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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勒尔斯国际机场的喧嚣如同永不停歇的潮水。巨大的落地窗外,钢铁巨鸟起起落落,引擎的轰鸣透过厚厚的玻璃,变成沉闷的背景噪音。 杨易航他们已经将之前的所见所闻告诉了会长,会长觉得为了一个生死不明的老头,不值得在让他们在一个有不稳定纯阴之体的城市呆。于是在他们还没惹事前,很快便帮他们订到了返程的机票。 此刻,杨易航和夏栀正坐在vip候机室的皮质沙发上,面前摆着两杯几乎没动过的咖啡。 “布拉多尔大人呢”杨易航有些心神不宁,目光扫过候机室入口。 夏栀正低头刷着手机,雾蓝色的长发垂在颊边,闻言头也不抬:“猫猫说去洗手间了。怎么,小杨同学,舍不得离开皮勒尔斯的海鲜烩饭了” 杨易航没理会他的调侃,眉头微蹙:“总觉得……不太对劲。” 夏栀终于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别瞎想。猫猫只是去洗手间而已。”夏栀打了个哈欠,雾蓝色的长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不过的确有些太慢了,该不会迷路了吧” 杨易航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布拉多尔的电话。 嘟——嘟—— 无人接听。 “奇怪……”杨易航嘀咕着,刚想再打一次,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是一条加密信息。 发件人:布拉多尔。 内容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等我。” 杨易航盯着屏幕,眉头越皱越紧。 机场外围,废弃货运通道。 这里远离主航站楼的喧嚣,只有生锈的铁轨、废弃的集装箱和丛生的杂草。空气中弥漫着铁锈、机油和尘土混合的沉闷气味。 一条狭窄的、堆满建筑垃圾的死胡同尽头。 布拉多尔背对着巷口,微微弯着腰。他脱下了那件标志性的立领风衣,整齐地叠放在旁边一个相对干净的废弃木箱上。昂贵的西装外套也搭在上面,只穿着一件熨帖的白色衬衫。 他面前,一只瘦骨嶙峋、毛色脏污的虎斑猫正小心翼翼地靠近。猫很警惕,竖着耳朵,尾巴不安地扫动着地面,但饥饿最终战胜了恐惧。它一点点挪到布拉多尔脚边,试探性地嗅了嗅他摊开的手掌——掌心里,是几粒从候机室顺出来的、包装完好的高级猫粮。 布拉多尔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柔和,专注地看着那只猫小心翼翼地叼走一粒猫粮,快速后退几步,才警惕地咀嚼起来。他耐心地等待着,准备再摊开手掌。 巷子里很安静,只有野猫咀嚼的细微声响和远处隐约的飞机轰鸣。 就在这时—— 一道影子,如同融入巷子本身的一抹更深沉的黑暗,毫无征兆地从布拉多尔身后堆积如山的建筑垃圾阴影中“流淌”出来。 无声无息。 快!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 布拉多尔喂猫的动作甚至没有一丝停顿,他的瞳孔在刹那间收缩成针尖大小,身体的本能反应快到极致,肌肉瞬间绷紧,灵力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在体内奔涌——他猛地侧身,试图规避。 但,太近了。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利刃刺穿厚实皮革的闷响。 一柄造型古朴、刃身漆黑如墨、毫无反光的匕首,如同毒蛇的獠牙,精准无比地从布拉多尔的后心位置刺入。 刀尖穿透了昂贵的白衬衫、皮肤、肌肉,势如破竹地刺穿了肋骨的保护,深深扎进了跳动的心脏。 布拉多尔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瞬间抽空了所有力气。 他喂猫的手停在半空,猫粮从指缝间滑落。瞳孔里,那点柔和的光瞬间被彻底淹没。 亚伯站在布拉多尔身后,苍白的手指紧握着匕首,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意。 “找到你了。”他低声说道,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你之前说要杀了谁啊” 布拉多尔缓缓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刀尖,鲜血顺着刀锋滴落。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凝聚灵力反击,但亚伯的动作更快—— “唰——!” 匕首猛地向上划去,令人牙酸的、骨骼和坚韧组织被强行撕裂的声音响起,刀刃沿着脊椎一路撕裂皮肉、骨骼、神经,最终—— 嗤啦——! 布拉多尔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斧从背后劈开,鲜血如同喷泉般从裂口中狂涌而出。 他的头颅被整个劈开,从中间裂成两半。 鲜血喷溅在巷子的墙壁上,像一幅狰狞的抽象画。 “喵!!!” 那只野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浓烈的血腥味吓得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炸着毛,瞬间窜入旁边的垃圾堆深处,消失不见。 巷子里只剩下死寂。 亚伯松开手,布拉多尔的尸体缓缓倒下,砸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驱妖师……也不过如此。” 亚伯依旧披着那件深色的斗篷,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紧绷的下巴。他低头,看着地上那滩迅速扩散的鲜血和布拉多尔,没有任何表情。 “驱妖师协会……驱妖师协会……” 亚伯一边机械的重复着这个名字,一边伸出沾血的匕首,在布拉多尔雪白的衬衫上,缓慢地、仔细地擦拭掉刀身上的血迹。 做完这一切,他收起匕首,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后退,重新融入巷子深处堆积如山的建筑垃圾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巷子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布拉多尔那双空洞地望着灰暗天空的眼睛。 十分钟后,机场安检口。 杨易航的手机再次震动。 他低头一看,脸色瞬间惨白。 还是布拉多尔的号码,但这次只有一张图片—— 一具被劈成两半的尸体,鲜血浸透了地面。 夏栀凑过来看了一眼,瞳孔猛地收缩。 “猫猫……” 杨易航的手指死死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亚伯……”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个名字“一定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