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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侧妃,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想要给太子通风报信了吧” 诗兰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嘲讽,她的手紧紧掐住了刘婉靖那白皙的脖颈。 刘婉靖的呼吸瞬间变得困难起来,她的喉咙被压迫着,只能发出微弱的“放……放开我……”的声音。 近日以来,刘婉靖的院子里除了诗兰之外,又多了几名神秘的暗探。 这些暗探显然不是临时安排的,他们从一开始就潜伏在刘婉靖的身边,只是一直没有接到行动的命令,所以依然像往常一样在府里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刘婉靖的一举一动都在诗兰的掌控之中。 她拼命地用双手去掰诗兰的手,试图挣脱诗兰的束缚。 然而,诗兰却只是冷笑一声,手上的力气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又加大了几分。 “刘侧妃,你就别再白费力气了,这院子里的暗探,可都只听我的命令。” 刘婉靖的脸色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她的意识也在一点点模糊。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诗兰却突然松开了手。 刘婉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要把刚才缺失的氧气全部吸回来。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死死地盯着诗兰,似乎想要把她生吞活剥。 诗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留你一条命,是想让你知道,别再妄图耍什么花样。” 刘婉靖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诗兰,你如此嚣张,太子殿下不会饶过你的。” 诗兰不屑地嗤笑一声,“太子殿下他现在自身都难保,哪有功夫管你。” “你看看你怀孕以后太子殿下对你的态度可有转变过” 诗兰的声音尖锐而刻薄,像一把利剑直刺刘婉靖的心窝,“你的存在可有可无,你究竟是懂不懂啊!” 刘婉靖静静地坐在地上,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肚子。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对诗兰的话毫无反应。 诗兰见状,她继续嘲讽:“身为女人,我都觉得你好可怜。 你以为怀上了太子的孩子就能得到他的宠爱吗 别做梦了!你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罢了。” 刘婉靖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知道诗兰说的都是事实,她一直都清楚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她不过是因为那晚的意外才有了这个孩子,而太子对她的态度也从未改变过。 她想起了厉凌晟,那个英俊而冷漠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的品行,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不过是皇后手中的一颗棋子,厉凌晟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从未真正地与她交心。 灯节那次,她以为厉凌晟对她有所改观,她以为他开始关注她、关心她。 然而,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看到了厉凌晟眼中的冷漠和疏离,那是她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诗兰看着刘婉靖失落的表情非常的愉悦,“今晚深夜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刘婉靖看着诗兰。 “去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的。” 刘婉靖低下头不去看她反而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 在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被囚禁于此的人们,无一不是眼神呆滞、生无可恋,仿佛已经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了灵魂。 刘皓卿和庄雨眠也不例外,他们只能依靠侍卫送来的吃食来计算被关押在这里的天数。 这样的日子过得如此漫长,以至于他们都快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每晚庄雨眠都会被那可怕的梦魇所纠缠。 李夫人惨死的情景在她脑海中不断重现,那血腥的画面让她无法入眠,夜夜饱受折磨。 她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也失去了光彩,只剩下深深的恨意和后怕。 而刘皓卿的状况则更为糟糕。 他身上的严刑拷打留下的伤口,在这潮湿的环境中开始溃烂,散发出阵阵恶臭。 高烧反复不退,让他的意识时常模糊不清。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紧握着拳头,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因为他知道,如果一旦失去意识,恐怕就再也无法醒来了。 刘皓卿在草席上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的说着,“水……水……” 庄雨眠见状立马从角落里起身,然后来到桌子旁,倒了一碗水拿到刘皓卿躺着的草席旁蹲下。 “刘公子……喝点水。”庄雨眠将破碗里水递到他干裂的唇边。 刘皓卿喝下庄雨眠递过来水,由于喝的太急让他咳嗽了几声。 “刘公子你没事吧”庄雨眠放下手中的碗,帮刘皓卿擦着额头上的汗。 此时的她正一脸的心疼之色,这些刘皓卿都是看在了眼里。 就在这时,牢门外传来两个狱卒压低的交谈声。 “……王爷吩咐,今晚子时,将这两个重犯转移到……死牢。” “怎么突然转移这俩不是王爷重点关照的吗”另一名狱卒说道。 “谁知道呢……听说是因为那位刘侧妃……闹得厉害,不信她兄长在咱们手里。 王爷这是要……啧,反正咱们照做就是。 动作麻利点,换岗的时候人手少,别出岔子。”那名狱卒依旧低声窃窃私语。 声音渐远,但关键信息已经让庄雨眠和刘皓卿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对视了一眼,子时、换岗、人手少,这是机会!一个疯狂的念头形成。 子时。 庄雨眠摸索到藏匿的铁丝,趁没人注意到她,开始慢慢地撬着锁着他们的铁锁。 也许是狱卒觉得他们已是将死之人,看守松懈了许多,也许是那交谈本就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但那铁锁竟然真的在子时前被撬开了。 换岗时分,守卫果然出现短暂的空当。 一切似乎都如此的巧合。 庄雨眠搀扶起虚弱的刘皓卿,凭借对地牢模糊的记忆和一丝侥幸,他们竟然真的顺着一条看似废弃的通道,跌跌撞撞地逃出了这阴森的地牢! 在他们逃出去的瞬间就有几道黑影紧紧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这所谓的巧合不过是厉封珩给他们的一丝生机罢了。 他要好好地玩弄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绝望。 深山老林的夜里风很大,刮在脸上生疼,但这股寒冷却让刘皓卿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一些。 好不容易从那恐怖的地方逃出来,刘皓卿的第一反应便是:“梦瑶……去找梦瑶,我们去端王府求救……” “可是我不会路啊。”庄雨眠一脸愁苦,努力想要辨认出这到底是何处地方。 