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真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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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真相！
轻飘飘的话语却好似重若万斤，不少人都有些失神，来时想过此次聚会涉及必然不小，可却没想到直接顶天。
一些人心中甚至生出“我配听吗”这种反问。
可真叫他们现在离开，却没人愿意，哪怕头顶之上有双“眼睛”在盯着。
原本还有几人想问刚刚道文之事，这会儿也被吸引走了心神。
“我们就先从八奇技聊起，”说到这儿陆缘看向场中三位当事人，“此事由我来说，还是你们自己讲”
三人听后表情不一，阮峰迟疑看向二人，谷畸亭沉默着没说话，周圣则迎着陆缘目光直接询问，“真人，到了这个时候，我斗胆替弟兄们多问一句，此次您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事实上，这个问题不止周圣三人不解，周围很多人也不确定。
这么大阵仗，到底要干什么
面对看来的一双双眼神，陆缘咧嘴一笑，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头顶天空，“目的什么的很简单，你们不觉得天上这家伙有些碍眼吗”
明明是略带调侃的话语，可扑面而来的，却是要伐天的傲气。
轰隆隆！
高空云层似乎翻滚的更加剧烈，好似仙神发怒。
但祂也就只能暂时怒一下，这么多年试探，陆缘已经摸清祂的限制，除非自己立刻突破，抵达此界极限，否则祂也只能控制别人，或者变换几下天气。
现场众人似乎也忘记了头顶的异状，当面听到陆缘这句话，他们只觉全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看天碍眼，这难道是要对天下手！
这一刻，不少后辈才真正明白“龙虎山云游真人”这名字的分量。
饶是周圣三人，在听到这话都出现了短暂失神。
待反应过来后，周圣苦笑，“真不愧是您！与您相比，我等偷天之贼，还真是一点都上不得台面，也罢，既然真人开口，那我等便将当年之事讲讲又何妨！”
陆缘抬手示意。
事实上，这三人中也就周圣还算正常，阮峰看似最年轻，实则时刻都在压制自己吃人的欲望，至于谷畸亭，他的情况之前就已经说过，身魂受损，还能维持人性已然不易。
值得一提的是，刚刚给众人净化时，陆缘就将双全手的雾气隐藏在白色波纹中，于暗地里悄悄查探过对方的记忆，从反馈来看，记忆不存在加工，当日他也确实并未看到其他异常，算是打消了陆缘的怀疑。
这边周圣已经面向众人冷笑出声，“你们当中熟悉面孔还真不少，当年可没少参与追捕我等，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还不是为了得到我们手中的奇技！今日有些事需要先说在前头，我们讲讲可以，那是给真人面子，可讲归讲，过往的恩怨可不会就此勾销！”
在场不少人听到这话眼神有变，他们有人瞧向陆缘，却不见对方有任何表态，周圣实则也在留意陆缘的表情，见这反应，他干皱的脸上露出了渗人笑容。
“知道八奇技为何如此神奇吗”知晓态度的周圣也没再吊人胃口，“因为那本就是仙人手段啊！”
这个结果很多人都有猜测，不过今日得到当事人证实，还是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前辈，既然八奇技是仙人手段，那为何又叫取乱之术”
周圣转头，见是位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青年，出声询问：“你是”
“晚辈马仙洪，神机百炼传人，马本在是我太爷。”
马仙洪抱拳，在他看来神机百炼只是一种手段，实在不明白为何有那么多人争抢，他甚至曾提出人手一份的想法，如此争端不就自解了。
“本在的后人啊，”周圣眼中闪过怅然，“孩子，你可叫我一声三太爷！”
马仙洪一愣，听话喊道：“三太爷！”
周圣笑了笑，“孩子，你这个问题，主观个人色彩太浓，更多是在甲申之乱发生后，才被人冠以的称呼，不过，称呼八奇技为取乱之术也并不为过。”
他讲述着看向其他人，“首先，仙人手段落凡尘，这本就会引起动乱，贪婪会让很多人暴露出丑恶嘴脸。”
马仙洪对此并不认同，但此刻明智的没有开口。
“其次，”周圣又转头看向他和旁边的王也，“这牵扯到了修行的本质，说白了就是通过不断修行遇错，从而不停的向内求索，在这个过程中，一点点磨练内心，最终实现掌控。
须知唯有心性强大者才能驾驭更强的力量，就像你不能直接把手枪交给一个孩子。
同样道理，八奇技这种通天法门，对你们这些娃娃来说，就如那孩童持枪，自然早晚生乱。”
马仙洪听得恍然，自觉这才有些道理，抱拳感激，“多谢三太爷解惑。”
周圣却是开口，“事实上，还有一点......”
说到这，他下意识看了眼天空，有点迟疑。
“余下我说吧！”陆缘此时主动接过。
周圣立马抱拳感激。
陆缘点头，他只是单纯嫌对方啰嗦，“周圣口中的最后一点，便是这世界真相。
众所周知，我道门有三界、四梵、三清、大罗天的划分，佛门也有大小千世界一说，这里我拿更好理解的大小千世界举例，我们这个世界最初的位格，应当有中千世界的高度，确实存在过诸多仙神，可不知怎么，世界在很多年前突然受创，世界位格下降，天道面临崩解。
长此以往，如果没人干预，最终仙神消散，此界也将无法再维持人类修行。”
讲到这里陆缘顿了顿，待众人短暂消化后继续道：“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人站了出来。”
陆缘看了眼张之维继续道：“祖天师张道林，为挽救修行界，联合那时众多门派掌门，以内景为桥梁，布下了一道锁天法阵，想以此稳固世界位格，可惜，那时天道已经开始蒙尘，濒临崩解。
无奈之下，祖天师以及当时众多掌门，共同舍身，以阳神之躯融入天道，妄求能以此补全，可这依旧不能彻底稳固，崩解依旧在继续，为此祖天师与一众掌门启动留下的后手，那是他们共同为自身道统设下的禁制，至此，历代掌门羽化过后，神魂将化为养料补全天道。”
讲到这里，现场无一人说话，均被那种舍己的气魄所震撼。
而很多随行的门派弟子，看向自家师父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还有不少人则望向了龙虎山。
陆缘将所有人表情收入眼中，继续道：“没错，龙虎山的天师度，正是禁制锚点之一。
事实上，单看至此，这件事依旧显得非常伟大，可世上没有完美法，这种修行界的潜规则，直到北宋时期发生了变化。
那时异人界出了一个人物，紫阳真人，张伯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