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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吧实在不行哥送你!”都走出店门口了文钧还揽着沈铎的脖子不放手,一边的岳冉和严俨连拉也拉不住他。

会所里的暖气很足,还有一股那种闻起来甜腻腻的香薰味儿,沈铎从一进门起就晕晕乎乎的,现在来到门口被冷风这样一吹反而立马精神起来了。

但是……什么时候就开始下雪了呢他,他们居然完全没有发现。

“我没事,文哥。”

沈铎轻轻拍拍文钧的胳膊让他把手放开,文钧凑近他跟前眯着眼瞅了半天,见他脸颊虽然红扑扑的但眼神还算清明这才松了手,严俨和岳冉见这老大哥终于不闹腾了,立马一左一右把人架走了。

“那我们先走啦!”岳冉转过头挥挥手。

沈铎点点头,看着那三个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风雪里后,才向后退了两步准备离开,却不想脚底下踩到了一块儿滑溜的冰,“哐当”一声巨响,他的头撞到了路灯杆上。

“啊……”

因为酒精麻痹了神经的缘故,沈铎却也没觉着有多痛,他一抬头看见漫天的雪花,反而生出了几分诗意来,也就不着急走了,就这么继续靠在路灯杆上。

凌晨的营港闹市区依旧灯火通明。高压钠灯下飞舞的鹅毛雪花折射着霓虹灯五光十色的彩,小巷深处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人们的欢呼声。

但这些,沈铎都不在意,因为他在看,或者说在“欣赏”一个人。

他看了好久,而那个人也没有发现他,这让他的心头莫名其妙地涌上了一股怨气——为什么他发现不了他呢沈铎想看看,他们两个人谁会先回头。

沈铎张开嘴呼出一口热气,还有雪花会飞到他的嘴里,连舌尖都是冰冰凉凉的。这让他想起小时候在家乡生活的时光,有个年轻女人总会不厌其烦地告诉他……

“小心冷风灌了肚子,一会儿要难受了……”

那个女人是谁呢他已经忘了。

“儿子,今天在学校和同学们一起开不开心”

沈铎一惊,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眼睛就已经盯住了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和着风雪,轻飘飘地落在他耳边,就像在对他说话一样。

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她的手正拉着一个男孩的手,两个人手都冻红了却还是那样紧握着。

他们不冷吗

沈铎不知道,他觉得很冷,因为从来都没有人拉过他的手。

也许是沈铎的反应太过激烈,母子两人被他的眼神吓了一大跳,那位母亲护着孩子,略带疑惑地开口了。

“先生,你怎么了”

沈铎回过神来,这才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他急忙别过脸去。

“抱歉……节日快乐。”

女人有些尴尬,但当听到他后面那句祝福的话时,她又笑了起来。

“哦,那也祝你幸福健康。”

“谢谢。”

说完后那对母子就离开了,雪花落在他们踩下的脚印上。沈铎不再去想了,他再次向那个方向看去——那个人还没有发现他

他还站在那里,一身黑色的大衣,有灯光打在他的半边脸上,模糊不清的阴影让他的表情看起来高深莫测极了。他就只是这样安静地站在那里,如果不是那微微张开的嘴里还在不断地冒出热气,沈铎甚至会怀疑那原是一座雕像。

没过多久,沈铎的鼻子就几乎没有知觉了,他就干脆用嘴巴来呼吸,一阵一阵白色的热气有些迷眼,在他睫毛上结了小水珠。

那个人呢他的头发梢看起来似乎是湿的,可能是被雪打湿了吧。仔细一看,他额前翘起的几缕头发里,还有睫毛和眉毛上也都粘了点白色。

他似乎在外面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

沈铎眨眨眼,别扭地低下了头,抓着路灯杆的手指更用力了。

这么冷的天……

他真好看……

沈铎低下头脸颊有些发热,无论他看多少次,还是会产生这种想法,一点也不厌烦。

可当他抬起头再次看向那个方向的时候,那个男人却低下了头,他叹了口气似乎还自嘲地笑了一下。

沈铎看出来了,他要走了!