刘皓卿虽然身体虚弱,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给了庄雨眠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别怕,这条路之前经商时走过,认得路。” 庄雨眠闻言,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好,那我扶着你,刘公子。”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刘皓卿,继续艰难前行。 庄雨眠心里很清楚,只有找到刘皓卿口中所说的人,他们才有可能脱离险境,保住性命。 就这样,两人在刘皓卿对山路的模糊记忆和猜测下,一路磕磕绊绊,终于逃出了这座大山。 当他们远远地望见不远处的城门时,心中的喜悦简直难以言表。 毕竟,只要进了城,一切都会变得容易许多。 庄雨眠激动地搀扶着刘皓卿,“刘公子,我们成功了!”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似乎为他们即将脱困而感到无比的高兴。 就在他们以为终于能够获救的时候。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响动从他们的身后传来。 那是黑衣人从树上落地的声音,仿佛鬼魅一般悄然无息。 “这场游戏到此为止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如同寒风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这声音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插进了两人的身体,瞬间让他们感到浑身冰凉,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 话音未落,只见数名黑衣人从树上落下来,迅速地围成一个圆圈,将两人困在通往城门的最后一段路上。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利落,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缓缓地拔出腰间的长刀。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刘皓卿,“刘公子,倒是小瞧你了,伤成这样还能逃到这里。” 庄雨眠见状,心中一阵慌乱,她毫不犹豫地跨步上前,挡在刘皓卿的身前,用颤抖的声音喊道:“你们……你们别过来!” 刘皓卿感受到庄雨眠的举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轻地将庄雨眠拉到身后,然后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努力站直身体。 “你们这是故意泄露的消息。”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且毫无波澜,甚至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紧接着,他迅速地给了站在刘皓卿身后的另一名黑衣人一个眼色。 那名黑衣人心领神会,立刻迈步上前,动作干脆利落地给了刘皓卿和庄雨眠一人一记手刀。 手刀的力度恰到好处,让他们瞬间昏迷不醒,失去反抗能力。 在城中某个偏僻的角落里,有一座闲置的院子。 这座院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四周的墙壁已经斑驳不堪,院子里的杂草也长得比人还高。 刘婉靖正坐在院子里的一张破旧椅子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摇摇欲坠。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一双眼睛惊恐地望着不远处的厉凌晟。 厉凌晟则稳稳地坐在主位上,他的姿态优雅而从容,气定神闲地看着刘婉靖,似乎对这一切都胸有成竹。 “晋王,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刘婉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厉封珩,满脸都是不解和恐惧。 厉封珩并没有回答刘婉靖的问题,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他们也该快要到了。” “他们”刘婉靖一脸茫然地问道,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然而,还没等她得到答案,只见两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院子里。 这两名黑衣人肩上扛着两个人,正是庄雨眠和刘皓卿。 他们的身体软绵绵的,显然已经昏迷不醒。 黑衣人毫不客气地将他们像扔麻袋一样扔到了地上。 “兄长!!”刘婉靖一眼就认出了地上那个遍体鳞伤的身影,正是她的哥哥刘皓卿。 “妹妹!”刘皓卿听到刘婉靖的呼喊,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刘婉靖,脸上露出了又惊又喜的表情。 刘婉靖见状,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冲过去,然而她的身体却被身旁的侍女死死地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原来……原来兄长真的在厉封珩手里,原来自己这些日子的试探和反抗,早已将兄长推入了绝境! 厉封珩缓缓起身,走到刘婉靖的身前,看着绝望的刘婉靖,最后落向躺在地上的刘皓卿。 “你看,本王从不骗你。你兄长……这不就来看你了吗” 他顿了顿,欣赏着刘婉靖瞬间崩溃的表情,“可惜,他和你一样,不太老实。 本王给过你们机会……现在,游戏结束了。” 他抬起手,对着侍卫,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吩咐处理一件垃圾:“杀了他。” “不要!!”刘婉靖的哭喊撕心裂肺。 庄雨眠想挡在刘皓卿身前,却被侍卫粗暴地拉开。 “我听话还不行吗,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吧。”刘婉靖哭的梨花带雨。 厉封珩满意地看着刘婉靖的表情,“早点听话不就好了吗。” “本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说是不是。”厉封珩给了她一丝希望。 刘婉靖跪在厉封珩的身旁,求着他,“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些事了,求求你放过我兄长吧。” 厉封珩看着跪在脚边,泪如雨下的刘婉靖,他的手划过她的泪水,语气竟带着几分温柔的残忍:“婉靖,你要记住,今日的教训,是为了让你往后更懂得规矩二字怎么写。” 他抬眼,目光扫向侍卫,声音骤然转冷:“动手,腿骨要断得彻底,让她这辈子都记住,违逆本王的下场。” 侍卫领命,两名壮汉立刻上前按住刘皓卿。 庄雨眠被死死制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声音。 刘婉靖疯了一般想扑过去,却被厉封珩的侍卫轻易拦下。 “你要好好看看……你的兄长是因为谁而导致这样的。”厉封珩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手掌却强硬地固定住她的脸,迫使她看着眼前这一切,“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 粗壮的木棍挥下的闷响与骨骼碎裂的脆声同时炸开。 刘皓卿的身体剧烈抽搐,一声闷哼,随即彻底昏死过去。 刘婉靖失声痛哭,整个人瘫软在地,目光空洞地望着兄长以诡异角度弯曲的双腿。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绝望的气息。 厉封珩满意的看着这一切。 “抬下去,找个大夫吊着命。”他转身看向失魂落魄的刘婉靖,唇角勾起一抹笑:“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的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