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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和鹿呦呦谈学校作业的那十分钟，鹿方宁耗费了差不多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安抚婆婆凌母。 不同于刚回国的那段时间，鹿方宁重回凌家的这几年又再育一子一女，和凌母的交流一向十分顺畅，而且方式场景多种多样，这也是鹿方宁这个儿媳妇的独特优势。 凌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享受难得的清静，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和鹿方宁聊天也不耽误他处理系统中发来的文件：“约我妈去插花你想的还是我妈想的啊真能浪费钱” “花不了多少钱啊，比打麻将省钱多了。”鹿方宁显然心情很好，周围的钢琴声徐徐传来，凌睿随口问她：“你们还没走吗还在花坊” “对啊，这边还是挺舒服的，可以喝茶，吃东西，还可以玩一会儿。” 凌睿温和的声音带着午后的暖意：“我猜，你是因为呦呦的事情吧，大姑姑怎么说” 鹿方宁的声音低了几分：“大姑姑不在，我没喊大姑姑过来。” “怪不得，”凌睿摇摇头：“你这小心思，实在太多了吧。” “多吗难道你希望我当着大姑姑的面说孩子不写作业也无所谓，你就不怕大姑姑吃了我” 凌睿笑道：“不会不会，如果让大姑姑找到问题的根源了，下次呦呦再不写作业被老师骂，就知道找谁负责了。” 每次听见凌睿说起孩子学习，鹿方宁就多多少少有点小被动，凌睿时间久了居然会抓住这一点小心思来打趣她，鹿方宁岂能不气恼：“凌睿，你这么会做事啊，明明是你安排我处理呦呦学习的事情，结果波及面这么大，怪不得你躲得那么远呢！还说我小心思多，你才是心机boy呢！” 鹿方宁嚷嚷的来劲，引来凌母的关注：“谁啊，方宁” 鹿方宁离电话远了点，对凌母解释道：“凌睿，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凌母的第一反应就是鹿方宁的需要，关切的问：“你有事” “没有没有，咱们的凌院长不放心，嫌我一个任务干了三四天都没干完，天天催进度。”鹿方宁说着，也不等凌睿那边说话，直接挂断了。 凌睿明明听见了鹿方宁在电话那边和母亲胡说八道，却没有为自己申辩的机会，默默叹息，埋头做事吧。 “好像刚刚听见你俩说大姑姑”凌母和鹿方宁一边摆弄着花花草草，一边聊着闲话。 “对啊，我自己观察的，大姑姑好像一直很在意孩子的学习，所以这次邀您出来，就没有喊大姑姑一起，怕她对呦呦的事情不放心。”鹿方宁也是大着胆子，试探着凌母的心意，手上摆弄着她最喜欢折磨的千日粉，这种小花便宜量大、最适合她这样的粗暴选手。 一般约了女老板谈事情，除了喝茶健身打麻将这些常规套路，插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一边插花一边观察对方的神情变化是最自然不过的小动作。 凌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自己却是一个十足爱花的人，大部分的心思都被这些花花草草的吸引过去，和鹿方宁的闲聊也是毫无戒备：“你大姑姑啊没有孩子，一辈子的心思都在凌睿身上了，比我这个亲妈还要在意凌睿的学习，对凌睿的要求也挺严格的，唉，这几年照顾呦呦，被呦呦的可爱哄得团团转，在这方面的心思也是淡了许多，要是搁在以前啊，凌睿怎么敢不写作业呢” 鹿方宁挑眉，略动了一点好奇心思，顺着凌母的话说道：“大姑姑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气质美女，喜欢琴棋书画的” “唉，你看到的都是表象，什么写写字、弹弹琴，我原本也以为她是才女呢，后来我发现你写的毛笔字可比她好太多了。”凌母叹息道：“再好的天赋也离不开培养，大姑姑那个性子，心比天高罢了，凌家没有那个条件，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学习和培养，所以就把所有对学业的期望都压在凌睿身上” “凌睿那是天生学霸，肯定没问题的！”鹿方宁对自己老公的学习能力从不怀疑，甚至引以为傲。 “你这巧嘴儿，就会说好听的！”凌母在这花香怡人的氛围里更加放松自在，好像没什么事情可以忧心，慢悠悠的说道：“凌睿那么努力就算了，你和孩子能舒服一些，想必凌睿也是乐意的，小孩子嘛，在我们身边开开心心的不过几年时间，逼着他们做这做那的，没什么意思” 学医阶段的凌睿一定很辛苦吧，鹿方宁此前从没想过，只是这几年亲眼目睹凌睿自己带学生、带实习医生，和那些年轻医生、医学生的交流多一些，才会忍不住的猜想，那时的凌睿是如何在无边黑暗中，保持一腔干净纯粹的热情摸索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