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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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尹吴大人满脸的愁容，他管辖的地方又出了命案，还是满门被灭的案子。
他用手指扯着手袖上的洞口，听潘大人说了案子的情况。
“这种案子要怎么查”他的嘴不停地嘀嘀咕咕。
吴大人对这起案子毫无头绪，他不明白，就一个兵马司的小兵，谁会灭他家的门。
“难道他在巡视街道时，看到了什么，被人灭了口”肖捕头猜测。
“能看到什么被灭口”吴大人问，“杀人劫铺”
突然，他脑子灵光一闪，想起林府二房少爷林耀被杀的那起未破获的悬案。
吴大人拍手笑道：“本官猜，是不是西默在巡视时，看见有人杀林大少爷，所以，被人灭了门。”
潘大人皮笑肉不笑地夸，“吴大人才乃第一神探。”
这个吴大人是瞎猫遇到死老鼠，猜到了一点被灭门的西家，同林耀的案子有关。
从现在西默被灭门来看，也的确同他有关，林耀多半为西默所杀。
经潘大人查问，在林耀死的那一天早上，西默巡视的地方，就是林耀住的那处院子。
当时同西默一队的七人都提到一件事：“我们八人巡视到林府外时，西黑犬说是要去后面胡同方便。”
他们去另一条街，西默才匆匆追上来。
不一会，就从林府跑出几个惊恐万分的下人，分几头在跑。
他们一队的人还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队长说：“这些人在跑什么也没见走水。”
“队长，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有一人问。
“看那边好像有人在打架。”西默指着前面。
八人赶紧往围着人的地方赶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位老妇人摔倒了。
西默还好心地扶人，关心地问：“有没有摔到哪要不是送你归家”
队长道：“那天还是西默送老妇人回的家。”
潘大人听了这些话，拼出了西默杀人的整个过程。
西默借口去后面胡同方便，实际跳进了林府的宅院。
他摸进去杀了林耀，再出来装成无事人，将老妇人送回家。
那时，路上哪怕是一条狗，西默也会提出送回去，他是防止被人发现，他曾在林耀死亡时出现在现场。
潘大人将这个推论告诉了长寿公公，又道：“小总管，你能不能对太子殿下说一声，本官想带个灭门案中唯一活下来的孩子，见一下太子妃。”
不多时，长寿来转告潘大人，“殿下说下午可将人带去东宫。”
潘大人很喜欢，他叫潘二郎将小孩子放进桶里，里里外外洗了一番。
将那个孩子洗得干干净净，换了一身新衣。
小孩子嘴里除了哼哼，问什么话也不说。
几人进了东宫，拜见了太子，“殿下，打扰了。”
齐景楼道：“潘大人也是为了公差，坐下说 话。”
“谢殿下。”潘大人行礼，拉着孩子的手进了殿内，在下位坐下。
两人先交谈了一会，太子问：“听楚王说，你们昨天去看到一个惊恐的现场。”
“太过恐怖。”
潘大人大概说了一下经过。
在交谈时，潘大人推测，“那人寻借口去送金银之类的东西，进了室内，拔剑行凶，所有人皆是被剑给刺死。”
那个孩子像是被唤醒了记忆，连连尖叫，“啊啊……”
潘大人急了，上前哄，“别叫了。”
孩子依然大吼大叫。
林娴春从后殿出来，手上拿着一块奶糕哄着孩子，“来吃点心。”
那个孩子张大着嘴停止了叫喊，眼睛看着点心，露出渴望的神情。
林娴春笑着问：“潘大人，你们没给他吃东西”
潘大人拍了一下额头，“啊，下官忘掉了。”
小孩子一直不说话，没喊渴叫饿。
潘大人着急案子，没感觉自己肚子饿，也就没想到别人的肚子饿。
“参见太子妃。”潘大人起身行礼。
“坐，潘大人。”林娴春笑。
潘大人恭敬地道：“太子妃，这个孩子不说话，案发现场只有他一个人活着，一定看见了什么，才被吓得不说话。”
“有可能是这样。”
“下官拿他没办法，只有带他来见殿下和太子妃，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问出一点什么话。”
太子妃笑道：“让他先吃饱了再看。”
宫人端上一盘点心，又倒了一盅羊奶。
“来吃吧。”净月上前招呼孩子。
那孩子实在饿坏了，一手抓一块点心，放在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太子妃示意净月哄着他，给他喝奶。
净月长着圆脸，笑起来人很甜，孩子们容易喜欢这样的女子。
果然，那个孩子吃下两块点心后，就叫了一声，“谢谢，姐姐。”
潘大人乐得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心中暗喜：我就知道太子妃有办法引导着孩子开口，她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呀。
对，她是个有读心神术的神人。
净月温和地同孩子说着话，“来喝一杯羊乳，慢慢吃别噎着，还有很多的点心。”
“好的，姐姐。”
林娴春见那个孩子放松下来，又示意一位宫女提进来一个鸟笼。
净月笑道引导着孩子：“它会说话，你要不要听。”
“真的吗”孩子疑惑地问。
“真的。”鹦鹉尖叫了一声。
孩子吓了一跳，随后笑了，“它真的会说话。”
“你笨。”
“你才笨。”
小孩子完全放松下来，同鹦鹉斗起了嘴。
太子在一侧静观着，也不再插话，他很清楚，潘大人前来是寻太子妃，并不是来寻他。
太子坐在堂内想心事，他近来去了兵部，带着兵部的官员到各军调查，寻几军的都督问话。
他到左军时，灵国公称病不见，让司大人接见太子。
太子随便问了司大人几句话，又道：“同孤说实话，如果作战，你们军有无出征立战功的想法。”
司大人左看右看，见四下无人，摇了一下头。
太子只看了他一眼，转眼走了。
今天，太子把彭美人的爹彭将军，调到了兵部任侍郎，官职升了，还有了实权，他主管的是粮草调运管理。
将徐美人的父亲徐生华调到了左军任副督军，官职上升了半格，实权少了。
军部的人都以为，这是皇上的意思。
美人得不得宠，可以从前朝的一些人官职的升降可看出一二。
司大人私下里，来向太子表了态，“下官只孝忠殿下。”
“左军一半的人都忠于了灵国公。”司大人交上一册名单。
“你那些事，孤都知道，如果能立功，可以抵罪。”
司大人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跪了下来，“殿下，那些东西……”
“之后再说。”太子摆了一下手。
司大人告诉了太子更多的事，他想活命，以后只能绑在太子这条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