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隐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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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现在我连李家的门都进不去，父亲他们那边怕是指望不上了。”李氏在床前抹着眼泪，顿觉未来灰暗无望。
皇上对他们白府的态度一下子变得这么冷淡，李氏的心没日没夜的慌，她不敢想个中原因，只安慰自己说圣上是因为白锦城说错话才生气，等他气一阵子也就好了。
白锦城却不能像李氏那样乐观，即便再不愿承认他也不得不想明白自己的处境，得尽快寻一条牢靠的后路。
而后宅这边，何氏带着白婵心早早地来到了湖心居。
白婵心不明白姨娘这是想要干什么，平日里不总是耳提命面地告诫她远离三姐姐吗，平常里自个儿也只是偷偷地来，今日姨娘却亲自去了湖心居。
“稀客啊何姨娘，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
“妾身何氏见过三小姐。”
白九夕让她们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她可不会觉得何氏是无缘无故地跑到湖心居来找她叙旧的。
何姨娘坐下踌躇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先旁敲侧击地说道，“三小姐知道最近老爷被圣上惩处，回府思过一事吗。”
这话问得就是纯粹多余，现在白府里还有谁不知道这件事。
“何姨娘不用这样吞吞吐吐的，您既然找上我来了就肯定有事相说，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何姨娘似乎在心里挣扎了一番，然后才下定决心：“三小姐，关于你姨娘的死……你姨娘当年其实并非难产。”
白九夕闻言抬眼盯向何氏，关于往年的旧事，看来何氏是知道些什么。
“姨娘此话何意，府上人都说我亲姨娘是生产时难产而亡，莫非何姨娘知道些什么。”
她还真的知道些什么，当年白九夕的生母崔氏怀胎时，她才刚刚进府，当时的白锦城还并未坐上丞相之位，两人身为妾室，但因为性格上合得来便走得近些，她曾记得，崔氏当时十分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就连平常很忙的白锦城也会每天抽时间去陪一陪崔氏。
眼瞅着崔氏的肚子一天天大了，她想着去庙里给孩子求一张平安符，也算是她的一点心意，按照预定好的时间，她去求完符回来，也就到了崔氏生产的日子了，可半路上却听到崔氏早产的消息。
她急急忙忙地从庙里赶回来，因为赶时间，她便叫车夫走了小路，谁知就在那里，发生了一件让她为之震惊的事情。
只见白府后院的小门那边，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府里出来，不仅如此，手里还捧着一个布包，隐约还在往下滴血。
即便那人将脸遮得再严，可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也早已出卖了他的身份，就是白锦城身边的管家白福。
何氏有些好奇，心想白福身为白家总管，到底做什么事情需要这般鬼鬼祟祟。
她心知此事可能不是她该知道的，但当时年轻，好奇心还是太重，等到白福将布包草草扔在沟里走了之后，何氏就悄悄地动身将布包捡起来，打开一看，竟是一个血淋淋的断了气儿的婴儿。
婴儿已经成形，府上唯一一个怀了胎，腹中胎儿还已经成形的人就是崔氏，何氏联想到崔氏的早产，她觉得一定是有人想害崔氏。
她草草地将孩子埋了，希望他下辈子能投胎到一个好的人家去。
等到崔氏赶回府后，下人传来的消息竟然是，崔氏生产时难产而亡，只留下一个女婴。
何氏忙抓住产婆问，是不是只生了一个孩子。
当时那产婆的眼神就来回躲闪，一副心虚的样子，最后还是承认，说崔氏腹中只有一胎，就是刚生下来的白九夕。
何氏现在想来，觉得这番说辞简直就是荒谬，崔氏那是什么难产而亡，她是被逼早产，孩子的尸体还被人扔到沟里，想到这儿何氏就浑身恶寒。
那这个所谓的生出来的孩子又是谁家的呢，她敢肯定不是崔氏的。
这个秘密被何氏瞒了多年，她本来打算一直烂在肚子里的，但是如今的情况由不得她不说。
这个故事讲完之后，只见白婵心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惊惧，她看向何氏，想知道这个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她姨娘为什么选择现在告诉三姐姐。
白九夕听完故事，心中却没有太大波澜，从先前种种细节，她大概能猜到白锦城是以什么样的手段将孩子调换了的。
“何姨娘将秘密藏了多年，为什么现在要说出来。”白九夕的情绪异常平静，白婵心以为她知道了之后至少也要怀疑一会儿。
“因为我想用这秘密换三小姐你帮个忙。”何氏坦白自己的想法，“三小姐在千云山上的事情私下里都已经传遍了，妾身虽然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妾室，但是眼不盲耳不聋，三小姐本事了的，又同七皇子关系亲近，妾身想求您给婵心找个好人家隐姓埋名地过日子。”
说到这儿，何氏扑通一下给白九夕跪下：“三小姐，老爷犯了事儿遭圣上厌弃，妾身虽不知道犯了什么大事，但是从李府都与夫人断了联系上来看，妾身便知道老爷犯的事儿不小，若有一天祸临白府，还望三小姐能给自己，也给婵心一个退路，只要三小姐保下婵心，妾身愿给三小姐做人证。”
何氏将就是怕那天白府不行了遭难了自己能求七皇子帮她女儿一把，而她选择将自己不是白锦城女儿的这件事说出来，也是在给她退路，万一那天白府遭难，她可以不用受白锦城的牵连。
何氏的算盘打得响亮，如果自己选择帮她女儿，那么最后就是自己和白婵心一起没事，如果她不帮忙，她就不会出面作证，大家一起完蛋。
白九夕扯了扯唇角，若不是自己早就已经查清楚身份，恐怕这下还真能叫何氏给唬住。
“姨娘，您在说什么啊”说什么完蛋不完蛋的，还叫三姐姐帮自己找个好人家，这些都是什么，她怎么一个字儿都听不懂。
何氏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背，眸光又转向白九夕：“三小姐，这是个双赢的事，妾身的要求也不高，只想让婵心下半辈子好好活着，嫁的人不一定要大富大贵，但求安安稳稳。”
白九夕能明白何氏的心思，她叹了一口气道：“何姨娘起来吧，我答应就是了。”
罢了，她原本就想着拉她们母子俩一把，也算作为白婵心在这段日子里对她施发善意的回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