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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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老头看着凤玖进了屋，气的用手狠狠的拍了门框。

把刚站起身往屋里走的凤老太彻底的吓到了，她还从来没见老头子发过这么大的火。

凤老太平时就是个窝里横的，今天这样的阵仗，她从来没见过，也不敢再惹什么乱子，赶紧跟着凤老头往屋里去了。

其他几房的男人还都在地上躺着，看着老头老太太都回屋了，也没人再给他们做主，他们又打不过凤玖，这个公道是讨不回来了。

众人都七手八脚地扶旳扶、搀的搀，把各自的男人弄回家进了屋，烧水的烧水，叫大夫的叫大夫。

凤老二一家眼看着这场闹剧就这样散了，都默默地回了屋。一家子人都进屋之后，还没等别人张嘴，凤玖就直接看着两小只，说：“答应你们今天吃肉，现在就给你们做。”

说完话起身准备去杀鸡宰兔子。环视了一圈屋子里，没有找到像样的工具，她看着李氏问：“刀呢”

李氏怔怔的回到：“咱屋没有刀,都在灶房里。”

凤玖想着刚刚说完分家的话，也懒得去正房拿东西，省着他们阴阳怪气的。

这时凤醉从凤玖身后冒出头来，说：“二姐，俺打猪草有一个柴刀，但是不是很锋利，不太快，行吗”

凤玖低头看着凤醉，嘴角漾开笑意，伸手摸摸凤醉的头：“去给二姐拿来。”

凤醉感觉二姐摸头的手好温暖呀，她乐颠颠地就跑出去拿柴刀了。

不一会儿小家伙手里拿着一个带着长长木杆的柴刀跑进了屋，兴奋的说：“二姐，真的能吃肉”

凤玖无语了，这都要杀鸡了，还吃不上吗直接点头：“让你三哥去生火。”

一旁的凤仁修早就跃跃欲试了。

听见了她们的对话，利落跑去柴房拿柴火。想着要吃肉，肉应该不好烂，他抱了一大捆儿回了屋里。

柴房里大部分的柴都是他打来的，他拿的一点负担都没有病，他还用的理直气壮。

屋里面只有平时给凤仁怀煎药的一个缺口的瓦罐能用。靠近里屋的门口，有一个带着木盖的旧木桶，里面是清水。

凤仁修走过去掀开木盖，里面有一个裂纹的葫芦瓢。凤仁修用瓢舀了些水倒进瓦罐里，把瓦罐冲洗一下，倒了水后，再把瓦罐填满水，架在平常熬药的架子上，在底下开始生火。

凤玖拿过柴刀拎着野鸡兔子直接走出凤家大门口，在旁边一块空地上，利落地把几只野鸡兔子的脖子抹了，动作娴熟，刀法利索。

然后把野鸡兔子倒过来，开始吊着放血。凤醉跟在凤玖的后面，看着凤玖利索的动作，她也蹲下来，就这么一直定定的看着。

眼里的高兴，都要溢出来了。她有些不确定的问：“二姐，都吃了吗不留点吗”

凤玖侧头看着她，说：“想要明天再去山上打，山上有的是。这么多人一只怎么分?肯定要一人一只。”

一听这话，小丫头的眼睛都快瞪成铜铃那么大了。她捂着嘴巴，怕她惊喜的叫喊声让别人听去。

“天呀，一人一只，她从小到大一口都没吃过呢，哇，太幸福了，现在她可以吃一只。不管野鸡兔子，她都行，她不挑。”

看着小丫头兴奋的样子，凤玖只是笑笑。

凤玖当然不能让她吃一只，这一家子人长时间肚子里没有油水，突然一下子吃太多肉，肯定会伤了肠胃，还会闹肚子。

她一次性都杀了，是为了省事儿。

想着明天早上肯定还得吃这个，毕竟没有其他食物。晚上就烤一只鸡，再用一只熬汤应该就够他们吃了。

放了血之后，两人拎着回了屋里。这时候瓦罐的水也已经咕咚咕咚地烧开了，李氏熟练的从床底下拿了一个破木盆出来，把水倒到了木盆里。

对着凤玖说：“拔毛太脏了，味还重，让娘来吧。”

凤玖也没和她客气，直接把三只野鸡递给了李氏。兔子的皮，刚才在外面和凤醉讲话的时候，她已经包了下来。

那熟练的样子，让凤醉觉得惊奇。整张兔子从脖颈的小口，慢慢地往上沿着下颚到头，翻过来，然后再往后一拉整张皮就下来了。真的是太完美了，如果兔皮晾干了，往里面塞满棉花，看起来还会和真兔子一样呢。

凤醉觉得二姐这次醒来，简直太厉害了，她崇拜的不行，都快成凤玖的小迷妹了。

凤仁修也没闲着，他又往瓦罐里填上了水，继续烧。瓦罐太小，要拔三只野鸡的毛，一罐水肯定不够，还得再烧一罐。

凤玖在外面把手洗干净后，进了屋。凤老二坐在板凳上，不时地帮凤仁修撅两根柴火，看着凤玖，他犹豫着问：“玖儿，咱们真的要分家”

凤玖看着他，淡淡“嗯”了一声。

凤老二接着说：“可是你爷不同意。”

凤玖：“我说不需要他同意。”

这时斜斜躺在床上的凤仁怀说：“这个家里爹娘是主力，四十多亩田的活，几乎都是爹和四叔帮着做。

镇上有临工的时候，爷奶还让四叔到镇上去打零工赚铜板。所以平时家里的地，几乎都是爹在侍弄。

家里面几十口人的洗洗涮涮，家里家外的收拾做饭都是娘做的。这个家要是离了爹和娘，怕他们都过不了。

即使能过，过得也没那么顺心了，所以爷是一定不会同意分家的。

还有分家需要邀请村长和族老们做见证，写分家文书，还要到县衙去做报备，没有爷的首肯，这些都做不了。”

凤仁怀说这些的时候，话语里充满了无奈。

凤玖抬眼看着他们，淡淡说：“这些都不用你们管，等着拿分家文书就行了。

还有从今以后我们和正房就是两家人，不要再去给人家做白工。”

说完话的时候她的视线盯着凤老二和李氏。她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

凤老二最后没了脾气，他看了看李氏，李氏目光坚定。他们都异口同声说：“行，听玖儿的。”

凤玖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