在这种雪天里,沈铎认为他有必要去拿一把公共雨伞,就像下雨时那样,他现在已经不用刻意提醒就会主动为他找伞了。可对面有一个姑娘也向这边走来,她的长头发正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而伞筐里只有一把伞了。

沈铎回头看了一眼,他已经走远一些了!来不及让他再去多想,沈铎直接追了上去,把之前的抱怨忘得一干二净了。

“呼……呼……”

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有多么的急促,原来他在乎他到这种地步了。

穿着皮鞋在雪地里奔跑也不算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有雪灌进了鞋里,地上的冰滑溜溜的巴不得他摔倒,他也毫不在乎。

“等……等等!老大……老大!”

泽费罗斯侧过身,有些惊奇地看着沈铎抓住他胳膊的右手,刚刚他只感觉身后像是突然刮起了一股风,还没来得及等他做出防备的反应,沈铎就已经先抓住他了。那个力道,说他是追过来逮捕他的也毫不夸张。泽费罗斯似乎忘记了呼吸一样,在半分钟里都没有再呼出过一口热气。

唉,为什么他们两个都这么惊慌失措呢

他脸上的笑容沈铎再熟悉不过了,他很爱看他笑,却也很讨厌看他笑,因为泽费罗斯很多时候的笑都不是真心实意的,就比如现在,沈铎听到他像往常那样问他。

“怎么喘成这样,你喝了多少”

“……我没醉。”

泽费罗斯嘴边的笑意更浓了。他都答非所问了,还说什么没醉。

“您怎么在外面”

“你瞧瞧,头发都乱了。”

泽费罗斯摇摇头轻轻推开他的手,顺便为他拍落了肩头的雪。

“我出来散散步,本来以为不会下雪的,还好没有太冷。”沈铎被他突然的“照顾”捉弄得有些呆滞,泽费罗斯看出来了却也没有戳穿,自顾自地像之前一样走在前头,他也早就习惯了把后背交给沈铎了吧。

“哦,我记得你不是这里长大的吧。”

“是……家比营港还要北一点,没有这里暖和。”

“哦……那你家现在这个时候也在下雪吗”

似乎是泽费罗斯问了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沈铎迟迟没有回答他,这个等待的过程有些沉闷,久得泽费罗斯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没有跟上来耍酒疯去了。

“我不清楚了,我很久没有回家……只记得,家里,冬天经常下雪。刮北风的时候像是小刀割在脸上一样疼……”

泽费罗斯回头看他一眼,嘴角的笑意被灯光笼罩着,暧昧模糊。

沈铎愣神了,望着他喃喃自语:“冬天的时候我都不敢哭,老师说眼泪会冻成小冰疙瘩粘在脸上下不来。”

什么啊他怎么还说起这些来了。

泽费罗斯停在原地,无言地等沈铎自己跟上来。

“您知道吗下雪的时候就一定会刮风,风很大,耳朵会冻得通红,冻僵的时候好像一碰就要碎了,感觉很可怕,但是说吃饺子就会没事,因为耳朵长得像饺子,我把饺子吃了,妖怪就不会吃我的耳朵了……实在冻的不行,大人们就叫我要学会忍,不许哭,不许抱怨,他们说忍过去就好了,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我还能记得那种感觉,冻得太厉害的时候,不一会儿就会热起来,温度慢慢升高好像烧开水一样,耳朵好像被火烤着,连带着脸上都热了……对,鼻子,鼻子也要掉了,吸不到一点点空气,没有一点儿氧气……风会把鼻子和嘴巴都灌满,好像被风掐住了脖子,很难呼吸,他们也叫我忍住,说习惯就好……难受,很难受……”

泽费罗斯越听越觉得他是在抱怨,心里又忍不住想继续逗他。反正他也不是那种会同情心泛滥的人,而且沈铎也喝醉了,逗一逗就算弄哭了也没关系吧。

“那你讨厌那里吗”

“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沈铎摇着头突然拉住泽费罗斯的手,他的手是暖的,皮肉下面就是滚烫的热血和坚硬的骨头,这丝毫不假。

