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儒艮之箭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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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11点，某家烧烤摊。
“那个老婆婆，很怪。”舔了一口鱼肉上撒着的孜然，胡桃摇头。“她走路的时候那个姿势，真的很奇怪，透着一股运动生理学上的诡异。”
“我也觉得，”汉斯将自己的鱼肉串一口撸光。“可惜的是你没有被抽中——据说被抽中的人会被发放一根‘儒艮之箭’，上面有一根岛袋弥琴女士的头发。”
“那安城哥你为什么不买一根啊，”胡桃瞪了汉斯一眼。“你也买一根的话，就是双倍的胜率了欸！”
“说的跟再买一根就能中奖似的，”汉斯又拿起了一根烤串。“还不如去看看究竟是谁中了奖，然后看看能不能拜托观瞻一下之类的。”
就在他们这样聊天的时候，旁边桌子上的大叔忽然看了过来。
“”在注意到对面投射过来的，显然并非无意的目光之后，汉斯首先确认了一下对方并不是盯着胡桃在看，这才投向对方以询问的目光。
“小伙子，”对面的大叔手里拿着一罐啤酒，显然喝了不少。“你们……是想看长寿婆的儒艮之箭，是吗”
“哦”瞥了胡桃一眼，汉斯露出非常感兴趣的表情。“怎么，请问这位先生是有什么办法吗”
“我女儿赢得了一根箭，我可以说服她借给你们看，”大叔坐到了汉斯旁边的座位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啤酒罐，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当然，说服的工作是很辛苦的，所以……你们打算出多少钱”
“……”听到对方想要索取金钱回报，汉斯却也没有生气。“你想要多少钱如果太高的话就没得谈了。”
“一万円，怎么样”大叔开价，看向汉斯。
“虽然我理解漫天开价的道理，但这也太夸张了。”汉斯挑眉。“三千円如何”
“这么少啊，”在心底盘算了一阵，大叔撇了撇嘴。“五千，我女儿脾气不好，说服她还蛮费事的。”
“行，”汉斯点头，随即提出新的问题。“不过，你要怎么证明你的儒艮之箭是真的毕竟……我们付钱买东西，总要验货。”
“我女儿就是今天的赢家，如果你们也在颁发儒艮之箭的现场的话，应该能看到她的——门胁纱织，我的女儿。”大叔对这样的质疑并不担心。“嗯，你们今天有在现场对吧”
“纱织小姐”胡桃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汉斯证实道。“那个纱织小姐的话，我刚才九点钟的授予仪式的时候是有看到的——巫女小姐把来自长寿婆的三根头发绑在三根箭上，其中一个被授予者就是所谓的‘纱织小姐’”
如此说来，这个人所说的事情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却或许真的是真的。而是这样的话，花一些钱也就不算什么大损失了……
“没有问题，”汉斯点头。“带我们去看那根儒艮之箭吧。”
……
大约40分钟之后，一处庭院外。
“这个，”大叔得意地向汉斯展示着手中的儒艮之箭。“先交钱，然后才能给你。”
在他身后，一名年轻女子站在庭院的门口，借着里面的灯可以映照出她的半边面庞——另一边的脸则被她自己捂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汉斯将钞票拿在手中，却没有急着交出去，而是看了一眼正在端向那位年轻女子的胡桃。
“应该就是她吧，”胡桃有些俏皮地用双手团成望远镜的形状，仔细看了一下之后才回答。“至少衣服和发型是一样的，脸……看不太清。”
汉斯点了点头，将钞票递给了男子，而男子却没有将箭立刻递给他。
“到我家里来看吧，”他如此解释着。“要不然你们拿着箭就跑，我追不上你就糟糕了。”
……
“这就是那根儒艮之箭吗”汉斯拿起被递交到自己手上的儒艮之箭，盯着上面的绑着的那根头发。“那根绑了岛袋弥琴女士的头发的儒艮之箭”
“没错，就是我这个幸运的女儿从长寿婆那里赢来的——”男子显然对于这件事很得意，但随即却又露出了有些不爽的表情。“纱织，快点把水端上来，你想渴死我吗”
原本回荡在走廊里的脚步声忽然急促了起来。
“不好意思，父亲大人，”端着茶水盘的门胁纱织快步走了进来，将盘子放在桌子上，随后将三杯水分别放在了男子，汉斯和胡桃面前。
在她跪下来的时候，汉斯和胡桃都看到了她脸上那清晰可辨的红肿，以及眼角的泪痕和通红的眼睛。
胡桃有些生气地看了那位刻薄而爱喝酒的父亲一眼，而汉斯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只是关注着儒艮之箭。
“胡桃，”他忽然开口了。“有什么关于这座岛的故事想要问叔叔或者姐姐的吗”
“嗯”大叔愣了一下，随后才看向同样意外的胡桃——而就在这一瞬间，汉斯用第二只手也握住了儒艮之箭的根部，被岛袋弥琴的头发缠绕的部分。
一件指甲刀从第二只手的手心当中划出，在头发的末段轻轻剪切了一下，一截曾经属于岛袋弥琴女士的头发便落到了汉斯手中。
“好吧，没什么问题的话，”握住指甲刀和头发片段，汉斯将儒艮之箭递给了胡桃。“你也看看吗得到的人会有好运，摸一摸说不定也能沾染到一些呢。”
……
凌晨1点，宾馆的房间当中。
“安城哥，我还是想不明白，”手里拿着盛装了之前汉斯取下的那节头发片段的容器，穿着睡衣的胡桃坐在床沿，百无聊赖地摆着腿。“头发这种又短命又没有个人身份信息的东西，你采集它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证明一下我的猜测了，”将胡桃湿漉漉的头发轻轻铺开，对准开了中风速的固定风扇，汉斯很随意地回答着。“反正视频资料这些必要的材料已经弄到手了，我根据我自己的猜测做一个小测试也无妨。”
“我的意思是，安城哥你要检测什么”因为知道汉斯握着自己的头发，所以胡桃也不敢转头，只是继续看着电视上的午夜档节目。“没有特异性的信息，有什么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