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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他吻她,总是压抑的,带着无尽的心疼。 兰月,风城,风城古镇,杂货店 古镇停车场里,一辆银色奥迪q7,静静停着。 赵漪和郑钞带着南月南淮,先一步进了古镇。 明轻默默地在车里,陪着南烟。 两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待着。 南烟望了望她的少年,他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只是从温柔阳光的少年,长成了温润如玉的男人。 南烟缓缓抬起手,却因为躯体化而颤抖。 明轻急忙扶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他知道,她想要摸他的脸,却没有力气。 南烟艰难地偏头,明轻懂她的意思,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而后吻上了她的唇。 她一点力气也没有,连触碰他的力气也没有。 他们亲吻,只是明轻单方面地吻着她,而她没有一点回应。 明轻吻着吻着,泪水滑落下来,顺着脸颊落入口中。 满是苦涩,和她最讨厌的苦瓜的苦不同,这苦涩一点点侵蚀着她的心。 南烟不想要这样。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她不信,那么多痛苦都熬过来,她熬不过这一次。 南烟用尽全力,推开了明轻。 推倒他从来都容易。 因为他从未用力。 所以如此容易。 南烟想起赵漪的话:“原来,明轻是个娇夫,竟然是易推倒。” 只有南烟知道,他不是易推倒,而是从不用力罢了。 南烟想起,那个黑暗的屋子,林野充满恶心的气息。 但,她已经不觉得害怕。 也不会再吐。 她真的将这件事放下。 以后,她会好起来,和明轻幸福地在一起。 明轻见她有力气,满心欢喜。 可下一秒,她就瘫软在他怀里。 明轻柔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轻声安慰: “阿因,别着急,你会好起来,你是最棒的,别逼自己,” “你说不了话,我来替你说,你走不了路,我做你的腿,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着,明轻满含深情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明轻似乎非常了解,他的脸是她的喜好。 也知道,她最受不住,他可怜兮兮的模样。 每次,她很难过时,他都会用那张俊脸凑近她,楚楚可怜地装可怜。 南烟每次看到他这张脸,她就会为他着想,无论多难受,也会坚持。 接吻时,她已经累得不行。也会在看到他双眼含笑的俊美容颜,而继续坚持。 “明轻,”南烟用尽全力,才吐出几个字:“带我出去吧。” “好。” 明轻将南烟轻轻抱起,依旧是那个抱小孩的拥抱。 而他每次抱她,她从来不需要用任何力气。 他也能轻松且有力地抱着她,很有安全感。 她因为少年的温柔美好,而心动。 安全感,原来,她是因为安全感,才爱他。 两人一路来到古镇里。 这个古镇不大,却也人满为患。 或许是因为,这是,属于旅游路线上的着名景点。 一路走来,这里和其他古镇,没什么区别。 直到来到一条小巷子。 放眼望去,清一色全是各种蓝色扎染的小饰品,让人眼前一亮。 南烟看到这一幕,也恢复了一些,伸手拍了拍明轻的肩膀,指着摊位上的蓝色流苏耳环。 声音软绵绵:“明轻,我要那个。” “好,” 明轻轻声应道。 他指着,面前的三对,用扎染技术做的蓝色渐变流苏耳环。 对老板说道:“老板,这三对耳环,麻烦给我包起来。” “90元。” 老板将那三对耳环装起来,递给明轻。 明轻接过袋子,轻声对南烟说道:“阿因,有力气吗” “嗯。” 