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迷雾,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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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空来到这块大陆之前，这里已经被人捷足先登。
他本以为，把那几个不知死活挑衅他的家伙给镇压封印之后，还会有什么强硬后台跟着出现，硬怼吴空，但结果证明，只是想多了。
吴空本体与化身及其它人的本体化身，将这整块庞大陆地都观察一遍之后，未再发现其它永生主。
接下来，他就顺手将这里的环境改造一下。
只随后一掌击出，就是亿万万光年时空崩碎，而且，掌劲中所蕴含的意志，竟让崩毁的时空以极快的速度愈合，破碎的混沌重凝，变成一颗颗悬浮虚空的星辰，上面渐渐有着生灵的诞生。
正常情况下，生灵不会如此轻易形成，但经过时间加速可就不同了。
一路行走，一路随意挥击，给这大地打下了一个深厚的根基。哪怕无人管理，这些生灵也会渐渐变强，其中有一些可能脱离不出星球之外，有一些步出星球之外却迈不出宇宙之外。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必将会有混沌主、大千宇宙之主，乃至超脱境级别的存在。
只是，若无人引导，这时间可能会变得相当漫长相当悠久罢了。
吴空渐渐与玄素欣、苏颖馨及席如絮等人会合。
“这么说，你之前抓到的那些人，逼问出消息，知道许多‘不可说之地’将要联手搞一件大事，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大事？”玄素欣诧异。
“是的，祂们的真灵之中有着强烈的制约限制，是祂们立誓时，自己给自己下的咒。一旦想要泄露，就自己磨灭自己这部份相应的记忆。外来的力量，无论如何也办不到。但如果是永生主的真灵主动让自己的这部份记忆磨灭，那就足以办到了。”吴空道。
一般永生主不会消磨掉自己的记忆，因为，永生主真灵不死不灭，也会带来一个麻烦——一旦主动抹消自己的部份记忆，这些记忆是再也无法回想起来的。哪怕真灵受伤再修复，也只会修复到记忆被磨损后的状态。完好得仿佛从没有过相应的记忆。这也是某些低级别永生主被镇压封印之后，承受不住寂寞而“自～杀”的手段——真灵不死不灭，但记忆却可以完全消磨，磨尽记忆则无人格思想，近乎殒落。
“那些‘不可说之地’，大概会做什么大事？”席如絮好奇问。
吴空道：“不知道，猜测的可能性太多，但没有证据，种种猜测根本没有意义。”
因为，某种猜测与另一种猜测，有可能本身就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猜测都没有证据，如此，两种猜测都有可能又都无法证实同时又相互相反，如此一来……猜跟没猜有什么区别？
“那接下来你是打算……”
“把这里稍稍改造一下，留一些人在这里照看，当作我们的另一个基地，不断积累永生液，供我们回来收取。然后，我们驾御永生仙都，前往其它世界看看。务必要弄清楚各个不可说之地的详情，哪怕深入虎穴探险，也要前进。”吴空道。
苏颖馨略一沉吟，道：“我不建议在这里大开发。”
“哦？”众人看着她。
苏颖馨道：“夫君你本是担忧，将来无限次元时空海会发生动乱，波及到我们。如此，现在更应该收敛，斩断种种因果。那样，就算天下大乱，无限次元时空无数世界无数次元变得无比混乱，我们也仍有可能超然物外，以帝观者的角度来观看或参与这乱局乱象，拥有藏身暗处的优势。但如果我们在这里大肆开发，那就是留下了痕迹，如果有强者降临于此，想破坏这里，我们是救援还是不救援？如果救援就沾染太多因果，如果不救援，这般大的损失，必会导致念头不通畅，心里不舒服，意志强度削减。
“而且，就算我们不沾染更多因果，有人发现这种地方，以此进行因果推算，推测到我们的具体情况，那也容易将我们牵扯进来。”
玄素欣道：“话是这么说，但放弃这么庞大的世界，有些亏啊。”
