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基因库的蜂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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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的晾衣绳在夜风里晃成五线谱，晓晓的荧光粉围裙像面破破烂烂的战旗，甲油胶瓶在窗台排成一列列小火箭。 麦穗盯着养母笔记上的蜂巢结构图，指尖划过陆氏大厦地下三层的标注， 蜂箱里的工蜂突然集体振翅，在玻璃上撞出 "047" 的光影。 "试试这个。" 唐果扔来顶美团头盔，镜片上贴着蜂蜡伪装的工牌， "我黑进了陆氏的访客系统，现在咱们是 ' 蜂巢清洁服务公司 '—— 专治基因库的蜂蜡污渍。" 养父用解剖刀给饭团的吉他弦缠上微型摄像头， 刀刃在头盔反光里划出银弧："记得把蜂箱底部的溶解酶喷壶藏好 —— 当年给奶牛做胃镜时， 这招能让金属软管润滑如蜜。" 陆氏大厦的旋转门吞掉最后一缕夕阳时， 麦穗的蓝布衫下藏着微型胶卷，晓晓的美甲里嵌着麻醉剂胶囊， 唐果的保温箱底层冻着从城中村火锅店顺来的牛油块 —— 凝固的油香能干扰基因库的气味识别系统。 地下三层的金属门泛着冷光，门把手上的黑豹 logo 在蜂箱灯照下扭曲成蜂巢形状。 晓晓突然指着墙角的监控摄像头笑出声，甲油胶在镜片上划出彩虹："他们的监控算法是五年前的老版本 —— 看我的 ' 哭哭美甲蒙太奇 '。" 粉色甲油胶在空中甩出弧线，金属片在镜头前拼出陆子昂的照片 —— 当然，是 p 成猪头的版本。 唐果趁机把饭团的吉他弦搭在门禁系统上，琴弦上的牛油块突然融化， 顺着电路爬成 "047" 的导电图案。 "漂亮！" 唐果的头盔发出蜂鸣， "陆氏的 ai 以为咱们是董事长的宠物美容师 —— 毕竟，能让蜜蜂跳探戈的清洁工可不常见。" 基因库的寒气浸透骨髓，麦穗的蜂箱刚落地，工蜂就炸开般飞向天花板。 她忽然想起养母磁带里的话："47 号基因库的蜂巢结构，每根支柱都是病毒培养舱。 " 抬头望去，金属支柱上的编号正与蜂箱暗格的胶卷一一对应。 "左边第三根！" 养父的解剖刀指向泛着蓝光的培养舱，"胶卷上的蜂巢坐标，就是你生母的实验位置。" 晓晓的美甲灯突然扫到墙角的玻璃柜，里面陈列着镶钻的微型棺材 —— 装着陆子昂的克隆器官。 她的甲油胶在玻璃上画出裂痕，麻醉剂胶囊顺着裂缝渗入："给这位完美先生来点失眠套餐，省得他半夜起来数克隆体。" 唐果的手指在基因库终端飞舞，头盔镜片倒映出无数跳动的 "047" 代码："他们在批量生产我的克隆体！等等，这个编号... 是麦穗的基因序列" 警报声突然炸响，陆氏保安的战术靴在走廊敲出死亡鼓点。 麦穗吹响唢呐，工蜂应声而起，在培养舱之间织出金色的网，将病毒样本困在蜂蜡编织的牢笼里。 养父用解剖刀撬开玻璃柜，生母的实验室日记正躺在防震垫上，封面印着与戒指相同的 "047"。 "快走！" 唐果甩出保温箱里的牛油炸弹，凝固的油块在地上摔成蜜蜂形状，"我给电梯按了蜂蜜楼层 —— 陆氏的安保系统，最怕这种甜蜜陷阱。" 撤退时，麦穗忽然看见基因库深处的培养舱里，漂浮着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克隆体。 她们的胸口都印着 "047"，像等待绽放的，带毒的玫瑰。 工蜂突然振翅，在培养舱玻璃上拼出养母的字迹："每个蜂巢都有叛逆的蜂，她们的刺，是基因库最致命的病毒。" 地面层的旋转门再次打开时，陆子昂的黑色轿车正停在台阶前。 他的镶钻袖扣在路灯下闪烁，却在看见麦穗袖口的蜜蜂刺绣时骤然收紧 —— 那是他永远无法驯化的，野蜂的刺。 "下次来，记得带蜂蜜。" 麦穗忽然微笑，蜂群从蜂箱涌出，在陆子昂的西装上粘出 "047" 的金色印记，"陆先生的基因库，闻起来像过期的蜂巢。" 回程的外卖电动车在城中村的小巷里颠簸，饭团的尾巴扫过吉他弦，弹出不成调的胜利曲。晓晓给每个人的指甲涂上荧光粉甲油，图案是振翅的山雀踩着黑豹 logo—— 唐果说，这叫 "废墟玫瑰美甲系列"。 深夜的美甲店阁楼，养父用解剖刀小心划开生母的日记，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张照片：年轻的养母站在蜂箱前，怀里抱着个襁褓，襁褓上绣着与麦穗袖口相同的蜜蜂图案。照片背面是养母的字迹："小穗，当你看见这个，妈妈已经变成了蜂箱的一部分，但你的歌声，永远是蜂巢最亮的光。" 麦穗摸着照片上养母的笑脸，忽然听见唐果的头盔发出蜂鸣，显示老周发来的消息："陆氏在楼顶架设了基因编辑天线，目标 —— 所有城中村的养蜂人。" 她抬头望向窗外，陆氏大厦的顶端闪烁着诡异的蓝光，像只盯着蜂巢的毒眼。但这一次，麦穗不再害怕 —— 她的掌心握着生母的日记，身边是给敌人画笑美甲的晓晓，是让基因库停电的唐果，还有永远用解剖刀为她切开黑暗的养父。 当第一颗星星爬上晾衣绳时，蜂箱里的工蜂突然集体振翅，在夜空中拼出巨大的 "047"。 那是她们的战旗，是废墟上的玫瑰即将绽放的信号 —— 而陆氏的基因库，终将在蜂鸣中，化为滋养玫瑰的春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