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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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蓁蓁说，“那我们先过去了。”
“嗯。”她笑了笑，又坐下。
若瑶推着蓁蓁到游泳池，见雷宇炀在游泳。二人在太阳伞下等了一会儿，他还没起来，一圈一圈游得很起劲，若瑶问：“姐姐，他不会为难你吧？”
“为难也没事。”蓁蓁说，“你去和苏夏玩吧。”
“嗯。”若瑶也知道他们聊的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就起身走了。
她走了没一会儿，雷宇炀就上了岸。蓁蓁看着他朝自己走来，水顺肌肉流淌，浑身散发着性感的光辉。
他冷然地瞟了她一眼，拿起椅子上的浴巾披在身上：“等我一会儿。”说完就走了。
蓁蓁等了几分钟，他回来了，换了休闲的白衬衫和长裤。他的头发有些湿润，脸色冷峻，配上这样的打扮，给人清冷、干净的感觉。突然间，她心动了一下，许久不曾有的心动，就好像是一见钟情。
多可笑，她对前夫一见钟情。
雷宇炀躺到椅子上，望着晴好的天空：“今天天气不错。”
“嗯。”
如果没有离婚，他们现在应该在草地上举行婚礼。有宾客、香槟、气球、彩带、俊男美女……所有人都会很开心。
过了几分钟，他突然说：“我要孩子的抚养权。”
蓁蓁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好……”他要，她就给。小晖现在对他也有感情，跟着谁都能接受的。
雷宇炀听了，站起来就走了。蓁蓁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以为他会去而复返，却一直没等到他回来。等了半个小时，若瑶过来。她问：“他去哪里了？出门了？”
“上楼了，一直没下来。”若瑶问，“我们要回家吗？”
蓁蓁心下一叹，点头：“嗯，回家吧。”
若瑶推着她往别墅外走，她却不知道，雷宇炀站在楼上，一直看着她。
他也很奇怪，他们到底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或者某个环节错了，弄得接下来一直是错的。
几天后，小晖的抚养权变更。纵然住在一个小区，雷宇炀还是要求蓁蓁每周只能见一次孩子。蓁蓁很无奈，他冷觑着她：“万一以后搬家呢？现在白纸黑字写清楚，免得以后产生分歧。”
蓁蓁知道这不是以后的事，他接下来就会阻止她见孩子！就算他不阻止，但如果一周多见几次，谁知道他不会借机找茬！
回到家，雷宇炀就叫她收拾小晖在这边的衣物。
她说：“他偶尔要回来住的，你那边不是有吗？”
他愣了一下，点头：“好吧。”转身叫小晖，“回家了。”
小晖站在墙角，气呼呼地看着他们：“你们事真多！要在一起的是你们，要分开的也是你们！哼，我就是一个拖油瓶……”
“不是那样！”蓁蓁急忙说，难过地低下了头，“是妈咪不好……”
“走了。”雷宇炀说，一手牵起小晖，转身出了门。
小晖边走边踢，回头看了蓁蓁一眼，然后跟上他。路上，小晖问：“爹地，你会和妈咪和好吗？”
“你去问她！”雷宇炀怒气冲冲地说，“这又不是我的错。”
小晖听了，抽出被他握住的手，低头闷闷地往前走。
雷宇炀胸中郁结，也学他去踢路面，两个人的神情动作如出一辙，果真好父子。
第二天，他开始寻觅外国的寄宿学校，打算把小晖送到国外去。
哼，一周见一次？想得美！他要为儿子的将来打算，绝不允许儿子和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往来！他不会让她好过的，她都这么对他了，他又何必念旧情、讲仁义？他就不信弄不死她！
没几天，他就申请到了学校，拿着文件去找蓁蓁。蓁蓁一看，大怒：“他才几岁，你就把他送到国外去！”
“他是雷帝的继承人，必须从小接受精英教育！”
“你放屁！”蓁蓁把文件一摔，“他还是孩子！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毁了他的童年！”
雷宇炀点着烟，往她脸上吐了一个烟圈。她一呛，忍不住咳起来。
“你已经把他毁了，你亲手毁的。”他字字诛心地说，“离婚这件事，我是无所谓，但他会怎么想？他还这么小，会给他留下什么样的印象，那是你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
蓁蓁抓着桌角，痛苦地哭起来：“离婚是我对不起你，但你能不能理智点？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让我和他见面。但他还这么小，你这样会害了他！”
“让他和你这种玩弄别人感情的母亲相处，才会害了他。”
“你……”
他看着她：“难道你没有吗？”
蓁蓁注视着冷漠的双眼，失笑着点头：“我有……我就觉得挺好玩的。”
他一愣，掐着烟的手有些发抖，片刻后一掌拍在桌子上，差点把桌子拍散。但下一刻，他又平静地吸起烟来。
“你在他面前抽烟吗？”蓁蓁突然问。
“你没资格管我。”他说，“过不了几年，他自己也会抽的，没有男人不抽烟。”
蓁蓁愣了一会儿，问：“出国的事，你问过他吗？”他肯定没问过，否则小晖早就告诉她了，她不会等到结果出来了才知道！
“我是他父亲，我为他安排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只需要听话就是了。”
“可是……可是我对他从小的教育不是这样。任何决定，我们都要问过他，我们必须尊重他的意见。”
“不、需、要。”他一字一顿地说。
“雷宇炀！”她愤怒大吼。
两相对视，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她深吸几口气，安定情绪：“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不要迁怒到孩子身上，他还小。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在孩子的问题上，我不会让步。”
雷宇炀嗤了一声，噙着笑说：“那我们做一个交易。”
蓁蓁一愣：“什么交易？”
“把许若瑶送去国外。”他说，“她出国，小晖就留在国内。她留在国内，小晖就出国。”
蓁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冷笑：“你可以拿自己的丈夫去换她，为什么不拿儿子也换她？”
“你不能这样！”
“就是要这样。”他说，“我偏偏要你做一个选择！”
他说完就走，路过她身边，她猛地抱住他：“宇炀！我错了，你不要这样逼我！”
“是你先逼我的！”
“我做过一次选择已经很痛苦了！”
“只有你痛苦吗？”他问，“到底谁更痛苦？是你，还是别人？！”
“对不起……”
他慢慢掰开她的手：“叶蓁蓁，我真是宁愿从来没认识过你！”说完，猛地将她推开。
她一个不稳，连人带轮椅摔在地上，痛得大呼一声，但他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抬起头，望着他僵硬挺拔的背影，懊悔地哭了起来。
晚饭过后，小晖叮叮咚咚地跑过来，一脸怒气冲冲。他是一个人来的，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来不及问，他就跑到蓁蓁面前，质问：“你要把我送去国外，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没有……”
“爹地都告诉我了！”小晖怒吼，“你们简直太过分了！”
“不是我……”
小晖却没有听进去，伤心地望着她：“你不要爹地，也不要我了……去就去！没有你们，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好！”说完，他转身就走。
蓁蓁急得快哭起来，突然发现雷宇炀靠在门口，睥睨地望着她，嘴角挂着得意地笑容。
东方斐叹口气，对她说：“我去看看，小孩子很容易哄的。”说完他往外走，顺手将雷宇炀拎了出去。
二人先跟着小晖的脚步，看到他进了雷家别墅才停下来。
东方斐双手插在裤袋里，望着远方：“你现在在干什么？无论你有多恨，但不能伤害女人和孩子！”
“我就活该被她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