席如絮道：“永生仙都现在无法承载更多的外物，将这世界吸收融炼进入永生仙都也办不到。或可强行将这世祭炼出本源精粹，但黑潮雾不少，所费的精力和时间就不小。当初在永生十八域那么快提炼永生十八域的精粹而强化永生仙都，是因为我们在那里建设了许久，这里却没有相应的时间。”
吴空沉吟了一下，道：“永生仙都如果强行再寄存外物进去，让里面的空间再扩大，还是可以的。但意义不大。自从不可说之地反攻大周帝朝失败以来，我们花了不知多少时间才让永生仙都现在能压缩到巴掌大小，再扩增空间，对我们的底蕴实力帮助不大，还影响永生仙都的压缩。”
苏颖馨道：“不如，我们不在这里开发建设，但每到一个世界，都布下一些后手，如何？”
“布下什么后手？”众人问。
“创造一些原生态生灵，在祂们的意识核心深处植入后门，代代传承。如此，无数年以后，祂们会潜意识地信奉冥冥之中的某个主宰。哪怕有别的永生主前来，掌控这些生灵，也不会影响到我们植入的‘后门’。但一旦我们需要，就能瞬间让这世界上所有生灵会部改而完全听从我们的命令，只要不到永生主之境就无法避免，这岂不是更好？”苏颖馨道。
吴空沉吟了好一会，看看席如絮和玄素欣：“你们的意见呢？”
玄素欣道：“我们布下的后手，其它永生三境二段会否看破？”
吴空道：“永生三境一段肯定无法看破，永生三境二段……或许有可能看破，或许无法看破，但至当无法锁定这些众生与我们之间的因果，除非等到我们掌控这些众生，夺回控制权之后，祂们才有可能追溯因果查来。”
“既如此，布下后手就是。进可攻退可守，为何不做？”席如絮道。
“嗯，既然如此……那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吴空等人，在这块大地上，停留了将近三十年的时间。
三十年时，穿梭无数隐藏的次元时空，在里面暗藏了不少手段，不少生灵在里面诞生，并且有少量迁移出来，在主大陆的星空之中生存着。就算有强者想看看这些生灵的根源，也只会看到祂们是被混沌神魔创造，混沌神魔又由天地初生的混沌所生。再强大的强者会追溯到祂们是从某个次元夹层面里诞生出来，再追溯下去就会发现一些隐藏种族。再继续追溯，就会发现“上一纪元的混沌神魔”躲避黑潮液大劫而藏入隐藏平行次元时空，再继续追溯就只会看到黑潮劫的片段，而无法察知这些生灵的根本来历。
除非对方的实力强大到足以凭一丝因果就完全推算出黑潮劫的根源的程度，但那估计是永生三境二段的最强者动用非常多非常多的永生液，都推算不出来的。
吴空的隐秘手段，比想象中的厉害。
回到永生仙都，即将出发时，吴空打算留一批人下来，照片这块大陆上的无量生灵，起码助祂们渡过早期艰难阶段，过个几千年几万年什么的，再将祂们召回永生仙都。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吴空麾下的所有生灵所有强者，大千宇宙之主级别以上的，没一个愿意停驻于这块大陆的。而大千宇宙之主级别以下，不接触过黑潮劫与大周帝朝之类的相关信息，倒是无畏。只不过，不到大千宇宙之主级别，留下来根本没毛用。
于是，吴空只让自己永生仙都之中的永生王们，斩出一个个化身，停驻于这大地上。平时沉睡，只在关键时刻现身一战，然后继续沉睡。而且，经过一段时间，就会自我销毁，销毁前会将相应的大量信息跨次元跨时空传送，极可能会传送到本体中来。
“如此就可以了。”苏颖馨道。随后笑道：“你想将人留在这里，祂们怎会乐意？不明白永生仙都就罢了，明白永生仙都的状况，谁愿意放弃不死不灭永世恒存的资格？”
诸多生灵，旦凡生存于永生仙都之中的，除非是性格过于恶劣，严重影响其它大量生灵凝聚希望信念，或自身轮回转世都完全无法提供希望信念，这样的渣滓，吴空自会清理掉。而其它的，全部都拥有永生资格。
吴空不死，则祂们不会殒落。
哪怕死亡，也能不断轮回转生，实力足够，甚至能带着所有记忆瞬间复苏。可谓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不死不灭。
然而……脱离永生仙都，滞留于外界，一旦殒落就彻底磨灭了。
谁舍得？
更不用说，永生仙都里面的空间与世界本身就够庞大，还有许许多多好玩的永远玩不腻的位面世界次元时空，生活舒心着，自身又充满希望信念，对未来抱着强烈的期待与无限向往，这些家伙岂会自找死路而甘于将自己放出永生仙都之外？
哪怕吴空说能将祂们再接回永生仙都，祂们也不乐意，不敢。
