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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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书院的夫子有些难以置信的，上前去检查那些书。
他们随意的抽一本出来检查，发现抽出来的每本书的纸都很好，没有以次充好，字也写得很好，书页上没有墨迹，没有错字，赏心悦目的，淡淡的墨香让人心旷神怡。
书是一捆一捆的捆好的，每捆书二十本，这么一大堆书，他们也没有数，但是对方既然敢问他们要余下的银子，想来书的数量是没有错的。
三人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文渊书斋的人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纸印的书
刘掌柜不管三人如吃了屎般的表情，他笑眯眯的翻着账本，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招呼他们：“麓山书院订了一万册书，交了一千两订金，还欠余款四千三百二十两。致远书院订了五千册书，交了五百两订金，还欠余款三千六百七十两，无涯书院订了五千册书，也是交五百两订金，还欠余款二千一百六十两。”
订的书不同，价格也不同，麓山书院订了一万册书，但是以四书五经居多，因为四书五经是常见的书，而且书斋里早就排好了版，不需要再重新排版，校对，所以每本的价格就便宜。就算订了一万册书，也只需要五千多两。
其他斋没有印过，要排版，校对，甚至要重新刻字模，更加耗时耗力，而且对方订的数量少，每本的价格自然就高。
由于造纸术的落后和垄断，还有印刷术并没有出现等各种原因导致这个时期各国的书籍都是非常昂贵的。
又因为买书的人少，会买的人大多都是不差银子的人，因此一本书的利润是你想像不到的高，不然之前那家书斋也不会愿意给出一百五十文一本抄书的高价。
因为卖出一本，书斋至少能赚回好几个一百五十文，如果是一些珍贵的书籍，甚至可以赚回好几十个，好几百个一百五十文。
只不过越是珍贵的书籍，越是少在外面流通而已。
尤其是一些孤本，那些世家收藏最多，可是这些都是他们的底蕴，是子孙后代成才的必备条件，因此一般都不会拿出来。
也因此刘掌柜这些日子接到这两万册的大单，他是何等的高兴，两万册书，算下来能赚一万多两。
刘掌柜之所以没有怀疑这是个坑，有人要害书斋，是因为文书的签订对方要求的赔偿金额也很合理，可以说是仁义了。
契约文书上说好了，要是半个月后没有如期交出所订数量的书，只需赔赏五百两。
三家书院要求的赔赏金额都是五百两，五百两对于他们所订的书的总价值来说，真的不值一提。
所以刘掌柜觉得他们是诚意满满的来订书的。
没想到是个坑！
人家是担心他们这个新开的小书斋怕看见赔赏金额太大，不敢接单，故意给出一个可以接受的范畴。
或者对方认为一千五百两赔赏金，直接可以让他们东家将家底的赔光，再多就拿不出来。
没想到，他们东家背后有人，全城工那么多纸，
麓山书院的掌柜是第一个回神的，他笑道：“我这是来看看我们订的书都备好了没，既然都准备好了，我回去带人过来查看一下，没问题就运走。”
其它两个书院的人也跟着说了类似的话。
刘掌柜忍不住笑了：“行，那你们回去找人过来吧！”
三人勿勿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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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掌柜回去后院复命，将对方的话说了一遍。
几兄弟都笑了。
弱江：“活该！”
弱河：“你们说对方会来付剩下的银子交上，将书拉走出几千两可不是少数。”
弱海：“会拉吧，都付了一千两订金了，不可能白白便宜咱们。对方有日进斗金的造纸作坊，家大业大，几千两应该不放眼里。”
弱水：“说不准，如果全装回去，就得付咱们几千两。他们估计不乐意便宜咱们！有了这几千两，咱们都可以在其它城池再开几个书斋！”
几千两可不是少数，那怕是世家，也是一大笔银子，一次拿出来的话，如果是已经没落的世家足以伤筋动骨。
如果不来运回去，那他们之前一共交的那一千五百两就拿不回去了！
书没了，一千五百两也没有了，可以说损失惨重。
毕竟一千五百两也不是少数。
如果弱家这次买不到纸，印不出这两万册书，要赔偿一千要百两，对于他们来说也真的是倾家荡产，灭顶之灾！
弱川笑道：“不管他们运不运回去，咱们都不亏！最好是运回去，有了几千两，造纸作坊就可以建起来了。”
“一千五百两也可以建一个小点的造纸作坊。”
弱水：“没有一千五百两，纸的帐长还没结算。”
几大马车的纸，又有最贵的连史纸，单是买纸就得七百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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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萱几兄弟的问题，也是对方的问题。
对方得知文渊书斋可以按时交出二万册书，气得将桌子都掀了！
“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给文渊书斋的人卖纸！要是让我知道，以后咱们造纸作坊的纸，一张。也不许卖给对方。”
几大马车的纸进城，守城的人绝对知道，这事并不难查。
傍晚的，就查出是谁给文渊书斋。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书院的夫子便乖乖的来交银子，运走那两万册书了。
得罪不起！完全得罪不起，不想白白花几千两去买对手的书，增加对手的实力，也不行。
弱川：“我回家一趟将这好消息告诉娘和萱宝他们。顺便将纸的银子付了。”
几兄弟自然无意见。
至此两万册书总算卖了去，赚了几千两！
简直做梦一样！
两个多月后，第一张洁白如雪的连史纸终于被弱萱从新建的造纸墙上揭了下来。
轩辕老夫人轻轻的抚摸那张细腻丝滑的白纸，“这纸可比那两家的做得都要好！”
雷婆子点了点头：“岂止是好！简直好太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丝绸做的。”
玉华姑姑笑道：“这纸出来，那两家的人恐怕要慌了。”
古掌柜：“哈哈，可不是，这回绝对比买下两万册书要慌！”
弱萱高兴的道：“赶紧将纸送去书斋卖，让他们更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