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儿时玩伴李大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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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明白，我一直搞不清楚，陈疯子家的大黄狗除了对陈疯子摇头晃尾巴讨好之外，无论谁过他们家都龇牙咧嘴的狂叫，咱们吃了它也算是为咱村除了一害，不过大黄狗怎么被你乖乖的领到咱们外小树林的。不要告诉我，你认了大黄狗为干爹，他才不咬你和你那么亲近的。”李大个怀疑的看着白明。 “你才是认狗当爹的狗儿子呢。不过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告诉你爹妈，而且你不能向我要损失和补偿。我怕你爹李叔知道了揍我。”白明一本正经的对着李大个说道。 “吃的又不是我家的狗，我爹打你干什么，我向你要的哪门子损失和补偿，快说说，让我也学一手。”李大个迫不及待。 “好吧，，你答应我保密就行，你那张破嘴我真有点不放心。”白明对李大个能不能保密还是犯嘀咕。 “我说对第三个人说了，让我吃饭撑死，喝凉水噎死。”李大个赌咒发誓。 “好吧，你还记得去年你家老母鸡孵了一窝小鸡没有”白明问李大个。 李大个眨巴了眨巴眼，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有，那只老母鸡一窝孵出了不少小鸡，有二十来只呢。” “养大了几只呢”白明继续追问。 “一只也没有，本来我妈说养到过年，母鸡留着下蛋，公鸡杀了过年吃肉，我记得很清楚，去年的小鸡一只也没有长大，今年我家下蛋的母鸡母鸡都没有了。而且是过几天就丢一只过几天就丢一只，还以为北厍或者老鼠吃了。落得今年一个鸡蛋没有，并且去年过年一点鸡肉都没吃到。这事你咋知道我没和你说过啊。”李大个不解的问白明。 “如果没有你们家那二十几只小鸡仔，我怎么能够每几天就抓一只去喂一次大黄狗，和它混熟的。要不陈疯子家的大黄狗能让我乖乖的领到小树林被咱们杀了吃肉，那全是你家那些小鸡仔的功劳。”白明忍着笑对李大个说道。 “好你个大明白，别的不说了，以后我就在你家吃鸡蛋了。过年的时候，把你家的大公鸡或者老母鸡赔两只给我，弥补一下我去年没有吃鸡肉和鸡蛋的损失。”李大个对白明不依不饶。 “李大个说好的，你替我保密和不要损失和补偿我才告诉你的，不过这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终于不用有心理负担了。”白明提醒李大个刚才答应过得条件。 看着白名，李大个恨得牙痒痒，不过也没办法，谁让白明挖个坑，自己就往里跳呢。 “对了，大明白，听说这次去求雨，要带上宝贝紫金葫芦，让我看看呗，小的时候在龙王庙离得远远地见过，那时候家里大人不让靠太近了，龙王爷会怪罪，没有近距离看过，让我开开眼呗，大明白。”李大个换了个话题。 “咱哥俩谁和谁，我也不知道我爹昨晚从藏的什么地方挖出来的。今天早晨刚给的我，我放包裹里了，还没放热乎呢，我拿给你看。”白明打开自己母亲给自己准备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紫金小葫芦，小葫芦通身紫红色，雕的栩栩如生，难得是葫芦的龙头也雕得惟妙惟肖，两片葫芦叶子长在龙头两侧，还有一根葫芦须藏在叶子的下面。 “靠，这真是件宝贝，雕的像真的一样，这真是金的吗这个要是融了能打好几个金戒指，以后我娶媳妇不愁金戒指了。”李大个拿着小葫芦啧啧称奇。 “当然是金的，听说是明朝时候传下来的。不过你看你那点出息，就知道打戒指娶媳妇，要是我爹知道了你有这个打法，你不怕半夜见鬼睡不着觉吗我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白明威胁李大个道。 “这不只是想想，你也知道白叔在那谁也不敢打这宝贝的主意。”想到传说中的白大拿的手段，李大个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对了，李大个，你见这么喜欢这宝贝，那路上就让你保管，让你宝贝有几天亲密接触。也算是我对你家那二十几只小鸡仔的补偿。”白明大方的说道。 “真的，”能亲自保管爱不释手的这个小葫芦，李大个兴奋极了，拍厚厚的胸脯说道，“你放心，大明白，我会把它贴身保管，绝不出一点纰漏。” “你不能偷看，我把宝贝藏身上，除了我知道，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李大个让白明闭上眼，把小葫芦贴身藏了起来。 三天不见，哥俩显得格外亲切，正在屋里窃窃私语，就听见翠花在院里喊：“你们两个出来吃饭了，你们最爱吃的糖饼烙好了，再不出来吃就凉了，糖饼凉了就不好吃了。” 听到糖饼烙好了，叫他们吃饭，白明和李大个顾不上再打闹了，像两只兔子一样，飞快的奔向院子里的餐桌。