万一出什么意外接不回去呢？万一吴空觉得祂们并非有那么重要的作用，接回去也罢接不回去也罢都不多作关注呢？
思来想去，没有任何一位强者愿意本全权留下。
化身又法太远与本体联系。所以，干脆，祂们都凝取化身，创造化身，以化身炼制在民为近似于战斗傀儡的东西，放置于此。
安排妥当这一切，其实又过去了几年时间。
这时间，对吴空自然没有多大的影响。
此时，永生仙都呼啸飞起，撞破次元屏障，撞破这大地本能生成的防护罩，飞行于无限次元时空海之上。
辨别方向，永生液推算，一路朝着镜女“故乡”的方向而去。
吴空想去看一看那个超巨大的饕餮是否还在，或得知一些相应的信息也是好的。
只是，路途上，时不时遇到各种奇奇怪怪的“世界”，巨大如同源初大陆的，小到不如永生帝域永生天域之类的，或如岛形，或笼罩在光球中沉于海中，或悬浮于海面。
而且，时不时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永生主，在这些世界上活动。吴空也不客气，一一击败擒拿逼问。
“都是来自不可说之地？”
很意外，很让人诧异。
不可说之地，不是很低调很低调的吗？除了有足够威名之外，其它种种信息相当虚无飘缈，足够神秘，这才是不可说之地。
除了吴空以前遇见过的“大周叛逆余孽”变成的浮尸的那一伙，不像是真正不可说之地的人，除了那场逆袭大周帝朝的活动，不可说之地向来是低调无比。即便是黑潮液弥漫，无数个大千宇宙纪元的漫长时间了，不知多少逃难者一路逃往东行西窜，不知多少强者来临源初大陆又抵达大周帝朝外围，但是，根本没听说有“不可说之地”的强者现身逃亡的。
那么危机的时刻，那种地方的人都不外出，现在居然有这么多？
吴空好奇之下，逼问，也只知道祂们是要做一件大事，要在各个世界布局，要开始发展一个个不同的世界。但到底要做什么，最终如何做，这种种情况，就打听不出来了——那些永生主全部被重重誓言封禁，保守秘密，想乱说想透露都没辙。
“有没有发现一件很古怪的事？”玄素欣忽道。
“什么古怪的事？”
“之前黑潮劫，按理来说，有无数永生主沉睡于虚空，沉睡于黑潮之中。但是，我们一路行来，不知多少年了，哪怕运气再差，也总该碰上一两个沉睡于黑潮之中不复苏醒的永生主了吧？但是，怎么一个都没看到？这太稀奇太古怪了吧？”
吴空与其它人都是心中一凛。
一路行来，他们不仅直线前行，还派出不少人手一直盯梢巡逻周边啊，不大可能会错漏过什么。
“之前，大周帝朝进行‘捕捞’永生主时，有无数强者浮于海面，如浮尸般飘到大周帝朝外围，后来确定，这些生灵当中有半数不可说之地的强者。但是，除了不可说之地以下，剩下来的浮尸，数量也太少了。肯定还有大多数的永生主，仍沉睡于黑潮之中才对。”玄素欣又道。
“也许……那些所谓的浮尸，在黑潮劫之中沉睡不醒的永生主，已经被不可说之地的人拯救了也不一定。”苏颖馨道。
“咦？”席如絮诧异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可怕了。”吴空道：“试想想，之前逆袭大周帝朝，简直就像是送炮灰，把许多永生主送给大击帝朝囚禁。而后，这里又增加许多新的永生主进入不可说之地。那么，大周帝朝与不可说之地，会否是相互合作的关系呢？一方时不时搞次黑潮劫，给不可说之地提供新鲜血液。不可说之地又将那些不听话的炮灰带着去逆袭大周帝朝……”
“呃，还真有眯阴谋的感觉。”
“总之，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吴空冷笑。
如此，继续行进，路上暗中于一个个不同的世界留下后手，悄然布局，同时打磨自己的永生神剑，永生仙都，等等等等。实力在缓慢地提升着，仿佛没有止境。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才忽听镜女提醒：“快到了……没想到，快到我故乡了。那个超巨大的饕餮，应该距离也不大远了。”
“咦？居然这么快？有些不可思议，你们当初避难是花上若干纪元逃亡的吧？现在才不过几千年，不足万年时光而已，即便永生仙都的飞行速度超强而古怪，但也不至于快到如此程度……嗯，有古怪，诸位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