南烟懂他的意思,伸手去摸他风衣的内袋。 拿出他的钱包,抽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老板。 老板退了十元给南烟,她放回钱包里,将钱包放回兜里。 无力地趴在明轻身上。 她真无奈,仅仅做这么点事情,她就累得不行。 明轻抱着南烟,继续前行,穿过长长的花廊,来到一家银饰店。 这家银饰店生意火爆,人满为患。 明轻抱着南烟,缓缓来到二楼。 二楼,主要是销售银镯和银簪。 透明玻璃柜里的银饰闪闪发光,一排排的银镯陈列在其中。 明轻选了一个荷花银簪和麻花银镯,轻轻为南烟戴上。 南烟对这些,并没有兴趣,她喜欢的是玉石。 但这里没有玉石售卖。 这里的特色是银饰。 但明轻总是要买点,他看到什么,都会给南烟买点回去。 他说,他的阿因,应该多看看,多试试,才知道什么是想要的。 南烟趴在明轻肩头,虽然有了些力气,却对这看腻了的古镇,毫无兴趣。 她知道,她不是对古镇腻了。 她是对自己腻了。 她讨厌,自己要死不活的模样,却也努力地坚持着。 她想,如果没有明轻,南烟早就消失在,2016年的夏天。 想到这里,泪水缓缓从眼眶里流出,滴落在明轻的颈窝里。 她的眼泪太过于汹涌,不多时,便把明轻的衣服打湿。 明轻知道她在哭,只能默默地陪她流泪。 他们常常这样哭泣。 一路过去,泪水也一路滴落在地。 直到南烟哭累,累到睡着,明轻的泪水,也随之慢慢停下。 他们被困在一场雨,名为眼泪的雨,心就一直潮湿着。 南烟醒来时,发现他们处于一片稻田旁。 明轻坐在一长椅上,她就躺在他的怀里,头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明明那么硬,却顾不住心,他的心早就碎成一片。 南烟望着一望无际的稻田,一片金黄,微风吹过,金色稻浪肆意翻滚。 南烟感受到,夏天的气息。 哪怕天空,时不时地飘着小雨,夏天的气息依旧浓烈。 南烟缓缓起身,几步跑到栈道上,想要看清楚雨雾下的稻田。 南烟满心欢喜地朝着,那片稻田靠近,想近距离感受这七月田野。 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滑,身体摇晃起来。 慌乱间,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这时,一直跟在她身旁的明轻,一把将南烟搂入怀中 。 南烟抬头望向少年,他满心焦急和担忧。 她望了望周围,四下无人。 轻轻踮起脚尖,手扶着明轻的肩膀,缓缓靠近他的脸。 与此同时,明轻也低头靠近南烟。 一瞬之间,两人的唇紧贴着。 明轻轻轻吻着他的女孩,终于感受到她的回应。 他满心欢喜,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在雨雾中接吻。 吻里有着千般无奈,万般情深,那千言万语,被压抑着。 明轻一手举着,那把万年不变得透明伞,一手搂住他的女孩,越吻越深。 有太阳时,他也会给她打遮阳伞,做好防晒。 但他是真的,很喜欢这把透明伞。 南烟知道,是因为,这是,小时候她送给他的。 她送给他的东西,他都保护得很好,视若珍宝。 她的腰被他的手臂提着,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他一只手,就能承受她所有的重量。 他还是那个强悍的男人。 他们的吻,带着很重故事感,就像他们身上的忧伤一般。 仅仅是看他们接吻,就看到,他们身上的挣扎和宿命感。 伞下的炽热爱意,将冰冰凉凉的雨,也带着燥热起来。 明轻望着南烟,那泛红的脸,娇艳欲滴的唇,只觉得心里悲痛。 他总是这般,每次接吻后,目光都会停留在,南烟的脸上或者唇上。 他好多次这样看着她,那眼睛里都是欲说还休,带着隐隐剧痛。 亲密后,南烟很难在明轻眼里,看到单纯的欲望。 他看她,很难只有男人看女人的赤裸。 他的眼里,总是充满无奈和心疼。 他吻她,总是压抑的,带着无尽的心疼。 