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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第一次,他对她的母亲发火,因为她浑身的伤痕。 桂月,东城,东城小巷,明轻家 烈日炎炎,灼烧着地面,也灼热着人心。 南烟刚说她开车,云兮就耐不住脾气,又开始指责她的行为。 “油费不要钱嘛,”云兮冷声怒吼道:“这些东西,都卖不起油钱,” “她都知道卖不起油钱,”南月轻哼一声,小声嘀咕:“她还硬要卖,故意折腾人。” 南烟拉了拉南月的衣角,眼神示意她,不要这样说。 南烟知道云兮的怒气,她只是嘴巴比较毒,说说也就过去。 就像,云兮要所有人一起干活,但她才是干的最多的那个。 此刻,对明轻的想念,到达顶峰。 他在,云兮就不会发火。 而且,他也能将所有事情安排好。 如果,是他叫得上门家政,云兮便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将工作人员赶走。 刚才,南烟还特地说,是明轻叫得。 但是,让云兮不小心听到她打电话,便泄露了。 南烟本想让明轻帮忙,但不想让他担心。 不然,他知道情况,肯定不安心,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她不能拖他的后腿。 云兮越说越激动:“而且,这些东西,锋利又长短不一,” “锋利,”南月小声嘀咕:“那你还要我们来弄。” “会把车弄坏,”云兮无奈一叹:“你们是一点,都不考虑,” “车会坏,”南月在云兮背后,吐了吐舌头:“人不会坏,我们还不如一个废品。” “什么东西不要钱,”云兮苦口婆心地说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还长着,”南月阴阳怪气地学着云兮的语气,低声嘲笑道:“长得不行,像你这样,还不如不活。” 南烟本来很累,看到南月这副俏皮模样,不由得想笑。 家里最喜欢模仿云兮的人,就是南月。 她最能阴阳人,说句话,可以把人气死的程度。 但她这样做,却一点也令人讨厌,反倒是有一点可爱。 南烟盯了南月一眼,不许她这样对云兮。 南月立刻蔫巴下去,不再学云兮。 云兮指着他们三个,一个个地骂完,又忍不住补充一句: “你们一天就把钱花完,以后直接去,喝西北风。” 真好,我早就想试试西北风。 看西北风有没有你的嘴毒,能不能把我毒死。 云兮说一句,南月就在她背后反驳一句。 每吐槽一句,都会配上无语的表情,张牙舞爪的动作。 云兮还在发火,每说一个字,都带着雷霆之怒。 南月实在是忍不住,转身面向南淮,满脸写着无语,小声发闹骚: “真是想不通,她一天到底在想什么,非要自己受罪,” 南淮表示同意:“她就是这个样子,真是无语,遇到了。” “姐夫挣钱那么厉害,”南月对于云兮的吐槽,不以为然:“姐姐也那么优秀,哪里会缺她的钱,” “本来就是,”南淮点头附和:“姐姐对她多好,妈一点都不念她的好。” “而且,”南月撇了撇嘴,一脸无语道:“他们一直都打钱给她,还是整天哭穷,” 南淮看了一眼正对面的云兮,她背着他们,一边折纸壳,一边持续输出。 而南烟明显已经体力不支,却还在帮忙。 他轻轻一叹:“姐姐好可怜,她看起来很不好,希望快点结束,让她回去休息。” 说着,南淮加快压扁易拉罐的速度。 他想着,他多干点,南烟就可以少干点,早点休息。 “别人帮忙,”南月继续发牢骚:“她又不愿意,下得订单,她非要把人赶走,” 南淮一直点头回应南月,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 还不忘关注南烟的情况,生怕她坚持不住。 “非要让大家和她一起,”南月像是在倒苦水:“累得要死不活,特别是姐姐身体不好,都快被她累倒。” 南淮应和着南月,却不会再有别的动作。 他听南烟和明轻的话,不会再和云兮正面刚。 也记得明轻的教导,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保护他的家人。 因为事多,又麻烦,且云兮性子急,早就已经情绪不好。 特别是,看到南烟干活拖拖拉拉,一副要倒不倒的模样,她更是窝火。 