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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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子归今天在外面买了一盒蛋糕，因为夜琴杳说那家的蛋糕很好吃。
他想让苏雨尝尝。
好吃，但是吃完了还会吐出来。苏雨不愿意吃。
涂山子归愁了，活着的乐趣，很多时候就是吃啊。
夜琴杳似乎还在瞒着什么，她却什么都不愿意说。
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封筱黎不是全知的，夜琴杳却是。她可以看到一切她想看到的。
有时候这是一种痛苦，很多时候却很有帮助，对其他人来说。
蛋糕扔掉了，涂山子归笑不起来。
苏雨没日没夜的修炼，这里不多的灵力被她取之一空。
“不用沮丧。世界万事本来就有得有失，何必纠结这么多。”夜琴杳安慰他。
“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涂山子归哂笑。
“看不透，那就是你的心还不够。你没有悟懂，没有找到自己的道。苏雨已经摸到了自己的头绪，而你，还在自怨自艾。”
“我在，自怨自艾，吗......”涂山子归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回答夜琴杳。
但，道是什么自己生在神界，天赋异禀，原先实力很高，高到他不要愁任何问题。什么心魔，什么进阶，什么基础，全都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他只要是在“修炼”，实力就一定在提高。
而后，革除神籍，他实力被天道剥夺走大半，他再也没有想过回到曾经的巅峰。
他的内心总认为，他提示是因为神界的灵力，现在没有那灵力了，再努力也就这样了。
他放弃了，苏雨却不曾放弃过。或者说放弃过，但又回到了此道。
这不好说，但苏雨一次次进入轮回，一次次重生，她都没有放下过修炼。
他涂山子归在玉清的天山上，那银狐宗躲藏了不知道多少年，实力再没有提升一点。
以前，他一次次提升，那是演给别人看的。突如其来的强者，会吓到原住民。
他留下了传说。传说从此一去不复返。
夜琴杳看他低头沉思，便没有继续说话。
“哟，什么时候店里来了个大帅哥啊”
夜琴杳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穿着运动装的涂山子归，“要不介绍给你”
涂山子归好看是好看，男性特征那是很明显的。
“不了不了，我还是喜欢妹子。”
“来干嘛”夜琴杳问。
“也没干嘛，路过。老板呢。”
“采购电脑去了，有好多出问题了，他想全都换了。”
“我晚上再来。”
夜琴杳点点头，“我跟他说。”
这个人笑笑，离开了。
涂山子归睨了夜琴杳一眼，翻了一个白眼。
夜琴杳耸耸肩，没有放在心上，她开了两罐可乐，“喝杯，走了就没有这种绝品喝了。”
涂山子归将信将疑地接过，喝了一小口，碳酸饮料特别的口感在嘴里炸开，带着甜甜的味道。
这味道不错，他闻了闻，也没有太特别的味道，但是喝起来是真的不错。
“你知道让苏雨变成一个真正的人的办法吧。”涂山子归还是忍不住，如果是他自己，也倒无所谓。
但是苏雨，他想让苏雨更开心一点。
夜琴杳笑笑，她知道啊，而且不只是她知道，是个修炼者都知道。
只要到了脱离六道，神魂突破到极致的时候，就能够重塑肉身，摈弃原来的凡胎肉体。
要说捷径也是有的，但是那毕竟不是自己的，要换来，将是要给出更多。
不划算。所以她觉得没有必要说，自然而然的发展下去，自然就行了。
只要苏雨自己突破心中的关，破除自己的心魔，还有什么要担心纠结的。
“唉。”涂山子归垂头丧气，“算了吧，给你们这些人说话是真的累。对了，你之前说，你说你是不死不......唔！”
夜琴杳捂住他的嘴，“嘘，这种话不能乱说。”她扫了一眼这里，指指墙，指指耳朵。
隔墙有耳。
她可不想留下麻烦，现在跟一只吸血鬼一样天天窝在网吧里，不见天日已经很难受了。
再像上次一样，天外飞箭来一次，她可不爽。
涂山子归闭上了嘴。
他拿走夜琴杳的手，凑过去：“这里都有人盯”
“有。但是总是客人，不能往外赶，赶了，就没有生意了。”
“行吧。天知道你们仇人有多少。”涂山子归放弃深究这个问题。
夜琴杳戴上耳机，涂山子归闲来无事便回了去。
这电脑他不会用，也懒得学。还不如给苏雨护法。
封筱黎“大公无私”地拿出了很多灵晶，这东西里面是纯粹的能量，可以变成任何形态的能量，包括灵力。
这东西，算是这个世界的特产吧。
主要是如果苏雨没有灵力可以吸收了，以息壤对天地力量的亲和度，她很可能在无意识的情况，回去吸收附近生灵的生命力量。
先是植物，到小动物，然后是寻常动物，到后面会是人。
他可不想出现一夜之间大片植物死亡的情况，引起大麻烦。
现在，苏雨还在单纯的吸收灵力，不急于开始练功。
沧龙海这个功法，分运功和身法两种，她自己感觉现在身体不够，单纯练习运功并没有意义。
“狐狸，把那三个东西留下来吧。这东西太麻烦了。”
“万一以后还有用呢”
“不会有用的了。这东西带着就是祸害。”苏雨肯定地道。
涂山子归在苏雨身边坐下，“都听你的，行了吧。”
“那我们，走吧。”苏雨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有些时候，有些人，是不需要道别的。他们或许某一天就离开了，然后在你快忘记这个人是时候，又突然出现在面前。
在这个空间里，一道奇怪的光门出现，没有引起任何动静，消失了两个人，光门消失，就像不曾出现。
夜琴杳悠悠叹了一声。
像她这种人，注定是一个人在走，在路上遇到一些知己好友，倒了岔路口，又将只剩自己一个人。
夜琴杳不曾羡慕，在分别的时候也不会悲伤。偶尔回想起，然后淡淡一笑。往事不可惜，未来不可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