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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锈钢台面的刺骨冰凉透过薄薄一层污浊油布,渗进亚伯溃烂的背脊。空气里消毒药水和腐肉气息混合的怪味,像一条条冰冷的湿麻绳,勒紧人窒息。 “内脏碎了半碗……腿跟撕碎的破布没两样……脊椎……”里瑟戴着暗黄发黑的胶皮手套的手指,捻动该隐小腿处一片几乎剥落的、颜色灰败的烂皮肉,又轻轻戳了戳腰侧被该隐自己用石片划开的深口“还有这儿……啧啧……小子,对自己下手挺黑啊……最要命不是皮开肉绽,是里头烂透了的‘气’……”他手指虚虚悬在亚伯右耳侧那团塌陷溃烂、仍缓慢渗着黏液的烂肉瘤上方“……毒咒怨诅反正是扒着魂啃的东西……” 里瑟直起佝偻的脊背,满是污垢的围裙下摆擦着不锈钢台面边缘,发出“噌噌”的轻响。他抬手从旁边一个布满污渍痕迹的木架子上摸索出个半瘪的玻璃罐子,里面泡着一坨颜色惨白、微微蠕动的肥厚蛆虫。拧开盖子,用镊子精准地夹出几条最大的、还在黏腻半透明体液里扭动的白蛆:“止血这点小事……”他动作麻利地将肥硕滑腻的蛆虫一条条敷贴到亚伯腰腹几处翻卷最甚、仍在丝丝渗着暗血的裂口上“小家伙嘴里的酶比缝合快多了……” 冰凉的、带着腐烂湿气的活物一沾上滚烫流血的伤处,该隐身体不受控制地猛抽了一下——颅腔深处某个早已麻木的部位,传来一丝被异物吸附的强烈恶心感。亚伯强行压制住本能的反抗,那只勉强能动的手指死死抠着台面边沿,指甲刮擦着金属发出刺耳的短促噪音。 “唔……”亚伯喉咙里终于挤出一个破碎嘶哑的音节“治好……他……” 里瑟的动作顿住了。他浑浊的眼珠从蛆虫上挪开,对上了那张烂脸上深陷的眼窝——那两点腥红的微芒。他扯动嘴角的皮肉,露出一个干涩、近乎怜悯却又混杂着某种更深恐惧的怪笑。 “小子……抬举我了。”他摇头,灰白干枯的头发也跟着抖落着看不见的尘埃“老子就是给那些断手断脚的王八羔子装条死狗腿、给下三滥的小偷接回被剁掉的手指头混口饭吃的下等货……你背上这种‘阴魂不散’的烂疮扒着心脉……我他妈要有这能耐治你这号‘天谴’,还会缩在这耗子洞里” 水龙头还在滴着水,单调而清晰。狭窄诊所里弥漫的,只剩下消毒水的刺鼻和活蛆在该隐溃烂皮肉上缓慢蠕动、吮吸的细微“嘶嘶”声,像一群小兽在贪婪地舔食腐肉浆液。 亚伯的胸口几乎没有起伏,仿佛一块被遗忘在腐烂坑底的朽木。过了许久,一丝粘稠、含混的声音从他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蛆虫爬行般的黏腻感:“……谁能” 里瑟浑浊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他似乎在权衡,在恐惧,最后在亚伯那无声的凝视下败下阵来:“……城东墓园后面一个旧孤儿院……一个小姑娘……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但身边人都喊她‘西雅特’。”他嘴角那点僵硬的笑意扯得更开,露出了更多暗黄色的牙根“……知道内情的都说邪门……有人亲眼见过她抱着一只快烂透的死猫……第二天那猫围着垃圾桶找食……” 他话音未落。 噗! 一团沾着黑黄脓血和滑腻肠液的暗色筋肉组织,毫无征兆地从亚伯身下喷溅出来,像条腐烂的壁虎尾巴,狠狠甩砸在里瑟毫无防备的侧脸上——腥臭滑腻的黏液瞬间糊了他半张脸,那胶质物黏糊糊地挂在他颧骨上往下流。 里瑟甚至没来得及惨叫。 嗡——! 一股源自躯干、直冲脑髓的冰冷冲击,如同无形重锤,狠狠砸进了他的头颅深处,眼前瞬间被漆黑、猩红、以及无数扭曲跳跃的光斑彻底撕碎,喉头猛哽,意识被无形铁爪攥住。 啪嗒。 他佝偻的身体像根被切断筋绳的木偶,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额头重重磕在冰冷油腻的水池边沿上。血立刻从磕破的额角蜿蜒流下,和糊在脸上的那些腥臭黏液混在一起。 诊所角落里那个蒙着厚厚污垢的半身手术模特,脸上的假眼珠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反射出一点无机的冷漠光芒,凝固地望着地上的尸体和手术台上那团微微蠕动的、散发着腐烂甜腥气的阴影。 