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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庞德始终保持警惕，却也仅能与一名汉军士兵战成平手，甚至渐落下风。 他暗忖，对面这名士兵的实力远胜马超。 即便对上马超，庞德尚有余力，如今却倍感吃力。 初以为遭遇劲敌属偶然，可当察觉汉军每名士卒皆如此强劲时，庞德顿觉绝望。 试想，若面对五千个马超，何人能敌 更糟的是，眼前的汉军不仅个人战力远超马超，整体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马腾注视着庞德，满面焦虑。 “主公，速撤！再迟恐全军覆没。” 庞德急切对马腾道。 他深知，这五千汉军难以匹敌，唯有立即鸣金撤退方能保全。 “撤往何处撤” 马腾苦笑一声。 他也想撤，但不知该往哪去。 庞德无言以对，只静静等待马腾决断。 “投降吧。” 马腾长叹一声。 马氏本为伏波将军后裔，忠于汉室。 然汉帝遇害、董卓篡位，令马腾心生异念。 在他眼中，汉室失势，天下逐鹿。 却不料冒出个汉室宗亲刘煜。 刘煜出身虽不可考，但短短数年便从普通宗亲成为燕王，势力渐盛。 “主公下令，即刻投降。” 马腾的指令迅速传开，士兵纷纷弃械下马。 他们早已厌战，眼见己方伤亡惨重，汉军却毫发无损，士气低落至极。 幸好马腾及时投降，否则大军恐溃不成军。 马超对此最为欣喜，如今双方皆为降者，彼此无从责难。 与此同时，淳于琼派人收编降卒，并快马向刘煜报捷。 乐进那边，即便未亲眼所见，亦料定韩遂已被剿灭。 接下来，只待他们拿捏凉州后，是继续西进，还是止步不前。 “陛下，西路军有捷报传来，西凉已被攻破。” 李儒向刘煜汇报战况：“韩遂、马腾已率部投降，现正押解前来。” 刘煜闻言满意点头：“做得好。” 如今北方边患已除，西线战事告捷，只待贾诩从蜀中挥师北上。 “各地诸侯有何动向” 刘煜询问身旁的史阿。 此番南征，锦衣卫不可或缺，因此由史阿随行。 “启奏陛下，南方探得消息，曹操、袁绍、公孙瓒等集结三十万大军于官渡一带……” 史阿将收集的情报呈报给刘煜。 刘煜大军压境，曹袁诸人早有防备，官渡一战至关重要，胜者将问鼎天下。 若刘煜统一北方，将是名副其实的大汉复兴；而刘备充其量只是个傀儡。 即便如此，刘备绝不会轻易认输。 “既然他们执意一搏，那就遂了他们的愿。” 刘煜沉声下令，“命赵云即刻夺取青州。” 袁绍主力集中在官渡，青州防线必然空虚，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其余将士随朕南下，讨伐伪汉。” “遵旨！” 刘煜调集四万步兵，虽无骑兵加持，但行军速度丝毫不逊色。 赵云奉命率五千精骑，自平原郡入青州。 “报将军，青州守军多随袁绍赴官渡，各城仅留不足千人。” 锦衣卫探子禀报。 赵云闻言微哂：“袁本初莫非真以为铁骑无法攻城” 事实确如赵云所料，袁绍临行时已严令各城不得出击，转而命世家组织防御。 谋士郭图更直言：“区区五千骑，即便入青州又能如何断其粮道，赵云必败无疑。” 此番局势，使青州对赵云而言形同无备，任由纵横。 平原郡虽属青州，但黄河以北尽归刘煜管辖，连带济南郡一部亦在其治下。 赵云南下首当其冲便是济南城，此乃青州重镇，城墙高三十丈，外有八十丈宽护城河环绕。 城中守军一千五百人，另有世家私兵，合计不下万人。 “取济南！” 赵云迅速决策。 一旦得手，余城自会瓦解或投降。 不久，赵云亲率五千骑昼夜疾驰至济南城外三十里。 彼时，城中守军早已闻讯，紧闭城门严阵以待。 城头堆满守城器械，滚木、礌石、箭矢、金汁应有尽有，只待刘煜大军来攻，便可无情夺其性命。 “攻城车还有多久到” 赵云问属下。 赵云岂会不知，若攻城车未至，他五千骑兵何以破城士兵纵然骁勇，但面对护城河的宽度，也难以施展。 “报将军，三日后攻城车即可抵达。” “那就三日后攻城。” 赵云下令。 攻城车虽移动缓慢，却极为实用。 …… “闻说刘煜已派赵云领大军往青州。” 曹操对袁绍道。 “此事我已得知。” 袁绍轻蔑道，“刘煜不过庸才，即便骑兵再强，又有何用” “本初所言极是。” 公孙瓒附和，“刘煜登基后似失心智，仅带四万步兵南下，实为不智。” 公孙瓒笑得前仰后合，“纵使刘煜军力非凡，又奈我何” 此处三十万大军云集，其中五万精锐骑兵，已是倾巢而出。 而刘煜呢 只率四万步兵，且无精骑相助。 他并非无骑兵，而是将之分散各地。 听闻刘煜此次多线作战，北伐草原，西进凉州，巴蜀亦有动静。 如今，青州与延津一带更是如此。 