他轻轻将她搂在怀里,轻声说道:“阿因,我好想你。” 南烟知道,他在想念那个明媚阳光的她。 “明轻,”南烟紧紧地抱着明轻,深情地回答:“我也好想你。” 明轻抱了她一会,将伞放到她手里,稳稳抱起她。 往正前方的杂货店走去。 他走路四平八稳,是古人的四方步。 听他说,是小时候明年的要求。 明年喜欢传统文化,追求古人的境界,连走路也会学古人的四方步。 南烟终于想到这点,难怪被他抱着,会觉得很稳,没有一点被颠着的感觉。 也是这点让她发现,明轻其实是偏古人的长相,端方大气。 扮上古装,比现代装惊艳许多。 他是一穿正装,就帅得突兀,直接让周围人成为背景板。 明轻偏头望了望南烟,见她又在端详他的脸,时不时捏一捏他的耳垂。 她是真喜欢他的脸。 好像身材也喜欢。 南烟从来不知道,他为了保持她喜欢的模样,付出了多少。 他经常需要抱她,便要锻炼出力量,却又不能练出大块肌肉。 因为,他的小姑娘怕肌肉男。 所以,他只能控制食欲,将体脂降低,加强增肌,才能练出她喜欢的模样。 好在,他没有口腹之欲。 喜欢的,这世间,就只有她一个。 别的,可有可无。 见南烟的好奇心,又起来,他心里也跟着开心。 他最爱那个有趣新奇的小姑娘。 进入店里,入目皆是琳琅满目的旧物件: 老式收音机、老式缝纫机、木雕…………文房四宝。 这些,都是南烟喜欢的老式物件。 她不由得感兴趣,目光紧紧锁在一个古董怀表上。 金黄圆形的表壳,上面雕有北斗七星,将星座位置也细节描绘。 表盘为彩色,会随四季变换。 春为翠绿色,夏为鲜红色,秋为黄色,冬则银白色。 表镜镶嵌蓝宝石,整体奢华低调,却高端精致。 南烟拿着怀表,放在明轻胸前比了比,满意地笑了笑,询问道:“老板,这个怀表多少钱” 角落里的中年男人,戴着黑框眼镜,围着蓝色围裙,手里拿着一份旧报纸。 对于南烟的询问,他充耳不闻,默默地翻阅了报纸。 明轻抱着南烟,靠近老板,大声问道:“老板,怀表怎么卖” 老板依旧不理不睬,自顾自地翻看着报纸。 明轻伸手,将怀表垂在他眼前,他才抬眸,像是从睡梦中惊醒一般。 “你们说什么” 他边问,边从怀兜里掏出,一个金色钛合金小盒子。 匆匆打开,拿出里面的助听器戴上。 原来,老板听不见,南烟顿感愧疚,刚才,还以为老板是故意为之。 “对不起,老板,”南烟再次问道:“我们是想问,这个怀表怎么卖,刚才的无礼,是迫于无奈,希望您理解。” “小姑娘,”老板的脸上换了一副笑颜,整个人带着些许吊儿郎当:“怎么这么说,是我的错,” “小姑娘,我这里有上好的茶,你肯定是个能懂这雅事的人,” 老板一边说着,一边进入柜台里。 一番翻箱倒柜后,拿出一个铁盒子。 他将铁盒子打开,拿出一个纸袋子,一层又一层,跟俄罗斯套娃似的。 南烟本想提醒老板,关于他们的目的。 可老板不停地说着,品茶之道,她根本插不进去嘴。 明轻想过,要结束老板的自说自话。 但他好不容易看到,南烟有些兴致,他想让她多开心一点。 老板说了大半天,还有模有样地泡起了茶。 南烟和明轻就静静听着,老板论他的茶道。 茶泡好后,老板只给南烟倒了一杯,笑脸盈盈地说道: “小姑娘,快尝尝,这可是上好的龙井,就算是皇帝也不见得,能够喝到。” 南烟微微一笑,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初时发苦,稍抿回甘,久久醇香不去。 老板紧紧盯着南烟,眼里闪烁期待。 “很好喝,”南烟勾了勾唇,浅笑盈眸:“多谢老板,我们是想问,怀表的事情。” 南烟话一出,老板的眼睛遽然变得黯淡,失望地摇了摇头。 可他还是不甘心,再次问道:“小姑娘,你喝了这茶,就没有什么感想吗” “感想” 南烟疑惑不解,见老板的期盼,思索片刻: “有点苦,抿了抿,就回甘,应该年头比较久,” “抱歉,老板,我不懂茶道,辜负了你的茶。” 南烟再次发问:“老板,那怀表怎么卖我只想要那个怀表,茶,我真的不懂。” “没可能,” 老板乍然提高音量,吓到了南烟。 明轻脸色立马不悦,正想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