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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人为什么会相恋大概是用破碎的镜子,照见完整的自己。 余月,南城,盛世华府,烟轻居 厨房里,明轻正在熬粥。 南烟来到他背后,手轻轻地环住明轻的腰。 明轻松开她的手,伸手把她搂到怀里。 南烟看着锅里有个陶瓷勺,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放个勺子” “阿因,”明轻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不停地在锅里搅拌:“它是陶瓷的材质。” 南烟眉头一皱,还是没有明白。 明轻笑了笑,提醒道:“化学实验。” “哦,我知道,”南烟兴奋地揉了揉明轻的脸,雀跃地说道:“沸石。” 原来是防止暴沸。 连做饭也用实验的思维。 难道这就是理科大神的脑回路吗 南烟微微一笑,搞不懂明轻的想法。 “嗯。” 明轻松开她的手,把她推到一旁,将粥倒进砂锅里,定时半个小时。 “我的阿因,真是冰雪聪明,” 说着,明轻伸手抱起南烟,一路来到沙发上坐着。 他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拿起一本书,放在南烟腿上,轻声地念了起来。 他的手真长,抱着她,也不用起身,毫不费力,就将壁柜上的书拿下来。 “明轻,”南烟伸手按住他手里的书,他便停下来看着她,她问道:“你觉得你对于我是生理性喜欢,还是心理性喜欢” “生理性喜欢,心理性喜欢,”明轻抚了抚她的发丝,微微皱眉:“是什么意思” “生理性喜欢就是喜欢一个人,一见到她就会很开心,想要时时刻刻靠近她,会想要亲她,抱她。” 南烟边说,边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还时不时地在他脸上吧唧两口。 明轻温柔地笑着望她,眼神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南烟接着解释:“心理性喜欢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和她有说不完的话,会止不住想她,就好像灵魂相吸。” 她说着,拿起他的左手,与之十指相扣,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睛。 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探过去,轻轻揉捏。 明轻沉默半晌,他好像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他想了很久,客厅里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以及他沉重的喘息声。 “两者都有,”明轻眼眸微动,低声问道:“算什么” “啊!”南烟诧异,随即眼中惊喜浮现:“算你栽了。” “栽了,”明轻轻哼一声,宠溺一笑:“我早就栽了,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从遇见你开始,我就一点点地纵容着你,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明轻说着,手轻轻放在她心脏的位置,指尖轻轻蜷缩,目光变得炽热。 南烟看了一眼,满心无语,他怎么这么喜欢碰这里。 但仔细一想,他就没有哪里不喜欢的,每个地方都爱不释手。 可他明明那么喜欢却也没有很过分地对她。 赵漪总给南烟吐槽,说郑钞跟个狗似的,总是咬她。 尽管郑钞太凶猛,他们通常做那件事的时候也不多。 毕竟赵漪总是在加班,没有那个精力,他还是会心疼她的身体。 但是只要做,那就是浑身都要散架,到处都是痕迹。 赵漪每次都是边骂边拿散粉遮住,还要裹得像个粽子。 南烟不由得想笑,她和明轻,从来都是她咬他,弄得他浑身都是红痕。 第一次时,更是在情醒情况下,将他抓得浑身是伤,明明他那么温柔,没有用一点力。 “哪有,”南烟嘟着嘴,气鼓鼓地说道:“我以前要抱你,你就不愿意,哼,你根本不疼我。” 明轻扶额,还真是她什么歪的都是变成正确的。 明明是她不管不顾地撩拨他,让他无法控制。 “阿因,”明轻给她捋了捋裙子,将她的腿拢进怀里,无奈一笑:“我不疼你吗我还要怎么疼你,嗯你这么冤枉我,我真的会伤心,” 那“嗯”轻飘飘的,似羽毛悠悠地落入她的心间,莫名地心痒痒的。 