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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郑娇娇喊道。 “是!”何氏眼泪滴落,眼神空洞。 “小瓷,你如何看。”郑老太看向郑瓷。 这是询问她的意见,对这次的处置可否满意。 郑瓷是满意的,比起杀了郑娇娇,杀了何氏,这样被直接休弃,离开郑家,恐怕让何氏和郑娇娇更加痛苦。何氏被休,回了娘家日子也不会好过。二房没了主母,郑朗年纪不大,必然会再娶。 郑娇娇的身份何其尴尬。 从前的尊贵,体面都荡然无存。 这就是最大的惩罚。 郑瓷早知道不可能取两人的性命,这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祖母,孙女对这处置没有任何意见。” 一直瘫倒在地的郑娇娇突然仇恨地看向她,“你当然没意见了,你害了我娘,你可知道,我娘被休,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你好狠的心。” “狠心”郑瓷抬了抬下巴,神色冷漠,“你们要我儿子性命的时候,可想过被抓到的结果你有什么资格来怪罪我狠心。” 郑娇娇依然咬着嘴唇,几乎是仇恨地看着郑瓷。 她哪里会知晓自己的过错,她只会恨,自己做得不够周全,被郑瓷发现了。 早知道就做得更缜密一些,更周全一些,就不会被郑瓷发现了。 “何氏,你收拾一下,明日就离开吧。” 何氏已经麻木了,僵硬的磕了个头,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好像随时会昏过去。 她受的打击太大。 从郑国公府的二夫人,瞬间沦落成为一个弃妇。 天上地下,一念之间。 “祖母,求你了,别让我娘离开,她会活不下去的。”郑娇娇哭嚎着抱着郑老太的腿,不住的求情。 “我不惩罚她,她岂会知错下毒害人,还害的自家人!这要是虎子出了什么事,你娘就是拿命来抵,都不够!” “祖母,你偏心,你偏心!虎子现在好好的,他还活着,凭什么就要休了我娘。” “你的意思是,你还希望虎子出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郑娇娇抿唇。 她就是这个意思,她希望虎子死,郑瓷这么在意她儿子,虎子死了,她定然伤心难过。她太想看郑瓷伤心难过了。 郑瓷越痛,她就开心。 “哼,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偏心也好,不公正罢了。我们郑家,做了事,就得付出代价。” 说完,她看向嬷嬷:“你去看着何氏收拾,明日请早,送她离开,回娘家去。告知何家,她到底做了什么事。” 这下,何氏的目光终于聚焦,她眼泪簌簌落下,声泪俱下,“娘,你当真要我死不可吗。” 何家要是知道,她做了这种事被休,她就等着死吧。 何家是不会要她这么一个背着恶名,被休弃的女儿归家的。 郑老太别开目光,她也不是狠心的人。 只是做人做事,做了就得承担代价,否则,被害的人岂不是太可怜了 何氏见郑老太不搭理自己,转头看向郑朗。 郑朗与她对视后,别开目光,假装看不见。 “你,你当真如此不在意我”何氏唇角勾起一抹僵硬的弧度。 “是你太恶毒。” “我恶毒我恶毒,哈哈哈哈哈......” 何氏突然疯狂的大笑,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郑娇娇被吓的缩了缩脖子,小声喊:“娘.....” “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你会护着我,疼爱我,娶我必然不会让我伤心。可你如何做的”何氏眼神空洞落泪,“你第二年,就纳妾,接着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纳妾,你去妾室的屋子里留宿,一个月不来正房一次。你就是个骗子。” 郑朗被骂的脸上臊的慌。 当着老娘,当着侄女侄婿被何氏这个弃妇指着鼻子骂,郑朗顿觉颜面尽失,心中怒火飙升。 “你,你胡说什么!还不是你不好,你不解风情,不够温柔,人老珠黄了。”郑朗气呼呼的,“我从来没嫌弃你,我只是纳妾而已,怎么就不行了。京内谁不纳妾你是善妒,善妒!你活该被休弃。” 何氏冷冷看他,眼泪已经流干,她的心也随着眼泪,一起死了。 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不顾身后郑娇娇的大喊,一个人走了出去。 郑老太蹙眉看着她的背影,“老二,你去看着何氏。” 郑朗不情愿道:“我才不去看她呢,她做了这种事,难道还要脸不成。” 看他如此无情,郑老太叹气。 她怎么生了老二这么一个无情无义,刻薄寡恩的 这府里谁都有资格,有立场指摘何氏不好,唯独老二没有资格。他确实待何氏不够好,没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让她心中苦,这苦着苦着,人就变了。 这就是一笔,糊涂账啊。 冤孽。 当晚,何氏上吊了。 翌日是郑老太请去的嬷嬷发现的,她独自一个人,在屋子里上吊,悄无声息地了断了自己。 丈夫,女儿都不在身边,死得孤零零的。 郑老太没对外说休齐,只说何氏身子不好,去世了。 宅子里的郑瓷得到消息,怔愣了一下就恢复神色。 继续看着手中的账本。 “让她这么直接就上吊了,真是便宜她了。”晚香嘟囔着,手中研磨墨水。 “她也算是自食恶果了。只是她把所有事都揽了,郑娇娇倒是安然无事。” 郑瓷写完最后一笔,轻轻吹干墨迹,拿起来道:“把这封信寄出去吧。没想到乐怡和他真能修成正果。” 她婉儿一笑,想起乐怡信件中的内容。 当初乐怡执意跟着林惑去了任上,多年下来,林惑也渐渐认可了乐怡。两人如今也算是修成正果,只待回京完婚。 郑瓷想起乐怡如今还不知煜王和贵妃的下场,心中又是一阵担忧。 亲娘和亲哥哥如此下场,想来,她心中也不好受。 既然没在信里提起,想来林惑也没忍心告知她。否则以林惑如今的官职,是不可能不知道京内发生的一切。 更何况是这种江山易主的事。 乐怡说年下就回京,她有许多的事要跟郑瓷聊,信里满是期待。 说起来,乐怡和林惑也走了一年了,时间太快,快到她都来不及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