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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除了你被遗忘之外”影影的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如何保存藏书库，并没有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对，我被遗忘，应该与斗兽场揭幕战上死掉的那群‘遗忘’的信徒有关，与老山羊丢在我们身边的牧羊人有关。”李阅增加了一部分算力，开始重新整理回忆。 “牧羊人是老山羊的人，它掌握了遗忘的力量，从揭幕战之后就一直藏在我们身边，了解你们，然后让你们一步步把我遗忘……” “伽马说得对，本身由于我太过神秘，只有你们和藏书库里的一些恶魔了解我，所以遗忘起来才那么快。” “就像是戴门本本想要篡改数字的话，篡改影响的卷宗越多，成本越高……” “那遗忘也是同理。”李阅已经想清楚老山羊那个遗忘仪式的过程。 “可是这没办法解释……为什么骨锤之战的最后……骨车教会来”李阅问起一个关键的问题。 “可能老山羊本来就准备在战争结束时发动，所以提前叫来了瑞德寇特咯”蛋蛋瞎猜。 “为什么时机那么刚好就在我们搞定了七河，还有华莱士，也砸进绞索三之后”李阅觉得这个时机把控非常完美，有一丝丝一直被监视的感觉。 “而且我看到过掩面会，还有背负教派什么的，都零零散散的，裂金山已经算是他们的行动范围了，声势也远远比不上骨车教，为什么骨车教势力这么大” “他们过来的一路，我甚至都没有听到森林的低语……” “就好像……凭空变出来那么多的骨车一样。” 李阅回忆起那场战争中一些值得商榷的细节——当时太过专注于刺死面前的诺尔亚历山大，以至于没发现这些问题。 “等一下。”影影好像想起什么。 “最近，瑞德寇特和戴门本本的关系很好……”影影记得每一次骨车教的战前会议，几乎戴门本本都会参加。 当时还以为只是金库与骨车教的合作。 现在看来，还代表了其他的东西…… 也许是某种交易。 “而且这场骨车教的行军，本来就是戴门本本和卖卖赞助的。他们三个和薇妮……”影影放宽思路，努力推测。 “你看，我们就快接近答案了。”李阅要紧魔狼之牙，期待现在就用它们把卖卖的脖子戳上两行血洞。 “都是敌人，他们都是敌人。”影影忽然想起李阅说过的话。 “你们的意思是，金库、恶魔商人在和大祭坛合作一起搞我们”蛋蛋也有些生气了，“商人给我的食物都是贿赂！” “不管这群恶魔之子是否在与大祭坛合作，反正暗算我们的必然有他们一份。”李阅在心里记下这比账。 “他们参加百年杀戮杯吗”李阅已经在思考如何干掉戴门本本、卖卖和薇妮了 “应该会的，就算不亲自参加，也会派出代理。”影影缓缓说着，“如果你想知道杀戮杯报名情况的话，也许我可以去询问阿城。” “这份名单只有它知道。” “不急。”听过史诗之后，李阅想通了骨锤之战的结局，整个脑子都仿佛被打通了。 知道敌人是谁，接下来就很清楚。 “哦对，忘记告诉你，这两天，凯欧斯大陆不同了。”影影虽然守护着李阅睡觉，却依旧以诺拉摩尔的身份随着骨车教行军。 骨车教已经与杰西率领的帝国军开打。 不过这并不是影影想说的重点。 影影用影子画出无数巨物，和各地重新兴起、林立的异端教派，以及它们互相攻伐的景象。 李阅看到咂舌——这才两天，大陆就全变了样 原本以为头顶的巨蛛是信源下坠时的异变，结果这件事发生在大陆各处 在影影的图画中，似乎只有帝国范围内还适宜人类生存，旧教廷的领地则已经是一片战乱和诡异，巨物逡巡，恍若末日。 “你准备怎么办”影影意识到曾经的那个李阅终于回到自己身边，可以把出主意的事情都交给他。 “怎么办当然是晋级。”李阅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点亮恶魔航路的机会。 趁其他的恶魔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大陆又一片混乱，正是时候全部点亮地图上的11个锚点，完成晋级前期的准备工作。 而且有了第五藏书室脑灵的身体，李阅的感知力会随时间逐渐加强——当猩红色完全覆盖它的身体，李阅也就回复了骨锤之战时的实力，足以应付信仰混乱的时代。 即便现在也差不多…… 只是少了许多恶意，少了欺瞒之杖，少了藏书库里面的魔物军团。 “除了晋级以外，我们也还有一件事要做……”李阅说起后续的工作。 “百年杀戮杯”蛋蛋非常期待。 “哦，那就是两件。”李阅当前的脑子也不是很好，“一件是百年杀戮杯，我们重新收下斗兽场的权柄，拿到魔力供养和制定诅咒的能力。” “另外一件就是天空舰。”李阅用碎骨拼凑一个飞船的外形，与理想乡、理想国有几分相似。 锤子和卫星都经过实践检验，这表明天空舰的技术已经都研发得差不多，只差应用。 魔王放宽自己行动十万天的约定还在，已经有可能把藏书库从魔王城里分离。 眼下大陆处处巨兽，就算有一个骨头做成的天空舰，也不算太突兀。 更何况这个天空舰还是光子色素镀膜，有隐身功能。 “我需要你们帮忙，把铜勺从骨列车的工作中解放出来，进一步改装藏书库。”李阅向影影传念，展现天空舰的大体设计理念。 影影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转述者，用影子复印出来一沓，准备回去交给铜勺。 “晋级、天空舰、百年杀戮杯……就是这三件事。”李阅向影影、蛋蛋和影儿明确目标，“我负责第一件，你们负责后两件。” 影影和蛋蛋都不是很在意——他们只在乎李阅活着回来了。 影儿似懂非懂，但是贴得李阅很近，知道只要跟着爸爸，就能体验到一切最酷的事情。 “好了，你说够了吗”影影问。 “呃……差不多了，怎么了，要合体”李阅以为聊完正事，影影想聊一些风花雪月。 “你还不行，没有熟透。”影影摇头，“现在，跟我讲讲这段时间里你的经历，一点细节都不要放过。” 影影觉得自己需要补足和李阅的时光。 即便可以通过拉扯影儿，瞬间了解到一切，但影影更想感受到李阅本人的传念。 “让我想想哦……从哪里开始……”李阅溯源回忆，“哈哈……” 李阅突然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