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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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被按下了快进键，距离陈默他从京城归来已经过去整整一周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可谓是体验到了“国宝级”的待遇。 在家里，母亲王慧每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父亲陈建国走路都带着风，见人就忍不住提一句“我家默默保送北大了”，亲戚朋友的电话和登门祝贺就没断过。 那份沉甸甸的荣耀感，让这个普通的家庭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喜悦和自豪。 学校方面的震动更大，陈默从京城回来的那天，校长林哲生亲自打电话到家里慰问，并提前安排了返校后隆重的表彰计划。甚至在陈默返校前，教导处就根据北大保送生的特殊政策，通知他可以免修部分非核心课程，作业量也大幅减免，拥有极大的自主学习空间和时间... 种种方便最直观的反馈就是保送带来的学业自由。 而反响最为热烈的是社会上的各方。《青川日报》在头版显着位置刊登了陈默获奖和保送北大的消息，配上了马东提供的他在天安门前拍的照片，标题是“青川学子扬威全国，高二少年直通北大”。 本地电视台也做了专题报道，采访了校长、老师和部分同学。陈默瞬间成了这座小城家喻户晓的“别人家的孩子”，是父母激励子女的活教材，也是无数中学生仰望的榜样。连市教体局的领导都专程送来了贺信和一笔象征性的“英才奖学金”。 ... 这天，日历翻到了二月五日。 年味尚未完全散去，青川这座依山傍海的南方小城，已被早春略带湿润的寒风吹醒。街道两旁的行道树吐出了嫩绿的新芽，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海洋混合的清新气息。 青川一中，迎来了寒假过后的返校，沉寂了一个寒假的校园瞬间被青春的喧嚣填满。 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们像归巢的鸟儿，背着书包，三五成群地涌进校门，嬉笑声、打招呼声、讨论寒假趣事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蓬勃的朝气。 高二（七）班的教室里更是热闹非凡。林勋正眉飞色舞地跟后桌的王远、张力吹嘘着春节过后去了哪里happy；林晓和李晴凑在一起，小声讨论着刚买的新发卡；彭芳则是伏在桌上，忙着抄寒假作业。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但又似乎有些不同——不少同学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瞟向教室后排那个靠窗的位置。 这份喧嚣中，陈默安静地坐在那里，侧身笑看林勋三人的谈话。他穿着干净的校服，身姿挺拔，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仿佛那个在京城创造了奇迹、名字登上全国性报纸和电视新闻的少年，只是大家共同做的一个梦。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沉浸在开学的琐碎里。 没多久，一名外班学生就出现在教室门口，对着教室内的陈默喊道：“陈默，教导主任喊你去教务处一趟。”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唰”地聚焦在陈默身上。林勋更是夸张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挤眉弄眼的。惹得陈默白了他一眼，然后神色如常地起身，走出了教室。 教务处里弥漫着油墨和纸张的味道。 教导主任马东红光满面，正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印着“ems特快专递”字样的、看起来非常厚实考究的牛皮纸文件袋。看到陈默进来，他脸上的笑容更盛，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将文件袋郑重地递了过去。 “陈默，来了！快看看，北大的特快专递！昨天下午就到了，我亲自签收的！”马东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激动和自豪，“喏，这就是《京北大学保送生预录取确认书》和相关协议！快打开看看！这可是我们青川一中校史上，高二就拿到顶尖学府保送资格的头一份啊！意义重大！” 陈默的心也微微加速跳动。 他接过文件袋，入手沉甸甸的。 拆开封口，里面是几份印制精美、纸张厚实的文件。最上面一份，深蓝色的封面上印着京北大学的校徽和一行烫金的大字：“京北大学保送生预录取确认书”。他翻开内页，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身份证号、保送院系（中华语言文学系）以及那枚象征着无数学子梦想的鲜红印章。 下面还有几份需要本人和监护人签署的协议文件，条款清晰明了。 “太好了。”陈默由衷地说，指尖轻轻拂过纸面上自己的名字。 “快收好！快收好！”马东连忙提醒，仿佛怕这份文件飞了似的，“这份文件极其重要！你拿回去，一定要和你的父母一起仔细地阅读里面的所有条款，特别是那份确认书和协议。有任何不清楚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来问我！”马东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和郑重。 “后天就开学了，虽然李主任说这个时间窗口通常有两到三周的时间，但老师还是希望你今天回去之后就能办好。”马东微笑着说：“然后后天再拿来学校，学校这边会负责寄回北大招生办！” 陈默认真地点点头，将文件小心地装回牛皮纸袋，又仔细地封好口：“记住了，马主任。您放心，我会和爸妈一起认真看完再签名的。” “好！好！”马东这才放下心来，用力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快回教室吧，新学期开始了！这份荣耀，值得好好珍藏！” “嗯！” 陈默拿着那个印有“ems”标志、鼓鼓囊囊的牛皮纸文件袋，走出教务处回到了二楼。走廊里依旧喧闹，但当他的身影出现，尤其是看到他手中那个无比醒目、意义非凡的文件袋时，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下。 所有路过的、或者在走廊里说话的学生，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一样，“唰”地聚焦在那个文件袋上，然后又迅速移到陈默的脸上，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涌起。 “快看！陈默出来了！” “他手里拿的...是不是就是那个！” “肯定是！ems特快！北大寄来的！” “天啊！真的是北大的保送文件！他拿到了！” “好厚啊！里面肯定好多东西...” “他看起来好平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