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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夜看着她坚定的脸庞，终没有再拒绝，却是挡在了她的面前，不让她有机会越过他去对上天雷。
九道紫雷从空中落下，莲夜的身前张开了他早就准备好的防御灵宝挡了上去。
但那件灵宝并没能坚持太久，很快就四分五裂。
莲夜又马上拿出了另外一件灵宝，同样的这一件灵宝也没能坚持太久。
一件又一件，他的灵宝好似不用钱般地拿出来。
紫雷的声势也变弱了一些，却依然没有散去。
莲夜准备好的灵宝已经没了，他没想到这一次的雷劫会这么厉害。
“莲夜，让我来。”凤妩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莲夜回头，只见凤妩拿着一把剑就要以身杀向紫雷，他知道的，她的那些防御灵宝在前面的雷劫之中早就被破坏光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受伤。
而这一次，她难道是要以身试雷吗？
不……
莲夜下意识地挡在了凤妩面前，迎上了紫雷。
九道紫雷就这么落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已是变弱了许多，却依然很厉害，砸得他皮开肉绽，身受重伤。
但到底他还是承受下来了。
莲夜回头，朝凤妩绽开了一抹笑容。
但迎接他的却是凤妩冰冷的容颜和穿胸而过的利剑。
“阿妩，为什么？”莲夜的眼底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凤妩收回了手中的剑，淡淡地道：“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幻境，真正的莲夜永远不可能这么对我，他早就背叛了我。”
这是幻境，这是落月试炼的十道众生门。
一开始她或许还有些迷惑，但后来她还是清醒了过来，理清了一切。
或许这要归功于夙曾经帮她制造的一个又一个的幻境。
这样真实的幻境，她早就经历过无数。
她寻找着破除幻境的关键，最后认定了是莲夜。
只要杀了莲夜，幻境就一定能破除。
但凤妩并没有马上动手，因为她打不过莲夜，贸然的动手或许会因为莲夜对她信任而成功，但也或许会失败。
若是失败了话，下一次要动手就没那么简单了。
所以凤妩一直在等，等最好的机会，等自己处于不败之地。
这样才能一击必杀。
只不过她虽是认定了这里是幻境，但里面的情景却又太真实，千万年的时光，那一年又一年的等待，并不是那么容易熬过去的。
就算是凤妩，就算她曾经经历过那么长的等待，她有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提前动手，但最终到底还是坚持下来了。
“阿妩，这怎么可能是幻境？我又怎么可能背叛你？”莲夜露出了一抹惨淡的笑容，从半空之中跌落。
本就受伤重伤的他，又被一剑穿心，到底还是坚持不住了。
“阿妩……阿妩……”他看着凤妩，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直到他生命的终止。
凤妩一直立在旁边，冷眼旁观，心中却没有表面上表现得那般平静。
她的心底，对于莲夜，到底还是有些介怀。
虽然不再是最初那般疯狂的恨了，但也做不到完全的释然。
毕竟她曾经……真的……喜欢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