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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满低头吻了吻林婉儿的额头,怀中的人轻得像片云,却重得像他的全世界。他知道,从今往后,无论多少邪术毒丝,都再也锁不住两颗紧紧相拥的心——因为他们的血,早已在那场燃命的共鸣里,融成了彼此的骨血,刻成了永恒的羁绊。 “回家,”他轻声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回药王谷,种满山谷的金银花。” “好,”林婉儿的声音软得像蜜,“我们一起。” 晨光里,一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炼魂坛的废墟上,只有那罐空了的金银花蕊蜜陶罐,和几片染血的金银花干叶,在风中轻轻摇曳,见证着一场用爱与命,破尽邪祟的传奇。 “冰魄草!火绒花!还有石缝里的‘凝血藤’!” 苏小满跪在林婉儿身边,左臂的绷带已被血浸透,却指着石室周围的岩壁嘶吼,声音因心脉耗损而发颤。刚才“双心共鸣”虽震碎了倒刺子丝,却没能彻底清除尸蛊毒的虫卵,林婉儿的体温正在下降,嘴唇又泛起青黑——虫卵在她体内孵化了! “虫卵怕寒也怕火!”苏小满抓起林婉儿冰凉的手,指腹按在她颈侧跳动的血管上,“秦越!药鼎架起来,用聚灵阵引月光淬冰魄草,取汁液!柳风!用火绒花的花蕊捣成粉,混金银花蜜,涂在她后颈‘大椎穴’,逼虫卵外爬!石磊!去石缝里扯凝血藤,越多越好,它的汁液能裹住虫卵,不让它们钻进心脉!” “明白!”三人齐声应和,转身冲向各自的目标。 秦越将药鼎拖到月光最亮的石缝下,鼎身聚灵阵纹路对准天边残月,蓝光流转间,岩壁上的冰魄草被阵力牵引,自动脱落,落入鼎中。他掏出银杵捣碎草叶,汁液泛着幽蓝,寒气逼人——这草是无回峰特有的耐寒植物,汁液能冻结蛊虫活性,正是对付虫卵的克星。 柳风跪在林婉儿身后,火绒花的花蕊在掌心揉搓,金色粉末簌簌落下,混着剩下的金银花蜜,调成糊状。他用银勺将蜜膏涂在大椎穴上,指尖刚离开,林婉儿的皮肤突然鼓起一个小包,里面有东西在蠕动——是孵化的幼蛊!柳风眼疾手快,银针精准刺入包块边缘,轻轻一挑,一只米粒大的黑色幼蛊被挑出,落在石台上,瞬间被火绒花粉烧成灰烬。 “还有!”柳风额头冒汗,后颈的包块此起彼伏,幼蛊像潮水般往外涌,他的银针在林婉儿后颈翻飞,快得只剩残影,“师兄!虫卵太多了!火绒花粉快用完了!” “用我的纯阳血!”苏小满嘶吼着,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蜜膏上,金光瞬间融入药膏,“纯阳血能引蛊虫!快涂!” 精血混着蜜膏涂上去,幼蛊的蠕动更快了,却不再乱钻,反而顺着银针的轨迹往外爬,柳风趁机用镊子夹住,扔进火绒花粉中,焦糊味弥漫开来。 石室外,石磊正用撬棍撬动岩壁,凝血藤的藤蔓像铁丝般坚韧,他扯断一根,汁液立刻涌出,黏腻如胶。突然,岩壁后窜出一条“毒尾蝎”——暗影阁养在石缝里的毒虫,蝎尾泛着绿光,直刺他后心!石磊反手一撬棍砸烂蝎头,蝎毒溅在他手臂上,瞬间红肿发黑,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抓着一把凝血藤冲回石室:“凝血藤来了!” “秦越!冰魄草汁好了没”苏小满看着林婉儿越来越青的脸,声音发紧。 “好了!”秦越端着药鼎冲过来,鼎中冰魄草汁泛着蓝光,寒气让石室温度骤降,“师兄,怎么用” “混凝血藤汁液!”苏小满接过药鼎,将石磊递来的凝血藤捣成泥,混入冰魄草汁,“凝血藤的黏性裹住虫卵,冰魄草的寒气冻结它们,最后用聚灵阵的火绒花火……” “双火合璧!”秦越立刻会意,将药鼎放在林婉儿心口,聚灵阵纹路同时亮起蓝光与红光——冰魄草的寒火与火绒花的纯阳火在鼎中交融,形成奇异的紫金色火焰! “嗡——” 药鼎火焰蒸腾,冰魄草与凝血藤的混合汁液化作雾气,顺着林婉儿的口鼻钻入体内。她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后颈的包块不再鼓起,反而开始萎缩,柳风用银针挑开最大的一个包块,里面的幼蛊竟已被冻成冰粒,裹在凝血藤的黏液中,动弹不得! “有效!”柳风激动得手抖,“虫卵被冻住了!” “还没完!”苏小满突然扑到药鼎边,双手按在鼎耳上,将自己仅剩的纯阳内力注入——紫金色火焰猛地窜高,竟在林婉儿心口形成一朵旋转的火莲!“火莲入脉,烧尽虫卵!” 火莲顺着林婉儿的血脉游走,所过之处,被冻结的虫卵纷纷爆裂,化作黑烟从毛孔渗出。她的体温开始回升,嘴唇的青黑渐渐褪去,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抓了抓苏小满的衣袖。 “婉儿”苏小满的心猛地一跳,俯身贴在她唇边,听到微弱的气音:“蜜……好甜……” 是金银花蜜的味道!