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裴思恒现身，乘黄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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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你去哪儿了”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卓翼宸，终于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云雪霁，“你离开这么长时间，这个案子，你有没有做什么手脚” “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云雪霁收起了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足下缓缓移动，一步、两步……慢慢地朝着卓翼宸逼近。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会被拒绝的打算，却没想到卓翼宸给出的答复让他很意外。 “只要你说没有，那我便信！” 卓翼宸还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让人心惊肉跳的话，文潇更是无法想象小卓会对一个怎样没有认识多久的人感情滋长如此之深。 能让小卓全心全意相信的人，以前只有文潇自己。 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却相信了文潇，但如今，这份独一无二的信任居然又多了一个云雪霁。 云前辈是一个好人，至少目前为止他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这些年来小卓总是独来独往，形单影只，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这样的转变对于小卓兴许这是一件好事！ 至少此后小卓或许也不会孤单一人了。 “如果你在天都无处可去的话，留下来吧，就当是为我！”这样肉麻的话反正也不是第一句了，卓翼宸干脆鼓起勇气一口气说了个够。 “好！”云雪霁咬唇舒眉。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蕴含着千言万语般的柔情蜜意。 卓翼宸不抗拒他，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想当初，他根本不懂情之一字究竟为何物，每次都是由卿华的转世苦苦追寻着自己。 可如今，命运弄人，让他遇上了卓翼宸这么一个如同榆木疙瘩般不开窍的家伙。 不过没关系，既然如此，那此番就换作他来侍在卓翼宸身侧地守护着对方，想必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公平吧。 英磊一番好心大展厨艺，却受那突发案件的影响，众人吃的也是食不知味，云雪霁如卓翼宸所愿留在了缉妖司。 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他的房间就恰好安排在了小卓的隔壁，仿佛是命运之手特意借此将他们拉近。 夜色深深、万籁俱寂。 云雪霁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清冷的月光洒在了他的身上，看上去那样的圣洁，他纤长的手指抚着与卓翼宸院子相隔的墙上那沾染着青苔的青灰石砖； 一墙之隔的对面，卓翼宸心有灵犀的与云雪霁抚着同一块青石，只是不知为何他的云光剑在此刻竟然隐隐闪烁着光。 二人虽未得见，却又心心相印。 云雪霁另一只手捧着一颗流光溢彩的石头，只是仔细观察之下便会发现，这石头里隐隐透着些血色，里面封存的正是冰夷一族的妖血。 而这个东西，正是他趁卓翼宸不在之时，从他房间里搜出来的冰夷一族的秘宝，可用来修复云光剑的五色石。 正是这个东西，会让卓翼宸在日后化妖。 此刻的云雪霁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他有些不确定接下来这场戏该如何唱下去，他无比清楚化妖对卓翼宸的伤害，但他更清楚，正是因为化妖，他才能彻底共情赵远舟，这也是卓翼宸不得不走的路。 不曾身临其境，怎能感同身受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滴血其中蕴含着卿华的神识碎片，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开始并没有在卓翼宸身上感应到它的原因。 时间容不得云雪霁有太多思考的余地，因为用不了多久，他就要正面对上乘黄，未来之事还需仔细筹谋，岂他一日两日便可想清的。 次日一大早，他们这一大群人稀稀拉拉的聚在一起，大家按照事先准备好的案卷上所提供的线索和指示，迅速分成了三个小队： 一队：云雪霁，栾羽，卓翼宸； 二队：赵远舟，裴思婧，文潇； 三队：白玖，英磊。 其中一队和三队目标两处已有的案发现场，而剩下的文潇他们这个小队则前往那处被探子查出存在些许异常情况的院落展开调查。 云雪霁、卓翼宸和栾羽三人刚迈进门槛，便嗅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淡淡血腥气息。 他们追着这股味道，最终找到被挂在房梁上的尸体。 而此时，尚未踏入院子的裴思婧、文潇和赵远舟也察觉到了异样。 远远地，那股浓重得几乎化不开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 凭借多年的经验，这血液的新鲜度，他们猜测兴许凶手还未离开，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略带紧张的缓缓走进屋内。 在房间里发现了一个黑衣人，等那黑衣人的正脸露出来，是一个眉目俊俏、眼若星辰的蓝瞳少年，只是这少年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眼前之人并非他人，而是她曾亲手射杀的亲生弟弟——裴思恒！ 过往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那段痛苦的往事再次刺痛了她的心。 那少年坐在那阴暗的角落，用那双带着狂热与一抹寒意的眼看着自己的姐姐，嘴角扬起一抹渗人的微笑。 “姐姐！” 白玖和英磊这个小孩组也有同样发现，他们一进屋就发现了屋顶的尸体，英磊费尽力气、满头大汗地从房顶艰难地卸下那具沉重的尸体。 在他的激将法之下，白玖鼓足勇气验尸，只是在验完尸后依旧吐了个昏天暗地。 无一例外，每一个案发现场的尸体都被残忍地挖出了心脏，在每个尸体背后的房顶上都赫然画着一对血色的鹿角。 看着这血色鹿角标志： 云雪霁装作很是惊讶的样子，“乘黄！” 赵远舟双臂环抱，哀婉叹息，“我说呢，原来竟然是乘黄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想想这家伙都快要十万岁了，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英磊才是三人真正惊讶的那个人，“原来是他！不是，他费了那么大的劲破开昆仑的封印，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杀人吗他图什么呀” 至于他们口中的乘黄，是一只长得很像狐狸的妖，其背长有角，乃是自远古便有记载的大妖，还拥有近乎永恒的寿命，可以长生不老。 虽书籍多记载其为吉祥之兽，却从未有人知道他以吸食人血为养分。 它的凶残程度超乎想象，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