看到桌上的糖饼，俩人顾不上烫，拿起糖饼就往嘴里塞，塞进嘴里才发觉太烫了，俩人一个劲的往外哈气。 看到俩人这个样子，白大拿夫妻笑了，白大拿指着俩人笑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别说刚成年的了，幸亏家里只有一个，要是两个真养不起了。” “慢点吃，别烫着，着什么急，没人和你你们抢，喝点稀粥，别噎着。”翠花给白明和李大个孩子盛了两碗玉米稀粥。 “吃得慢了真有人抢。”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谁和你们抢”白大拿比较好奇。 “他！”白明和李大个两人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指指向对方。 李大个正在和白明一家吃饭，村长推开大门走了进来。“还没进门就听见你们吵吵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白明完全恢复了，不错。” 白大拿和翠花赶快给村长让座，“新烙的糖饼，村长尝尝”翠花招呼着村长。 “这是把全家的家当都用上了吧，家里就这点白面了吧”村长看了一眼糖饼：“算了还是给白明和李大个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村长，你这说的好像我们要去送死似的。吃饱上路，有去无回。”李大个对着村长无可奈何。 “呸呸，小孩子说话无遮拦，坏的不灵好的灵。”翠花不好意思瞪村长，瞪了李大个一眼。 “你个李大个，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还往那方面想，真是欠你爹揍你。”村长尴尬的训斥李大个道。 “我估计村长是催咱俩出发去求雨了。”白明咽下一口糖饼说道。 “那只是一方面，最主要是我给你们送路费来了，你们出去求雨也是为了村里，钱就村里全出了，包括你们你们的一切花销，尽管用，出门别亏带了自己。”村长说着拿出了几张大团结。 李大个看见钱两眼冒光了，就想把钱抢过来装自己兜里而且嘴里念叨：“北京烤鸭，我来了。” 听到李大个说这个，村长赶紧把本来送钱的手抽了回去。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又把自己上衣口袋里的钢笔摘了下来，没有递给李大个，却递给了白明说道：“李大个这小子不太靠谱，还是你管吧，出门不能亏待自己，但公款也不能浪费，知道吗，白明把每一笔的消费都记在纸上，回来向会计交账。还有不能把我的钢笔弄坏了，这还是公社奖励给我的呢。”村长看着这俩人有点不太放心。 “你放心，村长，我会把每笔账都记得明明白白的。”见村长信任自己，白明得意的看了李大个一眼，“管钱这么重要的事情，确实不能交给不靠谱的人。” 气的李大个对白明挥了挥自己钵盂大的拳头，龇牙咧嘴瞪了瞪眼，又无可奈何的放下了。 “好了，你们吃完饭，收好东西，让你们李叔套上自己的驴车送你们到马路上，公社还有个抗旱的会议要开，我就不送你们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村长叮嘱道。 “你放心，村长，我和大明白肯定把雨顺利的求回来。”李大个赶紧保证。 村长走了，白大拿和翠花逼着白明和大个吃的撑了，再也吃不下了，然后拿上给白明的准备的包裹，一起去李大个家，让老李头赶马车送两个人去求雨。 在去李大个家的路上，白大拿和翠花一个劲的叮嘱，说两人都是第一次出门，要万事小心，千万要把包裹看管好，还有紫金葫芦也要藏严实，千万不能出差错，更不能丢了。 说到紫金葫芦，李大个向白明挤了挤眼睛，白明对李大个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白明见自己父母唠唠叨叨没完，也没有办法，只能一一答应。 到了李大个家门口，只见李大个的爹正在套驴车，看到白大拿一家和儿子来了赶紧招呼白大拿进屋，说自己套好车，把驴栓桩子上就进去，又看到自己的儿子李大个训斥道：“一大早跑哪里去了，还不快去吃饭。吃完饭我送你们到马路边上坐车。” “吃过了，我在白叔家吃的糖饼。”李大个回答他爹道。 “又跑去别人家混饭，整天不着家，快去收拾收拾，现在家里粮食都不富裕，回头让你娘给你白叔家舀两勺白面送过去。”拴好驴车李大个他爹和几个人一起向自家院子走去。 “说什么呢，不就几张糖饼吗，白明也没少了在你家蹭饭，这俩孩子谁也离不开谁。”白大拿对李大个他爹说道。 李大个赶紧拉着白明去收拾自己的背包，白大拿和李大个的父母就在院子里闲聊天。 不大功夫，李大个收拾好了自己的背包，出了屋就催促自己的爹赶紧赶车走。 “早晨不着急收拾好东西，出去瞎跑的是你，现在和火上房似的，着急走的也是你。”虽然嘴里说着儿子，李大个的爹还是出门去解套好的驴车。 本来是不想让翠花和李大个的娘送了，但是两人都舍不自己的儿子，非要送到村口，没办法只好都坐上驴车到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