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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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上神色淡定地看着他，潘大人的眼睛眨了几下，仿佛一下就明白了。
皇上就是要打草惊蛇，让白柠逃走，才能寻到其他的人。
潘大人在心中佩服：皇上就是皇上，跟普通人不一样。
“陛下，下官告辞。”潘大人行了一礼。
“嗯。”
潘大人带着几名侍卫，跟着宫里的一队禁军，声势浩大从皇宫出去，又横冲直闯行在京城的街道上。
很多人奔走相告，“刑部带着一队禁军像是要拿人，快跟去看。”
“快走，看热闹。”
潘大人带着禁军去了将军府的外院，一半的人围在外面。
潘大人带着一半的人冲了进去，“里面的人，全跟我们走。”
不一会，几名禁军带了一位十五六岁的婢女，一位白发老婆子出来。
潘大人伙同其他的人，在室内抄家翻东西，“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是，大人。”
潘大人的手下和禁军的人，有着丰富的抄家经验，他们很快将这处小院子翻了个底朝天。
抄出来有一堆武器，有一箱金银，一叠银票。
潘二郎拿着刀柄东敲西叩，从架子床的暗格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匣子里，有一封写好还没送走的信函。
“大人，您看。”潘二郎将信递到潘大人的手上。
潘大人展开信纸看了后，他又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上面写着：“送她去宫里杀太子妃报仇，事没办成，进不了宫，成了废棋。同人鬼混，恐引灾祸，干脆除之。为防泄密，灭了白府。报仇大计，唯有再计。”
他将信放进怀里，对潘二郎道：“不要对人说信的事。”
这一封信太重要，他要亲自交到皇上手上。
“是，大人。”
不远处的将军府，黄府的管家跑进去急报，“夫人，好像禁军去我们外院拿人。”
“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黄夫人白氏吃惊地道。
白柠坐不住了，他起身拿起桌上的刀，“我去看看。”
“柠儿，你一会再来商议，用什么办法去白府取东西。”白氏在后叫。
“好。”
黄大少爷悄悄翻白眼，哪有做长姐的人这么叫弟弟。
白柠一出将军府，就听见有人在大声道：“刑部好奇怪，带着禁军拿了一位婢女和一位哑妇。”
“听说还在抄家，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是同白府满门被灭有关”
“那两位女子能杀人她们恐怕鸡也不敢杀。”
白柠提着刀，他绕道去了小宅，翻墙进了隔壁的院子，从门缝看见围了一队的禁军，有人从里往外搬东西。
他拿出一个火折子吹燃，在院子将一件干衣点着火，朝着小宅堆放干柴稻草的地方扔了过去。
他又寻了一把稻草，点燃后，用力抛向屋顶。
白柠这样反复多次，将东西点燃后抛向隔壁屋子。
只听刺刺声响，不一会隔壁燃起了冲天大火。
“快走，烧起来了。”
“还没寻完。”
“燃过来了，快走。”
隔壁的禁军见火势越来越大，赶紧退了出去。
潘大人大声道：“走去将军府拿人。”
“是，大人。”
一队人往东边方向跑走。
白柠从西边溜了出去，叫了一辆慢悠悠行在路上马车，“车夫，送我出南城门。”
“好咧大爷，五个铜板。”
“给你。”白柠摸出几个铜板塞到马夫手上。
他人不知鬼不觉地，提着一把红刀，坐着马车出了京城。
在城外，他到一处庄田牵了一匹马，一路往西而去。
潘大人带着侍卫和禁军一路奔向将军府，仍旧是一半的人在外围着，一半的人冲进室内拿人。
潘大人带着人冲进去，“人都站在原地不动，刑部查案拿人。”
“你们太过分了，这是将军府。”白氏拍桌而起。
“白氏，你伙同黄将军杀黄夫人事发。”潘大人斜眼看着她，挥手，“来人，拿下她。”
白氏如被雷劈，怔在当场，一动不动。
黄大少爷大惊，“是真的我娘是我爹和这妇人一起所杀”
“是的。”潘二郎冲他点头。
黄大少爷怒从心起，扬起大手，冲着白氏啪啪几耳光，“毒妇，老子打死你。”
“打死她太轻松了。”潘二郎上前拉着黄大少爷的手，轻声相劝，“她的罪大着啦，你就看她怎么死。”
白氏被打得双脸红肿，鬓发散乱。
她被一队禁军用麻绳绑了起来。
“白二少爷，你也一起走。”
“我同她没关系。”白杜大叫，他甩手想逃。
潘大人讥笑着道：“黄家四少爷，你是白氏同黄将军的私生子，大家都知道了。”
“什么”黄大少爷又跳了起来，“他他他……”
“冷静黄家大少爷。”潘二郎在他耳边道，“黄家以后属于你们三兄弟。”
“我什么也不要，我要我娘。”黄大少爷泪流满面。
“唉。”潘二郎摇头，“那本官就无法满足你这个要求了。”
一队人押着黄府的人往外走，一队人开始抄家。
白氏万万没料到，她想谋白知府的财，结果先被抄了家。
经过审问，潘大人拿到了白氏母子的口供，同姜氏交待的一样。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白知府一家人，是谁人灭的口。
平日太子在六部办事，刑部有重案，他也会参与进来观审。
他亲耳听到了白氏交待，“是姓黄的将妻子推下山，寻下去人还没死，又用石头砸死。”
太子骂了一句，“畜生不如。”
杨尚书和潘大人问：“殿下，黄将军拿不拿”
“杀人是大罪，自然要拿。”
太子起身，“孤去问问陛下的意思，你们继续审。”
皇上回答太子的话是，“拿人是可以，只为杀妻这一条罪，还不足以让他死。”
律法上写的是：父杀子无罪，夫杀妻视情节流放。子杀父、妻杀夫皆是凌迟。
这是因为父赐予子骨血，夫是一家之长。
“他实在太可恶了，不死不足平民愤。”太子愤愤地道，“他推妻下山，人没死，又用石块活活将人砸死，相当于杀人两次。”
“让他死也容易。”
“父皇，怎么做”
“将灭门案也推到黄将军和他夫人身上，让他们顶罪。”
“可是……”太子犹豫了，那么大的案子，推在他们身上，就要放走真凶。
“有些事不能公开，但黄将军参与在其中，他得其大罪，并不冤枉。”皇上对太子道了实话。
“明白了，父皇。”太子明白了，这个案子有隐情，并且皇上一清二楚。
太子齐景楼回到南台，将案子的经过告诉了林娴春知道，还说：“灭门案破了，止了外面的流言绯语，还了夫人的清白。”
林娴春问，“灭门案是白柠做的吧，拿到人了吗”
“用黄将军夫妻来顶罪。”太子低声道，“白柠恐怕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