现在直接爆发。 云兮指着他们三人,阴阳怪气地讽刺道: “你们都是要当官的人,我两下子就弄过去,不需要你们,” 三人沉默不语,一味地将废品整理分类,用蛇皮口袋装起来。 “你们都累,”云兮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们去休息,就我不累,我一点都不累,” 这样的话,他们早就听腻,每次都是此类的说辞。 面对三人的沉默,云兮气不打一处来,火气越发汹涌: “我是你们家的‘长工’,我自己来,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说着,云兮直接拖一箱书,又抱了一袋塑料,还吊了一捆废铁,往前走去。 由于,书和废铁太重,云兮拖着费力,整个人歪歪扭扭地艰难挪移。 她身形丰腴,动作有些滑稽,看起来像只软嘟嘟的愤怒小企鹅。 南月嘴唇动了动,想笑又不敢笑。 一旁的南淮,也是在努力地憋着笑。 实在忍不住,就只能捂着嘴偷笑。 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再次惹怒云兮,将她的火点得更大。 南烟对云兮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知道,云兮的心里很苦。 但她帮不了云兮。 她自己,也整天发疯,要不是明轻包容她,她早就疯癫。 南烟看着云兮的怒火,她心里很难受。 对于母亲的痛苦,她毫无办法。 南烟无奈,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上前帮忙。 拿走了最重的废书,估计有好几十斤,她只能费力地拖着。 南月见状,也气鼓鼓地上前,将云兮手里的塑料。 还故意朝云兮哼一声,快步跟上南烟。 南烟正努力着,一步步地挪动,南淮上前将南烟手里的那箱书抱走。 只留下一句:“姐姐,姐夫不在,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理应我来做。” 他背上还背着云兮手上的废铁,大步向前走去。 南烟感叹,男人的力气真大。 她却好像,越来越弱。 那一袋子书,她拖得那么费劲,南淮直接抱着就走,还那么轻松。 她回头,帮云兮把剩下的杂物,一起抱走。 此时正值最热的时候,烈日炎炎。 南烟感觉头晕目眩,有些受不住。 她扶着,左边的水泥柱子,眼皮艰难地闭了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她好想明轻。 她已经半天,没有见到他。 他这一去,时间太久,她想得心脏发痒。 她想念他的气味、温度、怀抱,以及他的吻。 好奇怪,每次想他,首先想到,他的身体相关,而不是,他做的事情。 似乎,她真的只爱他的身体。 倏忽之间,她感觉到,腿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周围的嘈杂声,逐渐消失。 她听到,南月和南淮焦急担忧的喊声。 他们向她奔来。 渐渐地,意识开始模糊。 她再也听不清,他们说的话。 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唇在动,满脸的心疼。 眼皮很重,她缓缓闭上眼睛,好像听到,明轻的呼喊,彻底没了意识。 明轻将满身是伤的南烟抱起,轻轻地抱着,生怕加重她的疼痛。 明轻身形落寞,怒目圆睁,语气冷冽: “妈,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明轻脸色阴沉,顿了一下,语气放缓: “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你是她最在意的人,却一点也不心疼她。” 说着,他转身离开,抱着南烟来到医院。 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开了药,他就将南烟抱回家。 快步回到卧室。 将她放在床上。 去了衣服,浑身的泛红肿胀,高低不平的疙瘩,遍布整个身子。 不仅仅是紫外线过敏,还有粉尘、汗水过敏,以及蚊虫叮咬的肿包。 