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查抄百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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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舟转身走向百户所在的房间，过去直接推开门。 百户张强被突如其来的推门惊了一跳。 但是看见满眼杀气的李沉舟终究压了下来，没等他出声李沉舟就先开口了。 “我要人手。” 百户张强：“你要做什么” 李沉舟没有多言，把诏狱给的供词拍在了张强的面前。 张强拿起来看了以后，也是一股怒气上涌：“这群畜牲。” 烛火在李沉舟手中的供词上投下跳动的阴影。张强扫过那行"容亲王府暗桩"的朱砂批注时，握杯的指节骤然泛白，茶汤顺着杯沿在青砖上洇出暗红血渍般的痕迹。 "这潭水太深了。"副百户张彪压低声音，腰间绣春刀的吞口兽首在摇曳烛光中忽明忽暗，"去年户部员外郎暴毙案，听说就是容亲王府..." 话未说完便被张强拍案声打断。这位虬髯大汉霍然起身，甲胄碰撞声惊飞梁上宿鸦："怕得罪权贵就别当锦衣卫！上个月千户大人指着老子鼻子骂时，你躲在廊下擦刀的样子忘了"他转身时铁护腕划过案几，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划痕，"李沉舟，今天你就是千户，给老子指条血路！" 李沉舟没有推诿，果断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兵分两路，百户大人带一队，去百花楼，去把暗楼端了，我去陈府。” 张强：“好，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陈彪你跟着这小子去。” 出了门的容亲王转身就进了皇宫。 皇宫内，荣亲王府急匆匆地跑进来，跪在地上：“皇上，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王叔有什么事起来说话。朕一定为你做主。”皇上放下奏折说道。 容亲王抬起头，一把鼻子一把泪道：“李承洲那小子无法无天，不仅抓了老臣的儿子和老臣王妃的侄子，还敲诈了老臣三万两银子，如今我王妃的侄子还在诏狱生死未卜，这分明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青玉案上的雨前龙井早已凉透，皇帝指尖摩挲着盏底凸起的龙纹——这是锦衣卫暗桩特制的茶具，盏底刻着'巳时三刻'，正是锦衣卫上报的收网的时辰。 早在李沉舟行动时，魏无忌就派人带着奏折呈给了皇帝。 皇上坐在龙椅上，微微皱眉：”王叔，你先起来吧。讲讲什么事情。李沉舟怎么就把世子给抓起来了，你好好跟朕说道说道。“ 容亲王着急地辩解：”皇上，李承洲这是公报私仇啊！他仗着自己是郑国公府的公子，就肆意妄为。臣的儿子不过是跟他起了点小冲突，他就想置人于死地啊！“ 皇上脸色一沉：“王叔，说话要讲证据。李沉舟什么身份不用朕多说，你现在在这里无端指责，这不是为难朕么王叔先在这里喝口茶，朕这就派人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容亲王还想说什么，被皇上打断：”行了王叔就安心喝茶吧，朕的锦衣卫办事，王叔还不放心么“ 百花楼门前。 “将这里给我围起了一只蚊子也不准放出去。” 百户一马当先冲进百花楼。 “所有人统统不准动。”回头示意上。 楼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脂粉味。 “给我搜。” 一大批锦衣卫齐齐涌入，势要将百花楼翻个顶朝天。 “大人这里有发现。” 在三楼一处雅间发现一个暗格，沿着狭窄的暗格的梯道走向地下室，越往下越阴森。 张强一指：“下去。” 甜腻的尸油味裹着生铁腥气，其间还飘着几丝诡异的檀香，像给腐肉撒糖霜般令人作呕。 张强点燃火把，借着火光看见石壁上密密麻麻的指甲划痕，最新的一道还在渗血。 当火把照亮地牢时，三十六个牢笼里，少女们如同牲畜一样被关在笼子里，她们脖颈套着青铜项圈随着颤抖发出细碎铃响，与暗处滴水声交织成地狱安魂曲。 更深处的刑架上，悬挂着个只剩半口气的绿衫女子，她的指甲已被拔光，血顺着木架滴落，在青砖上。 “大人，这里。”再更前方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 再往里走，有刚死去的少女，身上还穿着破旧的粉色衣裙，脸上满是泪痕和伤痕，她们衣衫褴褛，眼神空洞，身体上满是伤痕和淤青，有的已经开始腐烂，蛆虫在上面蠕动。 几个年轻的手下当场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百户强忍着恶心，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怒火：“这群狗娘养的。” 就在这时，底下房间的尽头，出现六七个大汉，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皆纹着欢喜堂特有的莲花烙印。 面露凶光，调教这些女孩就是他们的工作，而刚刚死去的少女很明显就是他们的杰作。 那六个大汉都是七品的境界，欢喜堂的双修功法可以采阴补阳提升内力，虽然境界精进快，但是实力一直垫底。 其中一个大汉突然撕开上衣，胸口浮现女子面容的肉瘤，那正是被他采补致死的第49个鼎炉。 张强扭扭脖子：“怪不得呢，原来是欢喜堂的余孽，都别动，老子亲自来，我得留着好好的回去交给诏狱的兄弟好好伺候。” 话音刚落， 拳风所过之处，空气如被猛兽利爪撕开，青砖地面浮现白虎爪痕，六品境的《白虎煞气》震得地牢蛛网纷落。 那修炼邪功的七品魔修本该不堪一击，可当拳风触及大汉胸口女子肉瘤时，竟有婴啼炸响！ 张强虎口迸血，这才看清肉瘤里嵌着半截紫河车——欢喜堂竟将孕妇炼成了人形盾。 张强怒喝：“杂碎。” 拳风忽变，开始拳拳到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释放他内心的怒火。 不一会六个大汉便被打的瘫软在地。 这时又有人汇报：“大人，这里还有一条密道。” 张强收敛气势：“跟着去。” 沿着密道，走到一个石门前，转动石门，石门后是大批的金银细软，和一些厚厚的账本。 记录的正是是关于这些女子的营收。 “大人这……”旁边的一个总旗眼睛都亮了。 “都带回去，回去再说。” 张强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金银，张强内心不由感叹：这次自己可是真立大功了，杀几个余孽，破获人口拐卖功劳都一般，但是国库空虚，此时能上交银子，才能真正使得龙颜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