若刘煜逐一攻伐，他们或许忧虑，但此刻见他如此张扬，只盼趁机重创刘煜，令其再难翻身。 忽闻营中一声急报，青州求援之令迅速传开。 随即，一名传令兵进入帅帐，立于众人面前。 "汝为谁属"袁绍目光冷峻，凝视着眼前之人。 "回禀主公，小将乃高将军麾下一员。 "传令兵恭敬答道。 提及高将军，正是袁绍的外甥，深得信任。 此番对敌青州，袁绍派其驻守济南，并命郭图辅佐。 "元才前来，所为何事"袁绍语气平缓，却不失威严。 高干，字元才。 "主公，济南失守，高将军于撤退之时命小将报信。 "传令兵低头禀告。 撤退二字，实则溃败。 "济南沦陷我还以为..."袁绍轻描淡写地回应，话未说完便猛然醒悟，急切追问："济南怎会陷落五胡联军不过区区五千骑，怎有如此能耐" "回主公，汉军攻势凶猛，济南仅三日便告失守。 "传令兵据实相告。 "三日岂非连一日都未能坚守五千铁骑竟如此轻易破城"袁绍脸色铁青，难以置信。 即便步卒围城，兵力稍逊，他也尚可理解。 如今五千全骑兵便攻破城池，实在令人震惊。 济南城，城墙高耸、护城河宽阔，居然未能抵挡一日便告失陷，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即便是派一群猪守城，恐怕也能撑过三天。 袁绍曾亲赴济南城外，亲眼见过那几十米宽的护城河，单是填平它就需要耗费大量时间。 此刻，他正怒视着传令兵，质问道："说，济南城是如何沦陷的" "主公，汉军使用了一种奇特的战车，在距城百五十步时就能迅速布阵。 "传令兵急切地汇报。 "竟有这样的神兵利器！"袁绍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仅是他，曹操和公孙瓒同样面露惊愕之色。 之前听闻高干守城不过一日即败时，他们还暗自发笑，如今却明白，即便由他们亲自坐镇，恐怕也难保不失。 "还有别的吗" 传令兵接着说道："主公，汉军骑兵异常勇猛，每人均有颜良将军般的实力。 " 这里提到的颜建军实则便是颜良。 当年一战，文丑被擒，颜良侥幸逃脱。 对此，袁绍冷笑一声。 若说汉军仰仗攻城器械取胜，他还勉强能接受，但若说每个士兵都如颜良般强大，未免太荒谬了。 事实上，绝非每个士兵都能媲美颜良，而是他们的战斗力远超巅峰时期的吕布。 正是攻城器械与士兵顽强意志的结合，才创造了如此辉煌的战绩。 "本初兄，大丈夫行事当果断。 此事绝不可外传。 "曹操说道。 公孙瓒亦附议："不错，必须严加保密。 " 袁绍听后叹了口气，吩咐道："来人！"随即门外进来两名侍卫。 "此人乃逃兵，拖下去斩首示众。 "袁绍挥了挥手，示意将那人处决。 传令兵实在倒霉，若是带来的是捷报，结果肯定不同。 可惜，他报的是噩耗。 若是放他活着离开，整个营区恐怕很快就会陷入混乱。 到时候再想处置他，就迟了。 曹操与公孙瓒的想法一致。 “主公，我真的没做错，主公……” 看着被拖走的场景，传令兵慌忙向袁绍求助。 事实是，他没错，错的是那消息本身。 “三天已过，青州怕是撑不住了。” 曹操望向青州方向，沉声说道。 “不仅青州，我听说刘煜的西路军已完全占据西凉。” 公孙瓒附和道。 “还有，他的北路军横扫草原后，正在驱赶牛羊南下。” 话说到此处，三人愈发底气不足。 但即便重来一次，他们依旧会与刘煜对抗到底。 “刘煜的大军现驻黄河以北，今晚渡河的可能性极大。” 曹操凝视远方，语气笃定。 至于青州，他们已不愿多想。 无论如何努力，回去的结果都难以预料，还可能失败。 倒不如留下应对刘煜的十万大军，或许还有机会。 “刘煜的部队全是步兵，应该不算特别棘手吧” 公孙瓒迟疑片刻后说道。 毕竟刘煜每次出击，总是以骑兵为主力。 这次他率先派出步兵，其真实战力无人知晓。 “绝无可能，刘煜的长处在于骑兵，步兵实力定然 。” 袁绍摇头不信。 “本初兄，难道忘了泉州城之战” 公孙瓒目光微沉，突兀说道。 袁绍瞬间想起数年前幽州泉州城上的那场大败，记忆犹新。 不只是他，公孙瓒对此也记忆犹新。 并非其他原因，只因刘煜部下确实有一支骁勇善战的步兵——陷阵营。 谈及陷阵营，公孙瓒最清楚不过，正是他当年亲自领教，被杀得溃不成军。 “刘煜此次南下，必经孟津渡河。” 袁绍忽然开口。 他此刻无意与公孙瓒争论兵力优劣。 “我计划在其大军渡河时半途伏击。” 袁绍转向曹操问道，“孟德意下如何” 古话讲，半途而击最为奏效。 “公达怎么看” 曹操听罢未立刻回应，转而问自己的谋士荀攸。 他对荀氏叔侄既倚重又防备。 谁料他们是否会投靠刘煜。 “主公，依我之见，此举不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