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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影影瞬闪去大藏书室，汤姆的实验室，找来大量心灵魔药。 而后由分离一段影子扩成一座浴缸，把李阅、汤姆、铜勺和哈利全泡进去。 “哥哥！”露露和飞飞见李阅失去意识，迅速冲到浴缸旁边，嗷嗷大叫。 但在即将冲进去的时候，被影影拦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露露飞飞嚎啕大哭。 “战争、杀戮……我感受到战争和杀戮。”影影见李阅体外的猩红气息逐渐转淡，方才确定他不会死去。 同时，影影也掰开汤姆、铜勺和哈利的脑壳，让他们的大脑充分浸泡魔药，缓解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咬我的恶魔屁股！”李阅嗷地一声大叫，从浴缸中跳了起来。 另外三个长脑子的还没醒。 “祂们都在天外面！”李阅一副“我悟了”的神态，脑沟层层展开。 “巨长半弧！双子河！波纹！都是神！和信仰之神一样的神！”李阅骂骂咧咧地穿上骨头和布袋，“信仰之神就是被教廷捅破了天，拖下来的！你还记得吗！” 李阅问影影、蛋蛋。 “也是被其他的神挤下来的。”影影和蛋蛋回忆起信仰之神降临时的景象。 “对！而且这些神在天外，一直在打架！”李阅的语速极快，但恍惚中又完全不记得传念，“所以信仰之神被机械感染了！” 天脊的屁股上沾了许多机械和造物。 “底下的情况和权柄的倾轧，能影响祂们在上面打架！”李阅有些语无伦次，“混沌里面的也都是神！” 李阅终于理解更多，生怕说得慢一些就忘记。 “巨长半弧是战争之神。”影影也认可李阅的猜想，“我们在和帝国打仗，所以祂距离我们更近一些，也变得可以触碰。” “那双子河和波纹……是什么神”影影能从李阅脑子中读到他对其他神明的称谓。 “还不知道，但也是距离凯欧斯大陆很近的神，比较前排的神”李阅虽然搞懂了一些天外的隐秘，但还没有办法穿成一条线。 甚至连有多少个神都不知道。 巨长半弧是战争的神，天脊是信仰的神，已知知识的权柄也有神，不知道是双子河、波纹又或者是还没见过 “老屁一定知道！”蛋蛋大叫，“问他！” “问了有什么好处”李阅终于冷静下来，“我们连祂们的名字都念不出口。” 当初只有斯蒂尔宝贝够刚，非得抓着天脊的名字不放，脑壳都念到裂开。 “甚至接近祂们……都快要了我的老命了……”李阅回忆起刚刚的僵直，充分了解了这份知识超出预期，也超出能力。 “天外面的事不是我们现在要操心的事，知道祂们存在，那我们不去招惹祂们就好。”李阅沉思了一会，暂时放弃了对神明的探索。 “等我和蛋蛋都晋级成功，或许才有能力了解……”李阅看了看影影，“或者假如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就想办法把门托叫来问问” 诺莱摩尔现在是“准魔王级”，或许有资格与神明沟通。 刚刚也是因为有影影在，李阅才没有死去。 “我不着急，我等你。”影影对神明有一丝好奇，但想到李阅想做的事，觉得可以违背这份本能。 “哈……还真是，最高的地方有最高的景色……神……”李阅没想到是以这种非常朴素的方式，亲近过一次神明。 而见李阅醒来，神不神的都不重要了，露露飞飞只是死死抱住哥哥的身体。 “疼！” 浴缸里泡了片刻，汤姆，铜勺和哈利也依次醒来——他们的脑袋被影影开了瓢，当然很疼。 影影急忙为他们合上，李阅强加自愈。 汤姆捂着头，想要在虚无书页上记录什么，但完全无法下笔。 铜勺和哈利的眼珠则不断滚动着，身体骨节又有逐步造物化的倾向。 但被影影毫不费力地压制了下来。 畸变失败。 “石……石……祂……”铜勺和哈利一起喃喃念叨着一些音节。 而即便是通过恶魔图鉴，李阅也无法感应到他们两个脑袋里具体在想什么，一片混乱。 “天外面有神明！”铜勺与哈利抱在一起，叽里呱啦乱叫，“锻造之神！” “哈锻造之神”李阅不确定铜勺与哈利看到的是否跟自己一样。 “锻造之神在向我们求助！”铜勺泛着白眼，用小锤子疯狂敲自己的头。 然后被影影制止。 直到真的重新回复意识。 “所以我们……失败了”铜勺一副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的表情。 恶魔图鉴扫过他的脑子，李阅发现他也的确不记得。 说起卫星的试射是否成功，影影、蛋蛋、汤姆、铜勺、哈利和露露飞飞一起望向李阅。 “没有！”李阅举手高呼。 “非常成功！” “祂们不能随随便便进来！祂们只能在天外打架……”李阅与神明短暂接触后，判断出祂们必然手受到某种限制，不然不会连下来一个天脊都那么费劲。 “那么天外与云层之间的天空，全部都是我们的航路！”李阅找到了天空舰的活跃地带。 既然神明不能随意下来，大多数的人类与恶魔也都不具备在云层以上生活的能力与意愿，那么这段空间刚好可以开放给藏书库与斗兽场的恶魔们。 高过云层，但不达穹顶，李阅可以自由安排。 推进器已经被证实有效，造物部最多向天空放放气球，就像提莉那样，而李阅……可是具备把整个藏书库与斗兽场送上天空的能力。 “接下来你们每天往上送一个，确定云层到穹顶之间的情况。”李阅开始向铜勺、哈利和汤姆布置作业，“一旦确定安全，就可以把计划推进到下一步了……” “下一步是天空舰”铜勺对于如何把藏书库和斗兽场送上天早有想法。 “那是下一步的下一步……”李阅举起手指，“下一步是放几个卫星到魔王城的天上，帮我们打赢这场战争。” 城防军与焦土营地的帝国军第一次接触时，七河曾经把地面堆高，用炮击阵向下对射。 那这回……他高得过云么 李阅期待大小绞索被来自天空的力量捣碎的那个场景。 “那锤子……”铜勺又对李阅发放下来的工作量颇有微词。 “锤子照做，正好可以帮助我们熟悉大体积物品的控制……”李阅觉得整体抡动魔王城本就对打造天空舰有帮助。 无论是从操作上还是从可能遇见的解体风险上考虑，都有必要继续深化锤子和巨神兵力场的研究。 “物品……您是指魔王城”汤姆在书页上记着笔记，觉得笔尖极重，手在发抖。 “嗯……而我们的下一步……就是如何分裂魔王城这个‘物品’。” 尖塔附近的战斗愈演愈烈，钢铁洪流与骨与血的洪流发生碰撞，于小绞索一带纠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