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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勋说酒劲儿大，方云素也没太在意。一来是这酒确实好喝，二来是菜也入口。
再加上方云素胆子大，觉得自己酒量不错，最后大半壶酒都是她喝下肚的。
一直吃着喝着也没觉得什么，直到吃好了结帐出门，方云素被风一吹才觉得是上头了，脚步有点漂浮。
不过她还没到醉的地步，就伸手拉过青柠扶着，对曹子勋说：“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明儿在书铺见吧。”
曹子勋看方云素脸蛋红红的，眼神略显涣散，就担心道：“我送你回去吧。”
“我没事，不用送。”方云素直了直身子，说：“青柠扶我就行了，也没有多远的路。”
“那……”曹子勋还想坚持一下，他不太放心，可方云素一扭头走了。
曹子勋想跟着，旁边突然冲出个孩子，一下子撞在曹子勋的腿上，然后就摔倒了。
曹子勋愣了一下，连忙低头把小孩扶起来，问：“没事吧”
“没事，就是腿疼。”小孩揉着膝盖说：“哥哥你能把我送回家吗我家不远，就在拐角。”
曹子勋没办法，只好背起那个小孩。又看了一眼被青柠扶着往回走的方云素，无奈的送那小孩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方云素开始脑子还是清醒的，可走了几步就觉得脑仁疼，喉咙也一阵阵发干。
“青柠，我去那边坐一会儿，你帮我买杯茶来喝吧。”方云素指着背街上一户人家的后门说：“我就坐那边台阶上等着。”
青柠知道方云素这是真喝多了，但是看着她说话舌头还没太发硬，走路也还没摇晃，估计就是难受，说：“那我扶小姐过去吧。”
方云素选的地方还行，背荫比较凉爽，周围也没人，不会被看见她一个大小姐当街坐着。
青柠又给方云素的手里塞了块帕子，以防她吐出来，就转身去找茶棚买水了。
方云素坐在台阶上，用帕子来回扇着凉风，还是觉得全身都在发烫。看来这酒的后劲儿是真大，她是真的醉了。
就这么坐着，方云素觉得脑瓜越来越沉，眼皮也不住的打架。身子更是好像没了骨头，不自觉的就靠在了墙上。
等着等着，青柠还不回来。方云素敲了敲发热闷胀的胸口，梗着脖子呕了一下。
这特么的什么破酒啊！入口绵软、酸甜适口，结果喝到肚子里火烧火燎的，还上头，晕！
最后，方云素终于抵不住酒力上涌，头一歪彻底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方云素感觉有人来了，就站在她身边低头看着她。
可方云素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被粘住似的，眼皮连条缝儿都睁不开。只能大着舌头说：“青柠，快，喝水。”
来人蹲下身，把手里的水囊拧开，塞到了方云素的手里。
方云素闭着眼睛仰头灌了一大口，可入口才发现这不是水，而是甜甜的果子露。
那清甜的味道有点熟悉，又不太敢回味，隐隐的能勾动心尖上的痛，却又痛的让人心里舒坦。
就好像是一直埋藏的一点心事被挖了起来，明明不愿意回忆却还是忍不住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