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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慕景宸应了一声，没接嘴，眼眶却有点发红。
他低着头，没有让林可馨看见。
其实，药物的副作用已经出现了。
早在可可服药的第三天，她的腿部肌肉，就出现了萎缩的症状。
好在大家都像上紧发条的机器，没有一分钟停下来。
而可可更是咬牙坚持，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吃饭睡觉，她基本上都泡在健身房里。
哪怕文轩和何清远觉得训练的强度太大，害怕可可身体受不了，可可也在咬牙硬挺。
他们每个人都亲眼目睹这十来天多么艰难，每个人都亲眼见证了可可的坚强。
也许老天爷都被可可的坚持感动了。
这几天，可可肌肉萎缩的进度居然停止下来。
昨天何清远告诉慕景宸，貌似，可可的腿部肌肉开始出现恢复的迹象。
慕景宸简直乐疯了。
谁也不知道他这些天有多害怕。
他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还要针对收网计划全盘布局。要和各方面联系，不允许出现丝毫纰漏，还要陪可可训练。
就连晚上睡觉，可可早已在他怀里进入梦乡，慕景宸都不敢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可可的脸，像是生怕可可脸上的肌肉也会萎缩，一下子就把她变没了。
可可显然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所以，她从来没在他面前表现过脆弱。
除了黏腻他，他的可可那么坚强，时时刻刻都在冲他笑。
日子过到今天，除了甜蜜，慕景宸还品尝出一股相濡以沫的味道。
他非常珍惜。
珍惜和林可馨在一起的每一天，珍惜彼此间的每一分每一秒。
又做了两个小时的肌肉拉伸，见林可馨累得满头大汗，慕景宸牵着她去洗澡。
他先让林可馨坐在浴缸边上，接了盆热水。然后，单膝跪在地上给林可馨泡脚。
抓住林可馨的一只脚，慕景宸极其娴熟地将她的鞋子脱下来。
正要脱林可馨的袜子，林可馨突然伸手摁住慕景宸的手：“阿宸，我自己来吧！”
“这是我的福利，别动！”慕景宸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林可馨怔了怔，终于松开手。
慕景宸也不看她，将林可馨的鞋袜都脱下来，他握住她的双脚，缓缓放入脚盆。
水有些烫，但因为隔着慕景宸的掌心，林可馨可以承受。
当慕景宸的手指一下一下，无比娴熟地摁压揉捏在她的足底时，林可馨没忍住，眼泪终于掉下来。
她突然想起慕景宸第一次给她洗脚的情形。
那还是他们上学的时候，就是慕景宸带她去开房的那次。
慕景宸就像现在这样，单膝跪在她面前，给她慢慢揉捏脚底的穴位，细致得令人想哭，生疏笨拙得令人想哭。
少男少女之间单纯又美好，完全还不懂荷尔蒙控制下的欲望。
但，在那样温馨的时刻，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对对方的渴望。
那时候，慕景宸就说：“可可，这是我的福利。你的脚，这辈子只能我洗。”
后来，慕景宸强迫林可馨和他结婚。
在最初冰冷的折磨结束后，慕景宸就兑现了他的诺言。
在那段甜蜜相恋的日子里，几乎没有任何疏漏与意外。哪怕热情高涨、急不可耐，每晚临睡前，慕景宸也要给林可馨泡脚，温柔细致地给林可馨做足底按摩。
分别了四年，再度重逢。
从林可馨点头答应和慕景宸重新开始的那一天起，洗脚这项工作，不知不觉又恢复了。
林可馨自己回头想想，这些年虽然经历过无数次分分合合。但只要是她跟慕景宸在一起的日子，慕景宸都在兑现当初的诺言。
他像一座山似的立在她身后。
不管她任性，还是迷失，他都岿然屹立，等待她回归。
她无比庆幸自己遇到的是他。
所以，哪怕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也毫无遗憾。
林可馨的眼泪落在脚盆里，慕景宸的身体一僵。
但他没有抬头。
可可的压力太大了，他不希望她永远只给他展露微笑。
适当地通过哭泣释放压力，对于可可来说，是好事。
林可馨哭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把慕景宸的脸扳起来。
然后，她低下头吻他。
结婚那么多年，哪怕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她的吻技还是很糟糕。
除了用舌头舔他，林可馨只会用牙齿咬他。
被她虐待了一会儿，慕景宸终于忍不住，开始反守为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