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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看到风筝那一刻,他的表现,就足以表明,他一直都在意,也一直想要答案。 良月,云城,黎县,初好镇,云家嘴,白雪家 “阿因,”明轻邪魅一笑:“你已经吃了一下午,该休息,我们去吃饭。” 南烟看着,他的肌肉上,布满汗珠,潮红的脸,又添上一丝绯色。 他怎么这么好看,浑身的肌肉线条,展示着人体美学。 她从未在意过,人体的结构,却一次又一次,被他男人的雄性激素所吸引。 “不要,”南烟扯着,柔柔的嗓音撒娇:“只想你。” 本来,他就想着,她已经吃过东西,等会再给她做饭。 但她已经答应,出尔反尔,会让白雪和云河更加讨厌他。 还好,南烟的耳根子软,却不会随便听别的话,她有自己的主见,不会人云亦云。 不然,她身边就没有一个人认可他,全都吹耳边风,他们早就被拆散。 “乖,” 明轻缓缓坐起身,怕扯着她,摸着她的头,像哄小孩。 “他们本来讨厌我,”明轻可怜兮兮地哄她:“要是你不去,就会更不想我们在一起。” 听到这话,南烟轻轻咬了他一口,又掐了他的小腿一下,看着泛红的肌肤,她才满意。 “好吧,”南烟想了想,旋即加上附加条件:“回来,你必须加倍给我。” 加倍,还要怎么加倍。 再加倍下去,她还要不要休息,她都还生着病,也不愿意好好休息。 明轻无可奈何,她真是一点也不肯让步。 她倒是调戏他、工作、做手工,都不会耽误,全部都可以宠幸一遍。 “嗯,”明轻喉咙轻滚:“一晚上,我都答应你。” 南烟称心如意地笑了笑,眼珠子又在滴溜地转,明轻知道,她就在想坏事。 “明轻,”他轻轻“嗯”一声,她得意洋洋地说道:“生孩子。” 又是这件事。 明轻已经无法拒绝她,只能答应她,还不可以拖延,不然,她就要让他滚蛋。 其实,这也是他作为,她丈夫的本分,他确实应该,给她一个孩子。 “好,”明轻连忙应道:“我答应你,过几天,你的伤好,我们就生。” 明轻一直找别的办法,是否能够让他来生孩子。 但男人没有子宫,又怎么让孩子成长,一切都是空想。 也没有成熟的技术,能够做到这件事。 他想过,就算是,有风险,他也会去试试,不想要让她来承担风险与辛苦。 但始终找不到。 “你不许耍赖,”他坚定地“嗯”一声,她威胁道:“要是骗我,那我以后死无全尸,” 她这一句话,吓得他魂飞魄散,急忙捂住她的嘴。 她怎么什么话,也能说的出口,不让他发誓,自己却乱说。 “我真的做,”明轻束手无策,干笑一声:“你都说这个份上,我怎么可能不顾,你的身体。” 南烟像是如愿以偿,满脸都写着高兴与得意。 她知道,他会骗她,一直拖延,但他最怕她受伤生病。 她都已经发誓,他一定会做,不会拿她的生命,开玩笑。 明轻见时间已经不早,不能让他们等下去,要不然,真的要发飙。 虽然,南烟不会受他们的影响,却也经不住他们整天说,会让她很烦。 她心情不好,他们就不会和谐,她就会来不停地要他。 明轻给她穿上,一套水墨书法的国风套装,把头发用半月造型的流苏和田玉簪,半挽成一个发髻。 他给她穿得是,长袖和裤子的套装,一幅水墨山水画上身,苏绣的行书大气磅礴,添了几分英姿飒爽。 两人手牵手,来到小屋。 同样,云河和白雪,依旧在等他们,桌上仍旧是,盖着盖子的饭菜。 白雪记得云集说过,因为,南烟在家没有吃过一顿热乎饭,没有人等她回来吃饭,她心里很难过。 所以,他们都会等她吃饭,不会留一堆残羹冷炙给她。 白雪看南烟,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身上的衣服,也好看得很,白的底色,黑的水墨书法,相得益彰。 “外婆,舅舅,”南烟来到白雪身旁坐下,笑靥如花:“你们怎么又等我,我刚刚吃过,其实不太饿。” 听到这话,白雪脸上浮现,一副满意的表情,似乎在肯定,明轻的做法。 白雪将盖子揭开,云河、明轻也同时动手。 “阿烟,”白雪语重心长地说道:“下次,可不要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你舅舅担心得不行。” 何止担心,云河已经急得上蹿下跳,失去平时的成熟稳重。 他心里惦记着,这是那人最在意的人,他一定要替那人守护好她。 南烟的目光,随着白雪的话,看向黑着脸的云河。 “舅舅,” 南烟轻唤一声,云河笑着轻应一声“哎”,她眼里闪烁泪花,转头看向白雪。 “外婆,”南烟轻轻笑了笑:“让你们担心,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这样。” 南烟抿了抿唇,望着在场的三人,他们为了她,也曾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一次又一次,不让她和明轻在一起,但她执意如此,想来,也是让他们失望。 但她不可能放弃明轻,谁要分开他们,她也不会听。 饭桌上,一如往常,明轻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南烟。 他望着对面的两人乐呵呵,一片祥和的气氛。 南烟真厉害,有她在的地方,就可以欢声笑语,不像他,谁也不待见他。 她从小就乖巧懂事,生得温柔体贴、漂亮可人,见过她的人,都难以不喜欢她。 和喜欢他不一样,喜欢她,像呼吸一样简单。 别人对他,不讨厌就不错。 他不是需要别人喜欢他,他也不在意。 自从有了她,他就什么都不怕,是真的无所谓。 也这么有所谓,他觉得,谁都不喜欢他,是不是他真的很差劲,会不会南烟,她也会不喜欢他。 谁不喜欢他,他都可以接受,却无法承受,南烟的讨厌与冷漠。 他拥有她的柔情,没法接受失去,她太美好,他早就沉溺,无法自拔。 饭后,天气陡然放晴,热烈的阳光铺洒大地。 不一会,就将湿漉漉的地面,晒得干干的。 南烟手里提着,一个古朴的盒子,缓步向云河走去。 “舅舅,” 南烟轻喊一声,云河转头,笑着轻“哎”一声,她拉过竹椅,坐在他旁边。 南烟真心道谢:“谢谢舅舅。” 说着,她将手里的绿色樟木盒子,递给云河。 云河伸手接过,将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竹编的老鹰小风筝。 云河仔细一看,发现鹰的肚子上,刻着一句话:“小河沟子,你永远不要像我。” 云河眼眸瞪大,惊讶片刻,便明白过来,眼里出现惊喜。 随即是怨恨的嘲笑,又释然地笑了笑,最后,是辛酸的苦笑,眼泪也随之落下。 一辈子,云河终于有一点恨他,对他有一点感情,却觉得好难过。 这不是那人做的风筝,应该是那人托南烟所做,她不会拿这个和他玩笑。 而且,当年的事情,除了他们两个人,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云河抬眸看向南烟,她满是担忧地望着自己。 确实是一个可人的小姑娘。 这一刻,他才是真正喜欢她,不是因为那个人爱她,才爱屋及乌。 一阵风吹过,吹动底下的竹林,沙沙作响。 这是那个人种下的竹子,为了他的小阿烟,如今,倒是生的越来越好。 仿佛那个人还讨厌地坐在,吊脚楼门口的木墩子上,等着他的小阿烟回家。 “舅舅,”南烟语气郑重:“外公说,这片竹林,一半是阿烟的,一半是你的。” 听到这话,云河猛地回头,双手用力捏着,南烟的两条细胳膊,疼得她五官扭曲。 云河注意到她的疼痛,立马放手,端详着她的表情,看她脸色恢复如常,便放下心来。 “对不起,”他的语气愧疚:“舅舅太激动,阿烟,你没事吧去让明轻给你看看。” “没事,”南烟轻轻一笑:“舅舅,外公说,他有五个子女,小儿子不务正业,一心都栽在女人身上,” 这是云集对她幺舅的评价,云北一生都为情所困,整天和幺舅妈吵架。 幺舅妈时常在网上,和别的男人聊天,话语暧昧,但也没有别的出格举动。 据说,幺舅妈因为不满幺舅,所以要和他对着干。 她道德感重,不会出轨,但心里不舒服,就要让他难受。 