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过往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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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村！”毓儿忍不住重复了一遍这么熟悉的名字，有种直觉告诉她此事也许也自己有关。
很可惜，接下来先生说的话便一下打消了她的想法，先生慢悠悠地说：“小少爷虽然在外面有个扫把星的名头，可这杂都城也不是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可我们当家的夫人偏偏让媒人去柳南村找柳小姐说亲，可知道是为何”
“难道当年那个因为如意落水的女孩就是柳圆圆”毓儿迅速反应并说道。
“是的，当时跟着少爷的家仆看到有两个女孩和在一起，后来听人说是柳明远村长家的孩子。落水的那个孩子穿的衣裳好许多，想来就是柳明远的宝贝女儿柳圆圆。”老先生抿了一口茶点头回应，“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认为小少爷这是心病，这心病呢也许只有柳小姐这个心药来医治。”
“只是没想到柳明远使了小手段，闹了个乌龙。”另一位长老插嘴道，尽管他没有明说，但毓儿心里明白他说的那个乌龙就是自己，他这是怪毓儿搅乱了他们的计划呢。
毓儿本就因为老先生的答案而觉着心里空落落的，现在又被其他长老碎碎念着，心里是又委屈又生气，她小手握拳压下那个怒火，故作镇定地问老先生：“我以前学过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如意患的很可能是应急性精神障碍。”
“什么障碍少夫人说的这病怎，老夫还是第一次听说，是哪位高人那得到的指点”
对于各位长老的质疑，毓儿眼皮也不抬一下，她还在为柳圆圆的话题不高兴呢，她张嘴十分棒读地背了一段以前在心理学课上看过的文字：“应急性精神障碍是典型的心因性障碍，病前有明确的精神创伤或应激性生活事件，起病常比较急骤，经过适当治疗措施，病情很快好转，恢复健康，预后良好。如果无精神打击，不会再度复发，达到终身痊愈的满意疗效。一般视为良性心理疾病。”
几位长老被那一长串充满现代用词和心理学专业词汇地的话语蒙得一愣一愣，他们可不愿意承认自己听不懂，只是跳着抽出了关键词回应道：“按少夫人的意思，小少爷这毛病是有得医治的，可这是要怎么医治好。”
“我要知道也就不会来找你们了，各位都是妙手回春的长辈，总不可能要我一个小丫头来教吧。”毓儿的话带着点赌气和埋怨，自然也不再顾及尊称和礼节之类的。
“其实她刚才那话很清楚，就是说少爷这是心病，肯定是当初柳圆圆落水那事情造成的，好好治疗就能恢复。”
“可重点就是怎么治疗。”
“我们小少爷会怕女人就是觉得自己接触到柳圆圆才导致其落水，因为怕伤害到人才变得不敢轻易接触。”
“所以问题还是出在柳圆圆身上，当初要是娶的是柳圆圆也许事情就解决了。”
几个长老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虽然小，却跟蚊子似的在毓儿耳边嗡嗡作响，一口一个“柳圆圆”说的毓儿心里很不是滋味。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问题出在柳圆圆身上，那我就请她过来，到时候还请各位老先生想出治疗如意毛病的对策来。”毓儿忍着脾气大力拍了一下茶桌说道。
毓儿这一巴掌下去，虽然她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可这说话语气到有了几分大夫人刚接受金家时的气势，震得几个老头子一下子就闭了嘴。
毓儿当天便给柳圆圆写了信，家丁刚带着信跑出去，小丫头迎弟便与那送信的家丁擦肩而过，匆匆跑来和毓儿说有客人找她，毓儿忙跟着出门迎客，看到来的人正是柳南村村长的宝贝女儿柳圆圆。
“圆圆，你这来的也太快了吧，我这信才刚送出去，你人就到了，你这是走任意门来的吗”毓儿是又惊又喜，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毓儿！”柳圆圆两眼泪汪汪的，对于毓儿的无厘头打趣她也完全没听进去一个字，只是嘴巴一撇奔过来抱着毓儿抽泣，“我爹要让我嫁给一个只会吃喝玩闹的纨绔子弟，我不愿意就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我现在可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依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呀。”
毓儿拍着她的后背，虽然大致搞清楚了事情大概，可毓儿现在自己还有金如意这么一个大责任，她现在哪还有闲工夫管柳圆圆的婚嫁之事，她只好顺着话哄她止住泪水，其他的时候稍后再议。
待柳圆圆抽抽了两下终于把泪水止住后，二人来到了里厅坐着，迎弟给圆圆送来了茶和糕点，不过各怀心事的二人谁也没有动身去喝那杯热茶。
柳圆圆在屁股粘到凳子的那一刻起就不断和毓儿抱怨她爹爹的“蛮横霸道”，她怪柳老爷给她挑选的夫君不和心意。可毓儿只能默默听着，一直听柳圆圆她爹是如何在一百个年轻富贵男子里挑选现在的这个“金龟婿”。
待手里的茶已经彻底凉了，而柳圆圆也终于抱怨累了，她微微张了张干渴的双唇，然后低头抿了抿手中的茶。
借着她喝茶的功夫，毓儿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她连忙开口问道：“圆圆，你可曾记得小时候掉入水中的事情。”
柳圆圆抬起头，双眼正好对上毓儿投来的期盼眼神，但是她的脸上写满疑惑，眯起眼睛追忆了许久才摇摇头道：“不记得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毓儿失落地低下头，既然柳圆圆不记得儿时的回忆，而如意自己更是把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那所谓的心理治疗从一开始就陷入了瓶颈。
“我小时候不都是跟你在一起吗，我有没有落水过，你不是很清楚虽然你比我还小几个月，可是你一直比我聪明，记性也比我好。”
毓儿这下笑的更加苦涩了，她又不是真正的楚毓儿，对于嫁给如意之前的记忆完全就是零，她连关于自己的事情还一堆不解呢，怎么可能记得柳圆圆的事情。
“这个解释起来话可就长了。”毓儿尴尬地笑着，努力整理思路考虑从何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