亚伯残破的手指缓缓从台面边缘松开。几缕细微的能量丝线,带着刚被攫取的神经残片记忆,无声地缩回他粘稠破裂的躯壳深处。 做完这一切后,亚伯再次回到了酒吧。 “呃……嗬……啊啊啊——!” 压抑的、沉闷而短促的痛苦号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却又如同被生生掐住脖子的鸡,迅速被那种可怕的力量绞断成支离破碎的音节。 紧接着是重物接二连三沉闷倒地的声音,像几麻袋湿漉漉的垃圾被狠狠丢在污臭的地板上。浓郁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混杂着更浓烈刺鼻的生命体被硬生生压榨崩毁时迸发的原始铁锈气息,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汹涌地灌进整个酒吧。 喧嚣咒骂的声浪戛然而止。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了一切。 …… 墓园的风裹着陈年骨灰和劣质香烛烧尽的焦苦味。几片枯死的松针落在一片低矮塌陷、刻痕模糊的旧坟堆上。远处,墓园锈蚀的歪扭铁栅栏外,一座爬满枯藤、几乎被疯长的荒草吞没了一半的哥特式建筑静默矗立。那倾斜的钟楼像根指向灰白天穹的枯指,残破窗洞后黑洞洞的,不见一丝烟火气。 死寂。只有风刮过松柏的呜咽。不像有人烟的地方。 亚伯把自己缩进一丛浓密发臭的刺柏灌木深处,腐烂的背脊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墓碑——他已经没那么疼了,这具被该隐自残和他亡命挣扎撕扯得快散架子的破皮囊,暂时被几根扭结的神经索和里瑟用粗劣手法生缝进伤口里的蛆虫勉强捆扎住。 他盯着孤儿院那扇被藤蔓掩映、半开的沉重橡木门,像个潜伏在腐肉里的毒蛛。时间粘稠地爬过,几只乌鸦在枯枝上嘶哑地争吵。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咔哒。 轻微的木板挤压声。那扇沉重的橡木门被推开了一条稍宽的缝。 一个身影轻盈地跃了出来。 亚伯的瞳孔骤然凝缩。 绿色的头发。如同最浓稠的盛夏森林深处,被正午阳光穿透叶隙后沉淀的浓绿。并非染料的矫饰,而是某种根植血肉的光泽,在墓园灰蒙的晨光里异常突兀地跳动着。她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条洗得发白、打了几块深蓝色朴素补丁的及膝布裙。纤细的脚踝裸露着,踩着一双磨旧但干净的棕色皮凉鞋,踩过碎石路面发出轻快的“嗒嗒”声。怀里抱着个盖着粗麻布的简陋柳条篮子。 她径直走向墓园角落里一小片被简单清理过的荒地。跪坐下来,将篮子放在一边。掀开麻布,里面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小铁铲和几个用麦草精心包裹的小小树苗根茎。细白的手指沾着泥土,专注地把一棵小苗埋进湿润的新坑里。动作轻柔,像是怕惊醒某个沉睡者。 不是里瑟口中抱活死猫的诡秘女人。阳光,泥土,细弱的绿苗……这一切干净得刺痛了亚伯腐烂的神经。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现身,甚至那具残破身躯里某个早已冰封的角落是否因这绿意晃神时—— 风,停了。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住了墓园的咽喉。连树枝上那几只聒噪的乌鸦都噤了声,扑棱着翅膀跌跌撞撞地飞向远方。所有声音被抽空,空气沉甸甸地压下来,凝固成令人心脏骤停的固态。阳光的温度被某种东西瞬间剥离,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光线。 浓密的树冠下方,阴影的边缘处。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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