幺舅没有别的心思,什么都不做,两个孩子一天都没有管过,丢给白雪带。 导致大儿子云青不务正业,整天混日子,小儿子云山大腿骨折,没有及时治疗,一辈子都是跛子。 班也不好好上,全靠白雪救济。 每天只做一件事,就是看着幺舅妈,生怕她会跑。 云集最看不上他。 对于云集说这些话,云河一点也不意外。 在他那个不可一世的父亲眼里,没有一个是有用。 只有南烟,才能让他满意,做什么,他都觉得开心。 “舅舅,”南烟继续说道:“外公还说,他的小女儿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老公不行,也不知道离婚,非要耗着。” 小姨的丈夫,陈建国也是一个奇葩,一直下跪求原谅中,从来没有停歇过。 因为,他不休息地出轨。 但每一次,云彩都会原谅他,然后,好好和他过日子。 可他却永远不知道改变,一直说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就是会想要试试。 南烟没有听说过,出轨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信,又不是精神病,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再说人家精神病,也不会这样做。 那不是犯错的理由。 云河静静地看着南烟,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舅舅,” 云河依旧是她喊一声,就会回应她一声,和明轻他们一样,都会耐心地回答她,给她回应。 “外公说,”南烟轻叹一声:“二女儿是最像他的,因为像他,所以,过得最惨,是最傻的一个,笨得最可怜的一个。” 这是云集对云兮的评价,觉得她傻,也觉得因为她像他,所以过得那么惨。 云河听到这话,想起风筝上的话,又拿起来反复观看。 原来,父亲的话,是这个意思,他想要我过得好。 云河泣不成声,泪眼婆娑地盯着风筝,手指轻轻摩挲风筝。 南烟没有说话,等待云河的情绪,稳定下来,才接着刚才的话题: “舅舅,外公无奈地说,大女儿最可悲,也是最幸运的一个。” 云梦确实如此,她遇见明天,就开启她悲催的一生,却也因为自己的果断,过上舒心的生活。 云集说过,他所有的孩子里,最心软、优柔寡断的人,就是云梦。 却没有想到,她才是最果断的一个。 面对困境,应该及时跳出来,拖累的东西,要快刀斩乱麻。 云集还提到,云兮是果决的人,却面对南河总是心软,没法割舍。 心软,就是云兮最大的困境,她又爱多想,也不知道,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放过自己。 云河对于他几个兄弟姐妹,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 唯有说到云兮,他才脸上出现,难过和惋惜的表情。 南烟记得南月说过,以前云兮的干哥哥对云兮说过: “二妹,你是你们兄弟姐妹中,人才能力最出彩的,你就应该开好车,住好房。” 南月说,听说云兮年轻时,追求者排着长队,还都是各种有能力有钱的人,是云家嘴的一支村花。 而且,她年纪轻轻,就胆识过人,且头脑灵活,数学特别好,念书也是最好的那一个。 却因为南河,早早辍学,和家里决裂,每天风餐露宿,饱经风霜,导致她身体不好,脸上都是皱褶。 除了她脸上,她身上皮肤却很嫩很白,皮肤紧致有弹性。 南月说,当时的云兮,就愣在原地,一个劲地尬笑。 南烟在想,或许,女母亲也在后悔,也在无人的角落里,偷偷哭泣。 但回头,半生已过,她错过的,失去的,都已经不再。 云河沉浸在难过之中,许久之后才抬头,眼神示意南烟,将剩下的都说出来。 南烟知道,她在等他自己。 “舅舅,”南烟微微一笑:“关于你,外公没有说一句话,只让我做这个风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