明明没有喝酒,却又被他魅惑的样子所引诱。 明轻故作可怜,语气委屈巴巴,接着说道: “高中的时候,时机、行为都不合适,你也不懂,我当然不能让你如此,” 他这模样,和高中时拿她无法、她生病时撩拨他的样子一般无二。 全是无奈与宠溺。 高中时,抱一下也不合适。 毕业后,他就什么都给她,除了那件事。 “后来,你也不愿意嫁给我,你是我的心尖,我怎么可能委屈你,” “但是,你要怎么亲近我,我都接受,全都给你,全部你都碰过,还不够疼你吗” 明轻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南烟知道,他又在难过她不能嫁给他。 可怜的明轻,十八岁就想娶她,却到了二十四,也还是娶不到她。 南烟都有点同情他。 可她何尝不想嫁给他。 她不明白,是不是他们真的没有缘分 每当他们要结婚,就会有一堆事情发生。 这一年多以来,他们尝试过很多次。 但是每次都有意外,什么突然抛锚的汽车、意外的交通事故之类的。 连他们步行去民政局,也能遇见陡然掉落的花盆。 和之前的告白仪式一样,结婚也被阻止。 所以,她已经不打算结婚。 “别这样,”南烟双手捧着他的脸,轻哄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就这样过一辈子,我们只是不结婚,什么都和夫妻一样,这样也不行吗” “阿因,”明轻垂眸,满心忧伤,缓缓开口:“我想要给你最好的,从十三岁起,我就想要给你,你喜欢的,” “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可我,拥有你,却什么都给不了你,就是纯纯耍流氓。” 南烟握住明轻的手,深情地说道: “明轻,我不要那些,我只想要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我们在一起,就足够,你对我已经够好,你把一切都给我,真的足够。” 明轻总是说,他什么都没有给她。 可他什么都给了她。 他努力地工作,不停地学习,他越来越博学,一切都是为了她。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做她喜欢的事情。 他说,他要做她的梯子,见世界的梯子。 他教她人情世故、生活经验,陪她学习、看世界。 他说,南烟是顶顶聪明的女孩,什么都可以做到,什么都可以拥有。 南烟却觉得,没有明轻,她不可能有今天。 “阿因,”明轻又做出妥协,轻叹一声:“我不说这些,你要开心,我能陪在你身边就足够,我很开心,真的。” 南烟望着他,他的忧伤,比当初还要深。 以前的忧伤,是痛苦的。 现在的忧伤,是痛苦而深邃的。 南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她只想陪着他,一辈子陪着他。 一辈子,是她想要给他的。 却没有实现。 也算是实现。 “明轻,”南烟将脸埋进他颈窝,闷气闷声地说:“我爱你。” “阿因,”南烟轻声应道,他接着说道:“i'm into you!” 南烟从他怀里起身,直直地看着他。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脸的温柔深情。 她羞涩地去解他的睡衣扣子,他勾了勾唇,坏笑道:“阿因这么想我吗” 南烟听到这话,立马反应过来,她误解了他的意思。 随即轻哼一声,推开他,从他怀里起身,头也不回地上楼。 惹火了南烟,明轻又得想办法哄她。 卧室里,南烟静静地缩在真皮沙发躺椅上,专注地翻阅着明轻给她做的地图册。 这是他手工绘制,总共有十本。 上面还画出他们去每个地方所使用的交通、吃过美食…………标志性的建筑物,以及她喜欢的风景。 她拿出其中封面上写着雪城的那本,仔细翻看。 南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已经去过这么多地方。 她去过那么多地方,却没有出过国。 她倒对国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毕竟我国的风土人情、山川地貌已经足够多种多样。 她想,她应该还是比较喜欢本国的风景。 但也可以出去看看,或许有不一样的体验。 南烟正看得起劲,手里的地图册被人拿走。 她抬眸,还没有看清楚,呼吸就被眼前的不明生物夺走。 她的视线被面前毛绒绒的东西挡住,根本看不清。 是玩偶服吗 她想要问他,可她的唇被他堵的严严实实,她无法脱离。 柔软的唇舌交缠,连喘息也被淹没在炽热之中。 南烟无语,这个男人是又在发什么癫,是打算送她上天吗 男人太大一只,完全桎梏着她的行为。 她的任何的动作都使不出来,她只能承受他食髓知味的热吻。 