她从未如此严重过。 明轻心里不明白,他们看不到,她难受吗 这么多伤口,为什么,他们都没有管她 他的心好疼。 她昏睡着,身体因疼痛而微微蜷缩,睫毛时不时颤抖一下。 他抹了抹眼泪,用毛巾给她冰敷。 待她因暴晒而发热的身体,恢复正常,他才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全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水,以及各种灰尘污渍,应该先清洗干净。 但她浑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他不敢给她洗澡。 特别是手上和腿上的伤口,好长一条。 贴了创可贴,这是她自己贴的,她习惯反着贴。 他不在,她就这样受苦,还需要自己上药。 轻轻撕开创可贴,有一股酒精的味道。 她居然用酒精消毒,他都不敢想,该有多痛。 像是把他的心破开,在伤口撒上盐水,一点点渗透进去。 他只能拿湿纸巾,轻柔地给她擦干净脏污。 接着,他将床单换好,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全程,他都在哭。 强行压着眼泪,却也压不住,经常需要擦眼泪。 不然,眼泪入了伤口,会加重伤情,还让她痛得更厉害。 上好药,她明显好了许多,紧皱的眉头舒展,颤抖的身体也放松平稳。 明轻随便冲了个凉,换好衣服,上床轻柔地抱着南烟。 她还在哼唧,时不时地唤他,喊着“明轻,我疼”。 心里似被千万根细针扎破,疼得厉害。 酸楚的泪水不断涌出,南烟缓缓醒来。 看到明轻的那一刻,一上午的委屈,都找到宣泄口。 她猛地扑进他怀里,撇着嘴,语气委屈地哭泣: “明轻,我好疼,好累,心里好难过,你怎么才回来” 她委屈巴巴的语调拖着长长的尾音,还搂得很紧,明轻怕她疼,满心疼惜地哄她: “阿因,别抱这么紧,会疼,我已经给你,上好药,一会儿,就不疼,疼得话,抓我。” 南烟没说话,只是一味地哭,可怜巴巴地不停喊“好疼”。 她只需要声音扯一扯,就足够令人怜惜。 更不用说,她楚楚可怜地哭泣,还紧紧贴着他,呜声唤他的名字。 她唤他的名字,无论是那种声音,对于他来说,就是绝杀,直接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南烟哭了一会,抬眸看向他,红红的嘴唇嘟着。 “老公,”南烟拉着委屈得长音,撇着嘴唇:“要亲亲,你亲亲我,我就会好,亲我嘛。” “好。” 她又要他亲她。 南烟要的东西,她就是非要,明轻只能给。 现在,他已经不会哄她,不要这样。 反正她不会听。 明轻低头,吻上她的唇瓣,轻柔若微风拂面。 南烟心里苦闷,却不像明轻那般柔和,直接又啃又咬又吮。 他们去南园时,当时看到的《接吻教程》,就有很多种接吻方式。 但南烟,她都不需要学习,直接一开始,就是最经典的接吻方式。 想当年,她除了第一次吻他时,是轻轻触碰。 后来,全都是又啃又咬又吮。 不仅仅是唇瓣,他全身上下,都被她这样亲过。 明轻只想轻吻片刻,哄她开心。 但她不依,非要深吻。 明轻无奈,随她肆意深入。 南烟吻着吻着,发现,自己身上黏黏糊糊,抬起手臂吻了吻,一股汗臭味。 她马上明白,他没有给她洗澡,转头看到,垃圾桶里满满的湿纸巾。 她清楚他的做法,肯定只是擦了擦,将表面的污渍去除。 她即刻大发脾气,整个人委屈得不行,气呼呼地说道: “你没给我洗澡,好臭,我都馊了,你是想熏死我吗” 最会倒打一耙的南烟,她就是这样,总是将责任都甩他身上。 她一直将他当成,情绪的垃圾桶,什么都往里倒。 明轻靠近她,再次轻轻地搂着她,抚了抚她的发丝,软声哄道: “阿因,乖,等你的伤口痊愈,我就立马洗,保证,你还是最香香软软的南烟,” 南烟听到这话,嘴巴瘪得更厉害,轻轻哼着哭泣。 一把推开明轻的拥抱,还挪了挪屁股,他想要抱她,她推开他,不许他碰她。 一生气,就是这样,不让他碰她。 心都为她疼死、苦死,却还是被她这副可爱俏皮的模样心动,忍不住想要笑。 发苦的笑,没有被她看到,不然,她就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