不许赖。”
凝香微笑地低下头，没有拒绝，也没有答许。
灵飞郁闷地往手指上吹着气，娇嗔：“司徒辰，你干嘛咬我！”
司徒辰淡淡地说：“戒指可以摘下来，咬痕你想摘也摘不下来。”
灵飞呸了一声，心里却想着明日去找火狐弄点药，是不是能让这个痕迹更深一点？
司徒景失踪得很彻底，连着两个月杳无音讯，但灾难却已经悄然降临了。
数日前德妃宫中病了一个宫女，冷亦茹原本没放在心上，可只过了三五日，那疫病却迅速扩散开来，接连病了六七个宫人，火狐当机立断，把没染病的区分出来，剩下的关进德妃的寝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冷亦茹不明所以，吓得一病不起，自从肖墨白出事，她一直一惊一乍，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亡魂。
灵飞在宫墙上俯瞰这个貌似平静的皇宫，深深吸了口气，司徒辰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他派出去找司徒景打探消息的人，打探回了什么结果，但她知道，该来的终归会来的。
忽然，左右两边各传来一股阴风，灵飞淡淡一笑，往后退开半步：“司徒景让你们来接我吗？也不知道客气点。”
原本要来打劫灵飞的两个蒙面人大眼瞪小眼，如此淡定地面对劫匪的娘娘，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再次与司徒景相遇，灵飞觉得他的眼眸更深沉了，全身都散发着冷静肃杀的气息，完全没有从前的纨绔和调笑。
“你到底要干什么？”灵飞冷冷地问：“那疫病的威力你亲眼见过，真的要生灵涂炭，把疆国变成死城吗？”
司徒景平静地微笑：“我不想的，所以我来找你。”
“别傻了，你很清楚，司徒辰绝不会投降，他够狠够毒，即使你把整个疆国都灭了，他也不会认输，你能得到的，永远都是一座死城，这是你想要的吗？”
司徒景慢慢走到灵飞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说：“三哥的脾气我很了解，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不会为了疆国的臣民屈服，但你是他的软肋，只要你愿意，一定有办法让他屈服，是不是啊，亡、国、妖、妃？你愿意看到疫病肆虐吗？冷月、沐萱、凝香、青卫，所有所有的人，都要一起死？”
灵飞握紧拳头：“司徒景，你是不是人！没有冷月和沐萱，你早就死在司徒辰手上了，你连他们都不放过？”
司徒景退开一步，平静地说：“我没说不放过他们，放不放过他们，是你说了算。让司徒辰把你和玉玺一起交给我，你一定做得到。别想对我耍心眼，药粉不在这里，你即使杀了我，也没用。”
灵飞抬手给了司徒景一个耳光：“混蛋！你听清楚，我不爱你，从前不爱，以后更不会爱，我不会背叛皇上，你不要痴心妄想！”
司徒景抬头看着灵飞，认真地说：“我知道你生气，不过没关系，你迟早会是我的，即使现在我得不到你的心，以后也一定会得到。司徒辰是怎么得到你的，黑影你都能接受，我为什么就不行？”
灵飞恨不得把沐萱拖出来揍一顿，她真是在幽幽谷呆得太闲了，什么事都拿来说。
灵飞深吸一口气，对上司徒景的眼睛，同样认真地说：“景王爷，司徒辰是以侵略的方式把我强扯进他的生活，但遇到他的时候我是一张白纸，他画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我心里已经被他装得满满的，没法画上别的画，否则就只能一片狼藉。”
司徒景的眼神抽搐了一下，转过身冷冷地说：“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想清楚点，我有耐心等。”
灵飞浅笑：“不用考虑了，这次我选择生灵涂炭。”
司徒景骤然转身：“宋灵飞，你不要以为我做不出来，现在是在宫里，哪天我不高兴了，说不定就在大街上撒点药粉。”
灵飞耸了耸肩：“关我什么事？我注定就是亡国之人，就让百姓唾骂我吧，我只想守着我的爱人，哪怕前面是死路一条，我也要和司徒辰死在一起。至于全城百姓的生死，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你这个想夺玉玺的人都不把你的子民当回事，要我来为他们负责，算什么？牺牲小爱成全大爱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灵飞冷漠地转身，丢下司徒景，打开房门要往外走。却不想在门外看到了一张微笑的脸，司徒辰唇角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真是个恶毒的妖女。”
灵飞嫣然一笑：“我本来就恶毒，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你不会今儿才知道吧？”
司徒辰牵起她的小手，十指相扣，两人都没有再看司徒景，只是并肩消失在院子里。司徒景捂着胸口，为什么掌握命运的人明明是他，他却觉得自己那么渺小。
灵飞乖顺地伏在司徒辰怀里，牵着他的手，低声说：“司徒辰，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生，一起死。下辈子，你千万当心，别再遇到我。”
司徒辰没有多话，只是深深地看着灵飞，低头去吻她的樱唇，温柔的吻顺着脖子慢慢向下，停留在她的锁骨上。
灵飞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脸颊微红地说：“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准备碰我了。”
司徒辰抬起眼，暧昧地看着她：“我不碰你你一定很开心，暗想这下终于清静了，这个讨厌鬼不会来烦我了。”
灵飞娇羞地低下头，小声说：“不开心……”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没听见拉倒，灵飞伸手解开他上衣的扣子，攀上他的后背，温柔地闭上眼睛。
司徒辰淡淡一笑：“小东西，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你吵死了。”灵飞紧闭眼睛死也不肯睁开。
司徒辰嗯了一声，不再和她斗嘴，两人一起沉沦在温柔的漩涡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