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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涨红了脸，低声道：“我没灵石。”
“唉，这倒是我忘了，那怎么办？为了公平起见，我还是不照顾你了，以后你想做什么就自己动手可以吗？”凤妩虽是在叹气，眸中却是闪着一种名为兴奋的光芒，这哪是惋惜，分明就是觉得如释重负。
团子一见，哪还愿意，恨恨地道：“你别想就这么抛下我，我付你灵石还不行吗？就一百下品灵石一天，不，一千下品灵石一天。虽然我现在没灵石，可我可以立下欠据，以后一起还你还不行吗？”
团子的意识之中，一天一千下品灵石真的不算什么，所以那是一个财大气粗。
“算了算了，看在我们以后只能同生共死的份上，我就委屈点认了。”凤妩一脸吃亏的神情，在洞府的杂物间取出了一块玉石递了过去，“口说无凭，我需要这个作为凭证。”
这种玉石名为蛊玉，只要在里面滴上精血，再用灵力把誓言刻入里面，那誓言就会生效，而且无法违背誓言，没有人能例外，这蛊玉或许也是这个世界的一种规则，有契约之力的存在。
用凤妩以前那个时空的话来说，那就是他们之间的债务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
很多人都知道，如果在双方合作之时用上蛊玉的话，那才是真正的万无一失，但蛊玉太过霸道，并不是谁都愿意浪费精血立下誓言的。
所以蛊玉倒是便宜的很，凤妩洞府的杂物间里就扔着好几块。
团子有些踌躇，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是那么对劲，但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
他抬头看了一眼凤妩，却见她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于是轻哼了一声道：“好，我会立下誓言的。”
她不愿意，他就偏要她照顾。
“团子，你想清楚了？你不再多想想吗？”凤妩皱着眉头问道。
“我当然想清楚了，你说吧，我该怎么立誓言。”团子好似怕凤妩反悔，催促道。
凤妩眉头皱得更紧了，但若是仔细看的话，却能发现她眼底不经意之间漾开的笑意，很浅很淡，转眼之间就消散了。
“你就写你欠我每日一千下品灵石，期限的话无所谓，你哪天全部还清了，那这个誓言也就无效了，不过你还得写上，如果你无法偿还的话，你就卖身为奴。”
“什么？卖身为奴？小丫头，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团子怒了。
凤妩也怒了，冲着团子就吼道：“你以为我愿意啊，你不想立我还不愿照顾你呢，再说了，你以后只要把灵石还清了不就好了，还是说你心里压根就没想过还我灵石，你就想着让我白白照顾你是不是？团子，你的骄傲呢？你在自己心里就这么得不值钱吗？”
被凤妩这么一吼，团子觉得也对，只要他以后把灵石还清了，那卖身为奴就根本不会成立，小丫头之所以要他这么写，也只是怕他赖账而已。
于是团子逼出一滴精血，用灵力刷刷地立好了誓言，扔给了凤妩，“收着吧，看你这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不就是区区几块下品灵石吗？用得着这么撒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