与此同时,沈铎也感受到了泽费罗斯的温度。这种从对方身上获得到的热量让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踏实感,甚至给了他那种想要把最近几天一直淤积在心中不断翻涌回荡的诉求和渴望全部宣诸于口的勇气。

他喜欢看他那双漂亮风情的眼睛,所以不要再用它们注视着别的地方了。

只看他一个人,不行吗

是他靠的还不够近吗

“所以我想留在这里,您知道吗我想继续留下来,别让我走。”

“我知道。”面对面说谎很难,泽费罗斯侧过脸去。

“不,不……您不知道,我说我不想走,我真的不想走,我哪里都不去。”

一阵夹着雪花的冷风呼啸而过,路旁光秃秃的树枝抖了抖掉下几块纯白的雪来。

“我想留下来,为什么不能只看我呢……我只是想留下来。”

沈铎看着他,眼睛里的光亮晶晶的,他是在说心里话。

泽费罗斯明白他的意思了。

“只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只是满足现状,现在就不会这样失礼又逾矩地抓着他的手腕了。

贪婪的男人,一直都索求很多。

难道沈铎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吗

其实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本来也没什么,更何况最开始先动手的人是泽费罗斯。但如果他不放手,那他也无所谓。

泽费罗斯想要表现的毫不在意,可他真的能做到吗如果他当初真的想要对沈铎下手,那为什么还会留到现在被沈铎牵着领回家

路边那一片白茫茫的积雪让他莫名其妙地回想起自己作为新郎,第一次踏入大教堂的情景。

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变成了教堂塔楼里祈祷祝福的钟声,严寒的冬日里也有雪白鸽子震动翅膀的回响,哥特式教堂耸立的黑色尖顶一眼望不到头。神父说那三个立面分别代表着神的诞生、受难和重生,十二座尖顶高塔傲然耸立,直冲云霄,代表着十二位主神,他们一起冷眼审视着人间的悲欢离合。

那一幢幢森严高伟的建筑就站立在他眼前,那是他第一次对这种因人类一厢情愿的坚定信仰而产生的死物产生了恐惧,并非他信仰这些,只因为他要在世人面前说谎。

卡佩就站在地毯的尽头,骄傲的红色被他踩在脚底下,他的眼神平静极了,冰蓝色的眼眸眨也不眨。

他看着他,说……

沈铎的胸膛贴在泽费罗斯的后背上,右手犹豫许久最终在他腰间停住了,无措地搭在腰带的环扣上。虽然这并不是沈铎第一次拥抱泽费罗斯,但他主动做起来时还是犹豫了,就算人已经被他圈在了怀里,他还是在想,自己到底可不可以继续把那种过分的事情做下去。

“你想碰哪里”泽费罗斯说着把沈铎的手按在自己的胯骨上——那片家族纹身就在沈铎的指腹之下,布料摩擦的声音可真是暧昧,沈铎有种错觉,泽费罗斯的睫毛扫过他脖子上的动脉,“你以前不是说对我没兴趣的吗你现在醉了,不挑了”

沈铎立刻回答他:“我没有。”

他真是个狡猾的男人,他具体在否认些什么呢他并没有说明,只是干脆又直接地否定了泽费罗斯的那种暗示。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沈铎。”泽费罗斯的手指移动到沈铎的手腕上,半握不握,“你想对我做什么,嗯”

像是被他刺激到了一样,沈铎的手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就顺着衬衫的褶皱一寸寸爬上了他的胸膛,他用一只胳膊紧紧地环抱住他,好像要把他捆绑在怀里。

这种事情,沈铎可能自己已经想象过无数次,现在居然真的发生了,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我知道,我早就想象过了,很多次,好几次,在您不知道的时候,是您不知道而已……”

泽费罗斯没有说话,他的心跳还算正常,那两根带着茧的手指正穿过衬衫的衣缝流连在他的胸膛,咫尺之间就是他的心脏。他的手指,沈铎的手指原来是这样的,和他这个人一样。泽费罗斯以前都没有注意到,原来他的手这么大,手指要比他的还要长一小截,带着薄薄的但又存在感极强的茧。

泽费罗斯侧过头去,他开始想象沈铎是怎么握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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