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得不打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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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军高层正利用陆川缴获的日军密码本和作战地图紧锣密鼓破译日军电文，安排后续排兵布阵时。 陆川正带领自己的士兵加固防御阵地，设置路障陷阱。 因为二连连长阵亡，陆川直接在二连阵地，把自己的警卫排也编入二连，补充二连的兵力。 此刻，陆川弯腰，捡起半块砖头，在那满是弹痕的沙袋上，迅速画出简易的地形图。 同时快速说道：“现在开始，各排缩编，各班人员重新组合，三人为一个战斗小组，每组配备步枪手和手榴弹。” 士兵们听到这话，不禁面面相觑。这种三人突击队形，与国军传统的班排建制截然不同，完全颠覆了他们以往的认知。 陆川见状，大步上前，抄起工兵铲，猛地砸开弹药箱。刹那间，黄澄澄的7.92mm子弹如流水般哗啦啦地滚落一地。 他接着大声部署：“看到那些断墙了吗每个射击点间隔十五米，布置好之后，就能形成交叉火力网。 要是遇到装甲车，就把手榴弹捆扎成集束手雷，往它们的履带和观察窗扔！” 就在这时，东北方向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陆川反应迅速，立刻抓起望远镜查看。只见约两个小队的日军，正沿着宝山路包抄而来，他们端着枪，刺刀在朝阳的映照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领头的军官挥舞着军刀，正是第九师团第七联队的山田中队。 “二狗！” 陆川招呼一声，被自己带在身边，已经成为自己勤务兵的李二狗，对着李二狗吩咐道。 “带两个人去把那个邮局钟楼占了，看到军官就开枪敲掉，记住，打一枪换一个窗口。” 接着，他又指向街角的绸布庄，对一个老兵喊道：“老烟枪，带你的组去二楼，把所有布料都浸上煤油。等鬼子走到半街的时候就点火，封住他们的退路！” 二连的士兵们看着此刻的陆川，心中满是惊讶。 这个往日里看起来文绉绉的少爷军官，此刻布置起战术来，竟然比师部的德国顾问还要狠辣果决。 很快，第一颗迫击炮弹在街心轰然炸开，整条通天庵路瞬间化作死亡的棋盘，一场残酷的厮杀就此展开。 山田大尉穿着军靴，重重地踩在焦黑的电车轨道上。 突然，他感觉后颈一阵发凉。作为参加过日俄战争的老兵，他身经百战，可从未见过国军有如此精妙又刁钻的火力配置。 左侧裁缝铺的机枪声刚停，右侧当铺阁楼的冷枪便立刻补上。 那些看似已经坍塌的砖墙后面，总会冷不丁地有手榴弹划出诡异的抛物线，在日军队伍中炸开。 “进攻，沙给给……！”山田大尉猛地举起军刀，高声呼喊。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七十米外邮局钟楼的玻璃突然炸裂。 一颗6.5mm子弹如闪电般穿透他的眉心，他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下，那把军刀的刀尖距离地面还有三十公分。 失去了指挥的日军顿时陷入混乱，队伍开始四散逃窜。 陆川看着这一幕，匕首在掌心快速转了个圈，随后猛地插进沙袋，大声吼道：“全体上刺刀！把他们压进燃烧带！” 四十多个浑身沾满硝烟的国军士兵，如猛虎下山般跃出战壕。 此起彼伏的喊杀声，震天动地，甚至震落了屋檐的冰凌。 冲在最前面的陆川，身姿矫健，突然侧身滑步，巧妙地躲过日军挺刺过来的步枪，顺势抓住枪带，将敌人狠狠地甩向燃烧的布料堆。 敌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陆川趁势夺过三八式步枪，甩给身后的警卫兵，喊道：“瞄准那个旗手，把那个狗日的给老子打掉。！” “砰！”随着一声枪响，旭日旗应声而倒。几乎就在同一瞬间，绸布庄二楼轰然坍塌。 原来，陆川早已让人预埋了炸药，这一炸，将二十多名日军埋在了瓦砾之下。冲天而起的烟柱，在五公里外都清晰可见。 战斗仍在激烈地进行着，当最后一个小鬼子被工兵铲劈开头颅时。 陆川此刻已经浑身是血了，不过这个血都是小鬼子的血。 陆川又一次击退了小鬼子的进攻，看看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兵，经过这次的战斗，又倒下了数十名战士。 让本就被打残了的二连，又一次受到重创。 陆川坐在一处阵地掩体后面，在身上摸索着。 这时，一包烟递到了陆川面前。 “营长，抽我的！” 递烟过来的是二连仅剩的一名排长郭大山，因为烟瘾头特别大，因此大家都叫他外号（老烟枪）。 陆川接过烟叼在嘴里，老烟枪快速划燃一根火柴给陆川点上，然后给自己也点上。 陆川用力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 “咳……咳……咳”陆川因为没抽这种没有滤嘴的烟，刺激咳嗽了几声。 “他娘的，什么烟，这么呛喉咙！”陆川骂骂咧咧的说道。 “嘿嘿嘿，营长，你们平时抽的都是好烟，俺们抽的劲大。”老烟枪笑呵呵的解释了一嘴。 陆川瞥了眼，此刻笑呵呵的老兵，认真的对着其说道：“老烟枪，活下来，以后好烟老子给你管够！” 看着这个年轻的营长，此刻认真的眼神，真挚的语气，这个一直不太看好陆川这个营长的老兵，在此刻感受了一股不一样的感觉。 认真的点点头，“好……营长可说话算话啊！” 陆川抽完最后一口烟，扔掉烟屁股，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周围忙碌的士兵。 陆川心里清楚，这些人很难能活到最后。 此刻，陆川身上的压力很重，虽然知道这些士兵能活下来的很少，但是既然他来到了这里，他就会想办法，做出正确的布置。 能让自己部下的这些士兵，能多活一些下来。 战争从来没有胜利者，只有一个又一个的失败者。 妻子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母，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长官失去了士兵，国家失去了人民和土地，所有人都是失败者，战争永远是残酷的。 但是，此刻的战争他不得不去打，因为这场战争如果输了，国家人民将会陷入地狱。