苏小满眼眶一热,原来她一直有意识,只是被虫卵压制无法开口。他握紧她的手,掌心抵着她的心口,感受着火莲在她体内缓缓熄灭——最后一枚虫卵,在火莲的余温中化作灰烬。 “石磊!把石壁渗出的‘寒泉’接来!”苏小满突然喊道。 石室角落的岩壁上,有细小的泉水渗出,冒着白气——这是无回峰的“寒泉”,水中含有的“硫黄晶”能中和尸蛊毒的酸性。石磊立刻用空药瓶接了半瓶,递给秦越。 秦越将寒泉倒入药鼎,与剩下的冰魄草汁混合,聚灵阵蓝光流转,药液竟凝结成细小的冰晶。苏小满捏起一枚冰晶,小心翼翼地放进林婉儿口中:“寒泉晶能护住她的心脉,防止虫卵破裂时毒素残留。” 冰晶入口即化,林婉儿的喉咙动了动,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像小猫喝到了清泉。苏小满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突然笑了——这泪是温热的,不再是之前的冰珠。 柳风收拾着银针,突然指着石缝惊呼:“师兄!凝血藤开花了!” 众人望去,只见刚才石磊扯断的凝血藤断口处,竟开出了细小的白色花朵,花瓣上还沾着林婉儿渗出的黑血,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苏小满心中一动,想起《药王秘录》记载:“凝血藤遇至纯精血则开花,花汁可续筋接脉。” “摘花瓣!捣成汁!”苏小满抓起花瓣塞进药鼎,“给婉儿敷在颈侧伤口,能加速愈合!” 秦越立刻动手,花瓣汁混着金银花蜜涂在伤口上,林婉儿颈侧的血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露出粉嫩的新肉。石磊看着这一幕,挠挠头笑了:“原来这破藤蔓还会开花早知道多扯几根!” “别贫了!”柳风拍了他一下,却忍不住笑——刚才石磊为了扯凝血藤,手臂被毒蝎划伤,现在红肿已退,显然寒泉和火绒花的汁液也治好了他的伤。 石室外,晨光初露,暗影阁的残兵早已不见踪影。石室内,药鼎的聚灵阵渐渐熄灭,苏小满瘫坐在地,看着林婉儿沉睡的脸,颈侧伤口已结痂,呼吸平稳,体温也恢复了正常。秦越、柳风、石磊围坐在药鼎边,脸上虽满是疲惫,却都笑得灿烂。 “成了……”苏小满轻声说,声音轻得像梦呓。 “成了!”三人齐声应和,声音在石室中回荡,惊起石缝里的几只寒雀,扑棱棱飞向晨光熹微的天空。 苏小满俯身,轻轻吻在林婉儿的额头,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在做一个甜美的梦。他知道,这坛用冰魄草的寒、火绒花的暖、凝血藤的韧,还有所有人的心血和默契炼成的解药,不仅救了她的命,更将他们五人的羁绊,永远刻在了无回峰的残坛之上。 “等你醒了,”苏小满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我们就回家酿新的金银花蜜,用无回峰的冰魄草和火绒花做引子,说不定……能酿出比去年更甜的蜜呢。” 林婉儿的嘴角,在沉睡中微微上扬,像是听到了他的话,又像是梦到了药王谷药圃里,那片永远盛开的金银花。 苏小满的指尖沾着最后一点药汁,看着林婉儿苍白的唇瓣缓缓闭合。药汁是深紫色的,混着冰魄草的幽蓝、火绒花的金粉和凝血藤的黏液,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顺着她的喉咙滑入体内时,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石室内静得能听见心跳声——秦越攥着药杵的指节泛白,柳风的银针悬在半空不敢落下,石磊靠在石壁上,撬棍滑到脚边都没察觉。苏小满跪在林婉儿身侧,掌心紧紧贴着她的后心,感受着那微弱得几乎要消失的脉搏,喉结滚动,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这脆弱的生机。 三息。 五息。 十息。 林婉儿的身体没有动静,脸色依旧青白,连呼吸都还是那么浅。石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师……师兄,药是不是……” “闭嘴!”苏小满猛地回头,眼神红得吓人,却在看清林婉儿睫毛的瞬间僵住——她的睫毛,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 他屏住呼吸,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贴着她的脸颊。果然,那纤长的睫毛又颤了颤,像受惊的蝶翼,随即,她的眉头轻轻蹙起,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嘤咛,尾音带着委屈的颤音,像小猫在撒娇。 “动了!她动了!”柳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银针“哐当”掉在石台上,他却浑然不觉,死死盯着林婉儿后颈的皮肤——那里原本鼓起的、爬满幼蛊的包块,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扁平下去,皮肤下的蠕动感渐渐消失,青黑色也褪去了大半,露出底下粉嫩的新肉。 更惊人的是她的体温。苏小满掌心下的皮肤,原本凉得像寒冰,此刻竟透出一丝暖意,顺着血脉缓缓蔓延,连带着他自己冰凉的指尖都暖和了几分。他试探着松开按在她后心的手,去探她的腕脉——这一次,指尖下不再是细若游丝的搏动,而是沉稳有力的“咚咚”声,像春雨敲在青瓦上,一下,又一下,清晰得让他眼眶发热。 “脉象稳了!”秦越扑过来搭脉,三指刚触到腕骨就猛地抬头,声音里爆发出狂喜,“是‘雀啄脉’!蛊虫被药汁裹住了,正在顺着血脉往外排!” 话音未落,林婉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子弓成一团,双手死死抓着苏小满的衣袖,指节泛白。苏小满连忙将她扶起,掌心贴在她心口顺气,却见她喉头滚动,猛地咳出一口黑痰——痰里裹着密密麻麻的黑色颗粒,正是被凝血藤汁液裹住的虫卵!黑痰落在石台上,瞬间被药鼎残余的聚灵阵金光烧成了灰烬。 “咳……咳咳……”林婉儿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都咳了出来,却在咳完最后一口痰时,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不再是之前空洞的琉璃,也没有了白霜覆盖的浑浊,此刻清亮得像刚被雨水洗过的天空,眼底映着石室的烛火,映着苏小满满是血污的脸,映着他鬓边新添的白发,还有他那双红得像兔子的眼睛。 她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三息,又缓缓扫过旁边哭红了眼的秦越、手忙脚乱捡银针的柳风、咧着嘴傻笑的石磊,最后落回苏小满身上,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清晰得如同惊雷炸响在石室: “小满哥……你的头发……怎么白了” 苏小满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意瞬间涌遍四肢百骸。他张了张嘴,想说“没事”,想说“过几天就黑了”,却发现喉咙被堵住,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只能任由眼泪砸在林婉儿苍白的脸上,烫得她瑟缩了一下。 “哭什么呀……”林婉儿抬手,用冰凉的指尖轻轻擦去他的眼泪,动作笨拙却温柔,“我不是……没事了吗”她的指尖触到他鬓角的白发时,突然顿住,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听……我的心跳……是不是和你一样了” “是……是一样的……”苏小满哽咽着,反手握紧她的手,感受着掌心下那有力的搏动,和自己胸腔里的心跳渐渐重合,“以后……以后都一样。” 秦越和柳风早已背过身去抹眼泪,石磊用撬棍狠狠砸了一下石壁,吼道:“他娘的!太好了!老子就知道师兄的药肯定管用!”吼声在石室里回荡,惊得石缝里的寒雀扑棱棱飞起,却没人觉得吵闹,反而像是在为这场劫后余生喝彩。 林婉儿靠在苏小满怀里,虚弱地笑了,眼角的泪还没干,嘴角却扬着:“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药圃里的金银花全开了,你蹲在地里给花浇水,我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你,你回头骂我‘小懒虫’,却把手里的水壶递给我……”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皮也开始打架,却还抓着苏小满的衣襟不肯放,“小满哥,我困了……你抱着我睡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好。”苏小满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滚烫的吻,声音轻得像羽毛,“睡吧,我抱着你,哪儿也不去。”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平,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轻轻哼起她以前最喜欢听的《药王谷小调》。