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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景瑜气得把白茧叠加了好几层,就差一步就能捏碎,好在忍住了。 元丹被‘外来物’勒得死死的,东方既白疼得直冒冷汗,忍不住开始求饶,“嗯——好溶溶,饶了我吧。” 燕景瑜收了手,拍了拍他的侧脸,冷笑道:“你可真是厉害啊。” “还敢吗” 东方既白握住他手,低声认错,“知错了,但是还敢……” 燕景瑜听到这话,眼神几乎凝成实质般刀子扎进他的身体里,“嗯” 东方既白干笑着改了口,“不敢了……” 燕景瑜垂眸看着他,不用掀开盖头都能知道他现在装得有多乖顺,“骗了我什么” 东方既白主打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能说。” 他不说,燕景瑜只好一个个猜,先从离谱的开始试探。 燕景瑜:“骗我感情了” 东方既白:“没有。” 燕景瑜: “你不是真心喜欢我” 东方既白气愤不已:“我是真心的。” 燕景瑜:“你以前有过俦侣” 东方既白:“没有的事!” 燕景瑜:“你不吃林谨晏的醋” 东方既白:“吃……” 燕景瑜:“你不喜欢我的手” 东方既白捞起她的手轻啄:“喜欢” 燕景瑜:“你查我了” 东方既白捞到嘴的手也不香了,老实巴交地回答:“查了。” 燕景瑜抽回了手,又问:“查到了多少从什么时候开始查的” “几乎都有……从你在四方楼第一次接近我开始的。” 说完,没有任何回应,四下寂静得能听到烛火的噼啪声。 东方既白看不到她的表情,又收不到她的回应,慌忙掀开盖头来看。 燕景瑜神情有些落寞,眼睛有些红,嘴唇拧的很紧。 东方既白把盖头扔到一边,伸手想抱她,被她躲开了。 东方既白有些无措,“溶溶……” 燕景瑜红着眼睛看着他,清冷的声音里全是讥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把我哄得团团转,看着我为了藏住那些不堪像个傻子一样拼尽全力。” “我没有……” 燕景瑜眼里的泪滑了下来,“没有吗你就没有哪一刻想过——燕景瑜一个那样不堪的人,我能这样对她,就是恩赐,她就该……” 东方既白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凉薄的话语。 燕景瑜用力推开了他,继续讥讽道:“或者说,你觉得找到了我的弱点,想……” “不是你想的这样。你不愿意告诉我,我只当作不知道。我从未想过拿着你的伤痛嘲笑你的不堪,何况那不是你的过错,而是他们的罪孽。 我疼你,惜你,才假装不知道。我知道你有时愿意全身心信赖我,可骨子里还是要强的,不愿意我怜悯你…… 我只恨不能到那时去,将那时的你护在羽翼之下,让你可以放肆地无理取闹,撒泼打滚。” 东方既白见他情绪有所缓和,把她揽进了怀里,“溶溶,不哭。” 燕景瑜内心在疯狂挣扎,沉默了很久。良久,他问:“你知道为什么我这副身子这么敏感吗” 没等他回话,燕景瑜哽咽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他们用砾石把我磨得浑身通红,泡进了恶臭的药池里,药水钻进我的每一寸肌肤,疼得舌头都咬烂了才缓过来。像这样重复了整整三年。” 她抬起头,眼里蓄着泪花,“我在他们眼里只是她们驯养的娈童,是富贵之流争抢的玩物。 什么天生媚体,一夜万金,底下全是累累白骨……但是,我想活着……我没有更好的办法……” 东方既白一边听着,一边给她拭泪,眼里心里只有心疼。 燕景瑜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故作轻松地问道:“你嫌弃我吗嫌弃我入过醉仙楼……” 东方既白扑通一下跪下来,握住他的手,神情里满是郑重,“王,您永远圣洁,您的臣子永远都不会嫌弃你,不会,也不能。” 东方既白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又说:“臣以魂灵起誓,如有虚假天诛地灭。” 燕景瑜疼痛着的胸口泛起了一阵酸涩,悬在头顶的刀被卸下,只剩下畅快无比,笑着拉他的手,“起来。” 东方既白顺势站起来,拭去她眼角的泪,心里满是抱歉,“我本想你今日会开开心心的,却不想一次又一次把你惹哭,对不起,我没……” 燕景瑜打断了他的话,“不,我很开心。” 燕景瑜说完,话锋一转,“你万不可负我,不然我定要灭你的魂灵,让你再无来世。” “好,你放心,我此生定不负你。” 燕景瑜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吻至动情处一块向榻上倒去。 “嘶——” 燕景瑜后背磕在一堆硬物之上,疼得直吸凉气。 东方既白连忙起身,看向她,“怎么了” 燕景瑜指了指被子,“下面有东西。” 东方既白一边伸手给她揉着,一边伸手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放着的花生红枣桂圆以及一柄玉如意跃入眼帘。 夫卿二人对视一眼,一人拿果盘,一人装盘,收了榻上的干果和玉如意。 动作迅速,有一种难说的急切。 燕景瑜将果盘放下,抱住东方既白的脖颈就要亲。 东方既白拍了拍他的后腰,“等一下,还是换一床被子。” 燕景瑜只好撒了手,看他把床上的被子撂到一旁的小桌上,重新抱了一床大红喜被过来铺上。 铺床的时候,东方既白看到榻上一方白色绣着鸳鸯的大白帕子,一脸疑惑:“这是什么” 燕景瑜凑到他耳边吹气,“这是元帕。” “那应该是用不着了。”东方既白听完觉得没什么用,作势就要扯了丢开,却被燕景瑜阻止了。 东方既白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拦我做什么” 燕景瑜解下腰带,扯开胸口的衣裳,指着那点红朱,羞涩不已:“你看……” 东方既白没料到她会有这样大胆的举动,愣了一会儿,中肯地给出评价,“好看——” 燕景瑜重新拉上衣服,骂道:“你个不开情窍的木头。” 东方既白:“” 东方既白:什么情况我夸她, 她也骂我 燕景瑜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解释,“这是我的守贞砂。” 东方既白怔愣了片刻,确定自己没听错,讶异地反问:“你还是?” 燕景瑜缓缓点了点头,“嗯。没有别人碰过我。” 东方既白的嘴边忽地漾开一抹笑意。 原来还是担心我嫌弃她。 “小笨蛋,我又不在意这个。你只要爱我就行。” 燕景瑜心里暗自窃喜,却又反驳了一句:“谁说那个了我是让你一会儿……” 一会儿什么,燕景瑜没有说出来,脸又开始泛红。 东方既白了然,挥掌灭了烛火,设下了隔音阵法。 四处漆黑一片,唯独床帐里有一片清辉。 燕景瑜被抱上床,才知道床帐里泛着光的是四角处放的夜明珠。 东方既白低头吻住她的唇,呢喃道:“为夫给你作首洞房诗好不好。” 燕景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