片刻后,他往下吻去,嘴巴腾了出来,可她好累,不停地轻喘着。 “你穿得什么”南烟大喘地粗气,话语断断续续:“玩偶服吗” “cosplay,” 南烟还是看不清细节,只知道是一套毛绒绒的,像一条龙形状的衣服。 她瘫在床上,随他发疯。 陡然间,一个热乎乎且硬邦邦的东西扫过她的大腿。 她往下一看,原来是他玩偶服上的龙尾。 “阿因,” 南烟正累着,没好气地低吼:“说,” 然而,她那娇柔地一声,只会让他觉得热血沸腾。 但他也知道,她不开心,自然要哄她: “我错了,再也不会故意这样逗你,别生我气,好吗” 南烟没应,还在气头上。 他更加卖力,柔声轻哄:“那句英文的意思是‘我爱你’,我真的没有想别的,我也没想打趣你。” 听着他态度诚恳的声音,她便不再计较。 再说,这么多年,她就不可能生他的气。 长得那么好看,她总是多看一眼,就觉得自己没必要生气。 再有,也是自己误解他的意思。 南烟在心里一番替他解释,仅剩的一点气也消散。 为他找理由,这是她一直以来都会做的事。 她曾经想过,他们如果没有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想来也是普普通通,但是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快乐。 南烟的快乐,只有明轻能给她。 六岁时,她曾说过,她要找到快乐。 他一直记得她说过的话,并且为之努力。 一吻罢了,南烟绵软无力地缩进明轻的玩偶服里。 “阿因,”明轻抚了抚她的发丝,温柔地笑着:“你怎么这么娇小,一点也不占地方,我刚才穿得时候,也不宽松,你居然还能钻进来。” 南烟傲娇地“哼”了一声,搂紧了他。 她发现,他真的很喜欢摸她的头发。 赵漪说,郑钞的手一碰到她,就跟装了定位器,就直冲那两个地方。 不像明轻,除了吻她时,会摸,其他时候,他都喜欢摸她的头发和脸庞。 搂她腰,也是规规矩矩,不会乱摸。 小姑娘真能钻,哪里都能钻进去。 初见,就钻进他的心里。 明轻紧紧抱着南烟,南烟能够从他火热的体温上,感觉到他强烈的爱意。 他的爱意永远那么强烈而热烈,一如十八岁的少年。 人为什么会相恋 南烟想过很多,却没有找到答案。 她总是看到一些毫无预兆的失去和背叛,让她对人心失望。 却一次又一次地,被明轻拉回来。 她想,他们是破碎的。 一片片的碎片,就好像破镜,在看到少年的那一刻,照见了完整的自己。 他是另一半的自己。 系统管家的提示,打乱了她的思绪。 原来,是客厅茶几上的手机正在响。 南烟正准备穿衣服下楼,明轻却抱着她进了浴室。 片刻后,两人来到客厅。 电话依旧在响。 南烟以为是赵漪,却没有想到是钱尔。 “喂,”南烟拿起手机,滑进微信软件,点开扬声器,切换成后置摄像头:“钱尔。” “南烟,”钱尔正说着,王玢突然出现,把她抱在怀里:“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 南烟看到这一幕,起身将手机放到茶几上,坐回明轻怀里。 明轻的手也顺势放在她腰间,手指接着在平板上滑动着,看着ppt。 “挺好的,”南烟往明轻怀里缩了缩,语气平淡:“你们呢” “我们也很好,”钱尔回道,故作神秘说着:“南烟,你知不知道韩希的事情” “什么事情” 南烟说着,推开明轻递到嘴边的蓝莓。 明轻不理会,又插了一个菠萝块喂到她嘴边。 南烟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将那菠萝吃进嘴里。 “他啊,”钱尔阴阳怪气地说着:“最近新得了一个大胖小子,自从他结婚以来,孩子一个接着一个,说什么情深,还不是这个样子。” 此时,李删发来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南烟,在干什么呢打个电话聊聊” 南烟回道:“在和钱尔打视频,等会再和你打。” “那问下钱尔,”李删的消息再次发来:“我们可以一起打,正好大家许久没见。” 视频对面的钱尔看不到南烟,想来她是没开前置摄像头,不停地喊着她。 “钱尔,我在,”南烟急忙回道,接着问道:“李删说想聊聊,要不我们去群里打多人视频吧” “好的,没问题。” 说着,钱尔便挂掉了视频。 随后,多人视频通话便打开。 钱尔问道:“都进来了吗” 李删说道:“来了。” 南烟也说道:“来了。” 李删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 钱尔冷嘲热讽:“说那个韩希,他儿子刚出生,厉害吧,三年抱两个,真是一点不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