林婉儿的呼吸渐渐平稳,嘴角还带着笑,像是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药圃,闻着金银花的甜香,听着他笨拙的歌声,沉沉睡去。 石室外,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晨曦透过石缝照进来,落在林婉儿沉睡的脸上,给她苍白的脸颊镀上了一层金边。苏小满低头看着她颈侧那道淡去的疤痕,和疤痕上渐渐浮现的、像金银花一样的淡金色纹路,突然觉得,所有的伤痛、牺牲、白发,都值了。 秦越收拾着散落的银针和药瓶,柳风用干净的布条盖住林婉儿的后颈伤口,石磊靠在门边,看着相拥的两人,偷偷抹了把脸,却在对上苏小满看过来的眼神时,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石室里很安静,只有苏小满的歌声、林婉儿的呼吸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属于黎明的鸟鸣声。 解药生效了,邪术破了,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药王谷的药圃里,在金银花盛开的季节里,在每一个有彼此心跳声的清晨和黄昏里,继续生长,像那石缝里顽强开出的凝血藤花,永不凋零。 “咳咳……” 林婉儿的咳嗽声在死寂的石室中炸响,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苏小满的心脏骤然停跳半拍,看着她睫毛颤动间,咳出的那口黑痰里裹着密密麻麻的黑色颗粒——是被凝血藤汁液裹住的尸蛊虫卵!黑痰落在石台上,被药鼎残余的聚灵阵金光瞬间烧成灰烬,散发出焦糊的腥气。 “虫卵出来了!”秦越的声音带着哭腔,药杵“哐当”掉在地上,他扑到林婉儿身边,三指搭脉,突然狂喜大喊,“脉象!脉象稳了!是‘雀啄脉’!蛊虫在往外排!” 柳风的银针还悬在林婉儿后颈,此刻却见她皮肤下的蠕动感渐渐消失,青黑色的包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扁平下去,露出粉嫩的新肉。石磊靠在石壁上,撬棍滑到脚边都没察觉,死死盯着林婉儿苍白的脸,直到她的眼皮猛地一颤—— 那双眼睛睁开时,整个石室仿佛被点亮了。 不再是空洞的琉璃,也没有了白霜覆盖的浑浊,此刻清亮得像刚被雨水洗过的天空。林婉儿的视线缓缓聚焦,从苏小满鬓边的白发,到他满是血污的衣襟,再到他那双红得像兔子的眼睛,突然伸出手,用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眼角:“小满哥……你怎么哭了” 苏小满的眼泪瞬间决堤,他抓住那只冰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着掌下有力的搏动,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没哭……是沙子迷了眼……” “骗人。”林婉儿虚弱地笑了,眼泪却比他流得更凶,“你的头发……怎么白了是不是为了救我……” “傻丫头。”苏小满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指腹摩挲着她颈侧那道淡金色的纹路——那是“双心共鸣”后留下的印记,像一朵含苞的金银花,“白了正好,以后你染花钿,我给你递胭脂。” 话音未落,石室之外突然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暗影阁阁主的怒吼声如同惊雷炸响:“苏小满!毁我母丝,杀我教徒,今日我让你们挫骨扬灰——给我炸塌炼魂坛!” “不好!是‘轰天雷’!”石磊猛地扑到石门前,用身体抵住摇晃的石门,碎石从头顶簌簌落下,“他要把我们活埋在这里!” “秦越!带婉儿走密道!”苏小满瞬间将林婉儿背到背上,长剑出鞘,寒光劈开坠落的碎石,“密道在石台下,我画过地图!柳风,用迷魂散封死入口!石磊,雷火弹炸断追兵的路!” “师兄你……”秦越急道。 “快走!”苏小满一脚踹开石台下的暗门,将林婉儿塞进密道,“我断后!记住,出密道后往东南走,那里有药王谷的接应点!” 林婉儿死死抓住他的衣角,指甲掐进他的皮肉:“小满哥!你跟我一起走!” “听话!”苏小满吻了吻她的额头,将那罐空了的金银花蜜陶罐塞到她手里,“拿着这个,我会去找你。你要是敢不等我……” “我等!”林婉儿哭着打断他,“我在接应点等你,一直等!” 暗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她的哭声。苏小满转身,长剑直指石门,左臂的伤口再次崩裂,黑血混着金光渗出,却笑得比朝阳更烈:“老东西,你的对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